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弈剛寄完一份特別的快遞,兩顆內丹,在澳門時答應了柳小虎要送兩顆內丹給他師父周瞎子續命,雖然耽擱了幾天現在送過去還不算晚,華夏武魂寄快遞有自己的專門渠道,可以寄送各種特殊物品,還不用擔心送不到收件人手上,可以送達全球各地,這也是一項不錯的福利。
其實程冬弈很想今天就回江城,可任兵愣是拖著不準他離開,只說還要論功行賞的,這都兩天了,賞條毛線,反倒是唐大少每天忙得緊,這廝跟李鵬飛臭味相投稱知己,每天在會所里嗨皮到忘乎所以,想攀高枝嫁豪門的大小明星都成了擱碗里的茶葉,任泡,不管白天晚上都賊忙。
這次事件牽涉的東西太多,其性質就決定了是不能公開的,因此什么論功行賞都是不著譜的東西,程冬弈現在就想著早些回江城,俗話說,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出門在外終歸沒有家里舒坦。
程冬弈回到基地住處,正準備睡個回籠覺,忽聽得手機一陣唱歌,掏出來望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接通放到耳邊,只聽得話筒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臭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程冬弈眉頭一皺,還真想不出對方是誰,甕聲道:“你誰啊?不是打錯電話了吧?”聽聲音好像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尋思著該不會是誰家的老年癡呆打錯電話了吧?
電話那頭的老人沒好氣的說道:“沒見過你這號不講道義的,還記得那本小冊子嗎?”
程冬弈立刻反應了過來,打電話來的是天下第一老賊,這兩天光顧著忙活各種不著邊的事兒,竟然把他的事兒給忘了,心里一陣內疚,抬起巴掌甩在自己臉頰上。
啪!
皮打皮兒脆生生,電話那頭的時差樂了,嘿嘿笑道:“該抽,多抽幾下,就你那點記性真該抽,害老子被條子追了好幾天,就這兩天被沒收了兩棟小復式樓,抽,老子再聽個響兒。”
程冬弈心里好一陣內疚,低聲道:“前輩,這事兒都怨我,您等著,我這就幫您把事兒辦了,再擺上三天三夜流水席賠罪。”
時差原本就沒想著興師問罪,只不過特意打電話提醒這小沒良心的一下,現在聽到他充滿內疚的聲音心里一陣舒泰,笑著說道:“行了,你能把這事兒上心就好,這個電話估計又不能用了,我得趕緊挪窩兒,就這么著吧。”
電話掛斷,程冬弈馬上撥通了任兵的電話,奇怪的是他電話一直忙,這哥們自從當了什么破總參后就忙得腳不沾地,好像比以前的龍風揚要忙多了,這也再次印證了他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幸虧沒答應李老接手什么總參的差事,純粹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剛掛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任兵打來的電話,敢情剛才兩人在玩撥號對對碰,接通電話還沒說話,任兵就搶白了一句:“馬上來總參部開會,急!”嘟……電話掛斷,把小程供奉涼在了半山腰。
“搞什么?哥就是打醬油的,用得著每天開會嗎?”程冬弈小聲嘟囔了一句,帶上隨身的物件出了門。
總參部會議室內開了暖氣,不像以前龍風揚在時冰涼,會議桌中央擺著一盆盛開的茶梅,參加會議的包括幾位供奉和五名隊長,值得一提的是原五隊隊長任兵已經高升為總參,現在的隊長由返回基地的皇普蘭擔任,當程冬弈推門進來時,所有人的目光全貼在了他臉上,一個個笑得眉眼彎彎,讓他有種小白羊進了狼窩的感覺。
任兵臉龐瘦了一圈,但雙眼依然炯炯有神,他今天穿著一身軍裝,腰桿挺得筆直,他也是唯一見到程冬弈進門沒有笑容的,只是揮手示意了一下,讓他入座。
程冬弈走到近前,有個最近東頭的位置是空的,不用說自然是留給他的,可他并沒有落座,而是站在座位旁一臉嚴肅的望著任兵,在他看來時差的事兒比開什么勞什子會重要多了,老賊現在背著通緝犯的名頭在外面東躲西藏,想著就讓人憋氣。
任兵也發現了小程供奉的反常,他抬手往下一壓說道:“程供奉,請你坐下。”他身處這個位置說話做事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在人前總要擺出一些姿態的。
程冬弈脖子一梗,大聲說道:“不坐,我這兒坐得舒坦溜溜的,有人現在被當成通緝犯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要不是他只怕現在什么十殿閻羅二十殿小鬼的齊了,我能坐下得安心嗎?”
任兵立刻明白了他為什么發火,這次能順利平息紛爭老賊的確功不可沒,要不是他預先盜走了孟婆儀中的超能核心,只怕真如他所說的現在形式會完全不同,龍風揚手中掌握著一份絕密資料,上面記載著全世界數十名華人古武者的資料,這些古武者或隱藏于深山大澤或常年居于海外,就好像胡氏雙雄這種半圣境武者也不是沒有,要是孟婆儀還在后果不堪設想。
“時差的事情我會叫人辦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開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任兵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但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只等開完會他馬上就會安排幫老賊脫罪正名。
程冬弈現在一肚子窩火,哪里能理解任兵話中的隱意,他現在覺得內疚、慚愧、憋屈、憤怒……各種負面情緒一起涌上了心頭,雙目圓瞪血絲現,抬掌砰一聲拍在了桌上,竟然把實心木會議桌拍出了一個深陷下去的掌印,沉聲道:“開個鳥會,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談起來有毛意思,在我看來這事兒頂天的重要,你們不辦我找人,你們慢慢開會!”說完他根本不給任何人面子,一腳撩開身旁的椅子,甩開大步朝門口走去。
任兵目光一閃,伸手一把搭住了程冬弈肩頭,沉聲道:“臭小子,這事兒老子現在就給你辦,不過這桌子你可得照價賠!”
程冬弈一臉詫異的轉過頭來,甕聲甕氣的說道:“頭兒,你把剛才的話兒再說一遍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