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微驚，繼而失笑，“果然是我岳母大人。她也有當女皇的夢想嗎？”
“不，她可不想當女皇帝，就算我爸是皇帝，她也頂多是妲己，一代妖妃。”
南頌編排起她媽來從不嘴軟，道：“我媽之所以崇拜武則天，是因為她聽說武則天為了上位，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兒。這給她佩服的，她說她小時候動過無數次想掐死我的念頭，硬是沒能下手。”
喻晉文忍不住哈哈笑，沒想到梗在這里。
見南頌一臉郁悶，他摸摸她的頭，道：“史書上記載的一些事情，也未必是真。畢竟我們沒有生活在那個時代，也沒有親眼見到武則天是否真的殺了自己的女兒，一切都是通過別人的嘴說出來的。我倒覺得武則天挺厲害的，在封建男權社會她能夠成為一代女皇，足見其魄力。以前讀《武則天正傳》的時候，有一句話給我的印象還挺深刻的。’若是命運不肯創造一個偉大的女人……’”
他剛說出前半句，南頌就幫他補充了后半句，“……一個偉大的女人會創造她自己的命運。”
喻晉文笑望著她，“你也看過這本書？”
“嗯哼。”南頌道：“巧了，咱倆印象深刻的是同一句。”
喻晉文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
南頌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站在城樓上往下望，在西安，是真的能夠感受到時代變遷。
“大唐盛世啊，我有時候真想穿越回去看看。”
南頌道：“據說，當年武后離開長安，遷都洛陽，是因為宮中陰魂出現，她心中不安。所以長安這個地方沒有留下她太多足跡，倒是楊貴妃留下的不少，咱們去華清池看看？還有她的雕像呢。”
“好啊。”喻晉文應了一聲，和她一起轉站華清池。
華清池位于西安臨潼驪山腳下北麓，是著名的溫泉勝地，也是當年唐玄宗和楊貴妃共浴之處。
驪山的景色著實美，他們到的時候是臨近傍晚時分，山間云霧繚繞，宛若人間仙境。
古代皇帝與后妃精挑細選的地方，能不美嗎？
一進去便看到一扇巨大的雕刻而成的詩篇展開在地上，正是那首著名的《長恨歌》。
有學生在旁邊朗讀，看上去像是初中生，聲音清澈，頗具情感。
讀到最后“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的時候，聲音百轉千回，還透著一絲哽咽，旁邊不少人給他鼓掌，夸他讀得好，他便嘿嘿一笑，轉頭就跑。
南頌見狀忍不住想笑，終究還是個小孩子，懂什么“此恨綿綿無絕期”呢。
轉到蓮花湯那片，看到了楊貴妃的白色半裸雕像座，都說楊貴妃是大胖子，然而人家其實是體態豐滿，真正是該挺的挺該翹的翹，該纖細的地方依舊纖細，身材簡直絕絕子，南頌欣賞了半天。
“果然是貴妃娘娘啊，你看人家這身材……”她目露歆羨。
喻晉文貼近她的耳朵，輕聲道：“你也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