“我可以送你去軍區基地。”霍謹川懨懨無力的聲音,從對面門口傳過來。
“我不跟你玩!”
再傻,陳羽也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身份,他才不要跟那樣一個性格無常的陰鷙變態走。
當時救陳羽,只算是順手。
但現在,似乎成了個小麻煩。
陳家他不回。
帶在身邊是累贅。
黎纖思索片刻,吩咐十七,“送他去南白洲。”
十七神色怪異,“老大,你確定?”
“確定。”黎纖垂眸看著陳羽,淡淡道,“如果一個月內你的成績能及格,我便認你這一聲老大。”
“好呀好呀!南白洲是什么地方啊?現在就走嗎?”陳羽眼睛一亮,興奮的應下來。
他很是得意,“我學習成績可是很好的!別說及格,滿分都沒問題,現在就可以考我!”
“……”
別是個傻子吧?
十七十八兩人,憐憫的神色看向他。
南白洲訓練基地的考核制度,就連他們,從小在那被訓練出來的,到現在都沒滿分!
柳煙搖頭直嘖,“又一個天真的傻子啊!”
陳羽被盯的發毛,臉上笑容逐漸失去:“我哪里說錯了嗎?”
“沒有。”十七嘖笑一聲,跟黎纖行了禮后,就拎著他衣領進了電梯:“走吧,現在就出發。”
黎纖雙臂環胸,站在那思索片刻,吩咐十八:“把人撤了,楚螢留下的痕跡清理干凈。”
十八道,“已經著人辦了。”
四院已經暴露,對楚星來說已經不是隱藏的好地方了。
榕宮……
有對門這個男人和宋時樾,不行。
貧民窟地下室,也不行。
那個男人那里,更不行。
啟源那邊,風從云也不一定能護得住她。
她要回劇組不能帶在身邊。
黎纖擰眉,一時竟有些找不到妥善安置楚星的地方。
但想到這里,越想越暴躁。
她磨牙,罵出口,“草你他媽的宋時樾!”
霍謹川幾人:“……”
柳煙望過去,往日嫵媚都變成了冷,“楚星在四院待了兩年,一直不曾暴露,纖纖當時帶你們去,那是對你們的信任,結果呢?”
四院,是黎纖廢了好大功夫給她找的一個庇佑所。
“以前,纖纖自己去,都是以心理醫生的身份避開那些人目光去的。”她冷笑,“結果,宋時樾想要把她當做研究對象,三天兩頭往那跑,才引來這些人,四院這個安全基地,因為你們毀掉了!”
“可我們也不知道……”
“對不起。”
秦錚剛要解釋,霍謹川卻沉聲的開了口。
三個字,無比誠懇。
黎纖抬眼,目光冷清,“對不起有用嗎?”
嗓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霍謹川沉默了會兒,開口,“如果你想要一個庇護地,我可以提供,保證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進去。”
黎纖只淡淡問他,“宋時樾是你的人吧?”
霍謹川沉默幾秒,“……是。”
黎纖唇角冷勾,“那霍太子,覺得自己還有信任度可言嗎?”
“總之呢,一句話,”柳煙點了支煙,妖嬈吐著煙圈,流波媚眼掃過霍謹川幾人,“你們完了。”
如今藍天已經發現她,那就會鎖定,他們短時間內找不到這樣一個庇佑所了。
“總結一句話,”柳煙笑里沒有溫度:“你們完了。”
惹了黎纖,或許沒那么嚴重。
但惹了黎纖的人,尤其是她在乎的。
那可是睚眥必報,十倍代價!
“砰”一聲。
黎纖和柳煙回了房間。
樓頂大平層,陷入一片寂靜。
好半晌,秦錚才先開口:“謹哥,纖姐……啊不……”
接收到男人冰冷目光,他連忙縮著脖子換回稱呼,“小嫂子她不會殺了宋時樾吧?”
霍謹川濃睫垂下,沉吟片刻,色淡如水的薄唇微抿,才開口道:“先把宋時樾找回來。”
——
次日,早上。
整八點半,黎纖回到酒店。
田瑩松了一口氣,“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算一下我的戲份還有多久殺青。”黎纖說了一句,扔下背包進了浴室。
僅用了十分鐘就出來,換了件寬松的灰白色毛衣和長褲。
田瑩把早餐牛奶遞給她,“才過了十分之六,還有兩百多場戲呢,現在都十一月份了,過年還要放假,推下去,最快也得等到年后一月份了。”
頓了頓,“心怡姐說,有幾個小品牌來找你代言,是月代,讓我問問你。”
“不接。”
“哦哦。”
反正現在的田瑩就是,黎纖說什么她就聽什么。
至于寧心怡那邊,有問題會找黎纖談的。
——
“喲,這不是我們的女明星黎纖嗎?”
剛到片場,就傳來一道陰陽怪氣十足的女人聲音。
是趙星露。
“你又想干什么?”田瑩皺眉,這人還真是不老實。
“不干什么,”趙星露聳肩,壓著眼底的嫉妒,嗤笑道:“就歡迎一下我們的大明星唄。”
“要不說小火靠運氣,大火靠命!黎纖這命還真是好!”
“那張臉簡直就是老天賞飯吃!”
“人家還有演技呢!童星,是有基礎的……”
“小點聲,人家可是有后門的。”
“切。”
個個陰陽怪氣的。
之前霍謹川來了一幾次,還加了兩億投資后,又加上錢茵那事,沒人再說他什么。
但最近。
前段時間紅毯出圈,dm借給她禮服驚人。
這幾天,她又請假。
一請,導演就批。
一請就批。
雖然沒耽誤戲份,可這劇組變得就跟她家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花如錦,隨便一張路透,隨便一張宣傳海報,都能靠自來熱度上熱搜。
討論度極高。
誰不嫉妒?
這部戲還要拍那么久。
誰知道幾個月后,會發生什么?
趙星露根本沒把上次,黎纖所說娛樂圈查她無人那話當真,現在又開始端起架子。
黎纖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嘴不臭了嗎?”
趙星露臉色瞬間黑了。
田瑩沒好氣,小聲嘀咕,“也不知道整天妖什么。”
好像跟欠她幾個億似的。
——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尤其都城這邊。
溫度跟西沙簡直反差,剛十一月初,開口閉口的都有了白氣。
別苑里的花該落都落了,只有常青樹還在綠著,幾株菊花頑強的在其中綻放著,池塘里的魚都不怎么出來了。
霍謹川坐在池塘邊上,手里拿著魚竿,周身縈繞著層寒氣,病怏怏的郁氣憧憧,俊美如刻的眉宇里都斂著懨氣,煞氣被淚痣封印,坐在那里像副完美的雕像。
宋時樾拿了外套給他披上,低聲道:“天冷,就別吹風了。”
霍謹川盯著垂在水里的魚竿,頭也沒抬一下,淡淡問:“我警告過你之后,你是不是又去了四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