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過去看看吧。”虞冉抬了抬眸。
楊朝仁立馬應聲,“好好,這邊,虞觀主請。”
出了事,工地已經暫時停工了。
大部分工人都已經回去休息了。
只有少部分還在現場。
當時操作挖掘機的,還有在旁側圍觀的工人們都還在。
楊朝仁帶著虞冉去到了那個壇子旁。
“虞觀主,就是這個,您看看這是不是有問題?”
楊朝仁指著一個類似于泡菜壇子一樣的東西。
那壇子是灰褐色的,有些老舊,上面沾了不少泥土。
虞冉不著痕跡地釋放靈力探測灰壇。
可什么都沒有探查到。
她不由地眼眸一壓,“壇子是在哪兒挖出來的?”
“那邊,我帶您過去。”楊朝仁忙道。
跟著楊朝仁,虞冉來到了一個大坑。
旁邊堆滿了土,兩輛挖掘機正停在兩側。
虞冉再次探查了一番,還是絲毫陰氣都沒有發現。
她又在工地內四處走了走,楊朝仁等人就疑惑地跟在她的身后。
堂堂一個大老板,就像是乖巧的學生似的,亦步亦趨,緊緊跟隨。
忽然,虞冉停了下來。
楊朝仁差點一頭撞上去,還好他提前穩住了身子。
“怎么了,虞觀主,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虞冉搖頭,“正好相反,什么都沒有發現。”
楊朝仁頓時迷茫了。
怎么會什么都沒有發現呢?
要是沒有邪物作祟,那名工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又是唱歌又是跳舞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邊就是那名工人跳下來的地方嗎?”
虞冉指著一座高高的塔吊。
楊朝仁忙點頭,“沒錯,就是那里。”
虞冉看著塔吊的高度,還有塔吊下的沙堆,若有所思。
“那名工人現在在哪個醫院?”
半晌后,她開口問。
楊朝仁,“京都第一人民醫院。”
“我們去一趟。”
“哦...哦哦,好的好的,我馬上把車開過來。”
五十多分鐘后。
京都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二樓。
“虞觀主,就是這間。”
楊朝仁走在前面,指著一間虛掩著的病房。
他將門打開,對著里面的人笑了笑。
“大妹子,我來看看國富。”
病房內,病床上躺著一個打著點滴,頭和腳都纏了紗布的中年男人。
床邊,坐著一個穿著淡紫色格子衫的中年女人。
見到兩人進來,那名中年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忙站起身。
“楊總,您來了,這位是?”
女人看向虞冉。
楊朝仁立馬介紹,“這位是我請來的古凌觀的虞觀主,我帶她來看看國富。”
女人眸光閃了閃,退到了一邊,將床前的位置讓了出來。
虞冉走近病床,看著還昏迷著的張國富。
“怎么樣,虞觀主,有沒有看出什么?”楊朝仁緊張地問。
會不會那邪祟還在張國富的身上?
想到這兒,他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虞冉淡定地搖了搖頭。
雖沒有看出邪祟,但她倒是看出了另外的。
她轉身看向一旁的女人,女人沒想到虞冉會突然看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怎么了?”女人結巴道。
虞冉,“你們兒子是不是出事了?”
女人倏然抬頭:!!!
她為什么會知道?!
看到女人的神情虞冉就知道,自己說得沒錯。
女人很明顯不怎么會撒謊,也掩藏不住自己眼底的神色。
“所以,他是故意假裝中邪,然后跳下去,一切都是計算好的。
...你們想訛錢。”
虞冉說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聽到這話,一旁的楊朝仁不敢置信地看向中年女人。
就見那女人果然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滿臉的慌張。
她的眼淚頓時嘩啦啦往外流。
她看著病床上的丈夫,痛哭出聲。
“我都告訴他,不要這樣做不要這樣做,但是他就是不聽!
他說除了這個辦法,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對方打來電話,說這周末要是再籌不到錢,我們的兒子就要被人砍手砍腳了。”
女人一邊說一邊哭,哭得好不傷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妹子,你把話說清楚啊,什么叫他非要這么做,又是誰要被砍手砍腳了?”楊朝仁皺著眉。
女人這才哭著說出了實情。
原來,這件事的起因,是她的兒子。
原本她的兒子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大學畢業后就留在外地工作。
聽說,是在大公司里上班。
對于一輩子辛辛苦苦將兒子供養出來的農民工來說,這兒子算是出人頭地了。
兩人倍感欣慰,平時干活都是帶笑的。
兩人打算再辛苦幾年,多存點錢,好給兒子娶媳婦兒用。
畢竟兒子是大學生,又是在大公司里工作的。
將來的兒媳婦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們就不想拖兒子后腿,不想等將來人家女方看不起他們家。
可就在他們努力替兒子攢老婆本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張國富的手機上。
對方說他們兒子在他們手上,不想讓他死,就轉10萬過去。
還讓他們不準報警,要是報警,就把他們兒子殺了。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接到了騙子的電話。
因為來電顯示,是境外。
而他們的兒子正好好地在外地大公司上班,怎么可能會在國外。
可隨后,對方就發來了一張他們兒子被打得皮青臉腫的照片。
還有一段兒子被打的視頻。
兩人看著視頻,嚇得手機都掉到地上了。
哭著給對方打過去,可對方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兩人嚇慘了,不得不將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給對方留下的賬戶匯過去。
本以為對方收了錢就會將他們兒子放了。
可誰知,對方不僅不放,還讓他們再給20萬才能放人。
他們哪兒有那么多錢啊!
之前的那10萬已經是他們所有的積蓄了。
就在他們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對方又發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對方拿著刀硬生生地切掉了他們兒子的小指。
兩人的腦袋當即轟一下,都快炸了。
他們痛哭流涕,可也無濟于事。
他們都是普通農村出來的,家鄉本來就窮苦,周圍的親戚朋友又能富裕到哪里去。
就算去找親戚朋友借,那也借不出20萬啊。
萬般無奈之下,張國富就只能想到了一個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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