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好像是什么物體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小浩!”
張秀秀尖叫著撲向聶浩,哭喊聲凄厲。
原來小王八蛋不甘心,突然從地上撿起水果刀沖過來想搞偷襲,沒想到卻被景煜庭直接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飛出去了。
景煜庭的力道很大,絲毫沒有因為小王八蛋是個孩子而腳下留情。
其他聶家人也被景煜庭的這股氣勢給嚇到了,誰也不敢上前。
這一腳正好踢中聶浩胸口,小王八蛋在落地后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把張秀秀和聶維民嚇得臉色慘白。
“小浩,你怎么樣?啊?有沒有事啊?小浩——”張秀秀抱著兒子哭得鼻涕眼淚直掉。
聶維民顫抖著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景煜庭,“景總為何要對小浩下這樣的死手?”
景煜庭目光冷冽。
“不管我跟聶冉的關系如何,在我沒和她離婚之前她都是我景煜庭的妻子,欺負她等于打景家的臉。
這個小畜生目無尊長,連自己的姐姐都敢動刀子,岳父大人,看來你對小舅子的教育不行啊!
如果你教不好這個小畜生的話,我不介意擔負起姐夫的責任替你管教。”
“——”
聶維民倏然閉嘴,無話可說。
是聶浩先對聶冉動刀子的,真要追究起來也是他理虧,景煜庭這一腳最多只能算是保護老婆,是正當防衛。
“就算小浩有不對,那你也不能下這樣的狠手啊!他還是個孩子啊!怎么能受得住你這一腳?”
張秀秀哭著控訴。
景煜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傷了,我治,死了,我埋。”
說完也不管他們反應如何,帶著聶冉就走出了聶家。
聶冉全程被強勢摁在景煜庭的胸膛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想知道。
“媽,我痛——好痛啊——”
聶浩吐著血捂著胸口哀嚎。
張秀秀手忙腳亂的找手機要打120卻找不到,最后氣急敗壞的沖著聶維民大吼。
“聶維民,你是不是死了?看到別人這么欺負小浩也不管?趕緊打120啊!要是小浩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聶維民這才如夢初醒。
打完120剛掛電話,容特助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這是三爺給小舅子的治療費,我們三爺說了,如果聶家不想在江城混了,他很愿意成全。”
容特助聲音不大,但是卻極有份量,把張秀秀和聶維民當場震攝住。
這明顯就是在警告。
如果他們因為這個事情再去找聶冉的麻煩,就是得罪了景家,到時候聶家的后果就是從江城消失。
聶維民靠著賣女兒得來的彩禮這兩年好不容易才把生意做得紅火些,如果不能在江城混下去,就意味著他要在別的地方重頭再來,這顯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聶浩受的這個罪,他們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咽。
出了聶家門,景煜庭帶聶冉直奔醫院。
“你怎么又回來了?”
兩人的關系本來就不親近,他肯讓奶奶在臨終前完成心愿又送奶奶入土為安已經讓聶冉心存感激了。
她沒想到他會去而復返。
“禮數。”
景煜庭板著臉回道。
反正他都作為孫女婿出席喪禮了,就不能在禮數上面落人話柄。
他瞪著她血跡模糊的手臂,語氣很差。
“聶冉你是個豬頭嗎?在外面跟人打架那么厲害,怎么在聶家連個小畜生都防不住?”
之前打康天明那么厲害,還以為她身手很好呢。
白瞎他的信任了。
“我又沒想到他會動刀,意外,懂不懂?”聶冉懟了回去。
誰會愿意受傷啊?
“爺欠你的?跟我橫?”
景煜庭冷著臉訓斥,煩躁的扯下領帶將她受傷的地方層層纏住打結止血。
最后成品呈現出來乍一看,像條蛇。
毫無美感。
“真丑!”聶冉不客氣的點評。
景煜庭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要不是怕你失血過多死了害我背上一條克妻的罵名,我管你死活?”
“——”
聶冉無語,這人明明做的是好事,咋說話這么討人嫌。
正好夏柔發來信息進行慰問。
一番閑扯后突然問了句,“怎么樣?你現在跟景煜庭的關系有沒有改善?”
聶冉瞥了眼景煜庭,往車門邊靠了靠,確定離他足夠安全后回了一條信息過去。
“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長了張嘴。”
平心而論,景煜庭確實長得挺帥的,只是嘴巴太毒。
“人要是不長嘴巴那不得成怪物了?”夏柔回了個驚詫的表情。
聶冉,“——”
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算了。
醫生替聶冉把傷口進行清創處理。
還好傷口劃得不算太深,但為了防止留疤景煜庭還是要求醫生給聶冉進行了美容縫針。
從醫院出來后景煜庭把聶冉送回景林苑。
“景先生,謝謝你讓我奶奶完成心愿讓她見到了孫女婿,今天的事情也非常感謝你。”
聶冉下了車后對著車里的景煜庭來了個九十度彎腰鞠躬,態度誠懇真切。
景煜庭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他推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
聶冉有些懵。
她趕緊跟了上去。
“景先生,你是還有什么事情嗎?”
景煜庭驟然停下腳步,聶冉沒有半點防備的撞了上去。
“哎呀。”聶冉捂著鼻頭尷尬的往后退了兩步,“對不起景先生,我沒注意。”
景煜庭轉頭,冷冷的瞪著她。
“聶冉,這里是我家。”
“沒說這里不是你家啊。”
“那我回自己家是不是還要向你報備?”
“當然不用了。”聶冉不明白他在陰陽怪氣什么,“可是我們一直在分居啊,沒什么事你回來干嘛?”
“——”
景煜庭隱隱覺得心里的火氣快要爆炸了。
“我這么辛苦把你送回來,進屋喝杯水可以吧?坐著休息一下可以吧?我又不是大禹,路過家門三不入。”
“我也沒說不讓你喝不讓你坐啊!發什么火?”
聶冉覺得他莫名其妙,率先走進屋里。
“周嫂,給景先生倒杯水。”
周嫂正在做清潔衛生,看到景煜庭跟著聶冉回來愣了下,很快就笑著應該好去倒水了。
“景先生喝水。”
雙手恭敬的把水杯送到景煜庭的手里,周嫂看見了聶冉手臂上包扎著白紗布。
“太太,你的手怎么了?”
“沒事,被劃一下,死不了。”
聶冉不愿意再提聶家的事情,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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