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還是先去看看堂嫂。”
虞冉斂了斂眉。
剛要走,虞天就大跨步擋在了她的面前。
“嗡~”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發動機的聲音。
緊接著,‘轟’一聲,一輛越野車霎時開了出去。
虞冉眉頭擰緊,生氣地瞪了一眼虞天。
“把他攔著,我去追。”
這話是對席季年說的。
說完后,她就推開虞天,快速跑出去了。
虞天還想追,卻被席季年攔下。
“讓開!”虞天有些急。
席季年分毫不讓,“堂哥,你還是老老實實坐著,都是親戚,待會兒傷著你就不好了。”
他的語調雖波瀾不驚,但里面的威脅意味卻十分濃厚。
若虞天要硬闖,他就會直接動手。
“你們要對我的孩子做什么?!”
虞天紅著眼問。
席季年冷嗤,“看來,你已經知道你的孩子不對勁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虞天的眸光閃了閃。
另一邊。
虞冉見車子已經快跑沒影了,立即瞬移往前追。
可竇靜還挺機靈,不走直線,在小鎮的街道上鉆來鉆去。
一時間,虞冉還真沒堵住人。
耗費了好一般功夫,她終于在一個十字路口,雙掌拍在了車頭,將車逼停。
她利落翻身,來到駕駛室外,一拳打碎車窗,將門從里面打開。
“堂嫂,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有禮貌,但不多。
虞冉的視線在車內緩緩一掃,緊接著,她一把揪住了竇靜的衣領。
目光凌厲地問,“孩子呢?!”
竇靜涼薄地抿著唇,只冷冷一笑,并未作答。
這表情也讓虞冉明白。
她自己中計了!
好一個調虎離山!
“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并不是你真正的兒子,你真正的兒子已經在他剛出生的那一刻就死了。
你耗費心神、精力保護的,不過是一個害死你孩子,霸占著你孩子身體,還想害死你們的惡鬼!”
“你又知不知道,你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有無辜的幼兒被你那所謂的兒子,吸食精元,終生都只能作為一個癡癡傻傻的人活著!
不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而是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虞冉全程冷著臉,將神情呆滯的人從車內揪出來。
她也不指望對方能主動說真話,一張真言符直接拍向了對方的后背。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她抓緊時間往回趕。
可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哪兒還有人,鬼都沒有一個。
虞冉的眼睛瞇了起來。
為今之計,只能用最后一個辦法了。
她再次返回到竇靜那邊,將還在愣神的人提了起來,直接瞬移回到餐館。
“老婆,你沒事吧?”
當竇靜出現在門口時,虞天立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見竇靜沒有抱孩子,他又往她身后看了看。
就看到后面只有一臉冷酷空著雙手的虞冉。
他的眉頭刷一下皺了起來。
“老婆,炎兒呢?”
他焦急地走到了竇靜的面前。
“這么想找你兒子?”虞冉冷笑,“那就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竇靜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她沒做理會,只對席季年使了個眼色。
席季年立馬會意,將人帶著走出了店門。
虞天著急見兒子,也沒有反抗。
四人來到席季年車旁,虞天四處看了看,“炎兒呢?”
“想要見你兒子,就把手伸出來。”虞冉面無表情道。
虞天皺眉,但還是把手伸出去了。
就在他疑惑虞冉要做什么的時候,就見虞冉忽然拿出一把小刀,利落地割破了他的食指。
頓時,鮮血往下直流。
虞冉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個小碗,將滴落的血全部接著。
“冉冉,你這是干什么?!”虞天皺著眉詫異問道。
虞冉面無表情,“沒看到嗎,在接血。”
虞天......
“我知道你在接血,所以我問你,你接我血干什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虞冉沒有多說什么。
接了虞天的血,虞冉又看向一旁的竇靜。
竇靜眉頭一挑,“還要我的?”
虞冉淡然點頭。
“你可以選擇給或者不給,但血我是要定了的。”
區別只在于,自愿或者強制。
之前虞冉徒手攔住她飛速行駛的車,又暴力單手打破她那牢固的車窗,她就知道,這個堂妹很強。
對方想要她的血,她和丈夫基本上可以說,根本反抗不了。
既然反抗不了,愿意和不愿意又有什么區別呢?
她認命地將手伸出去。
其實,在這之前她就發現孩子不對勁了。
她時常會忘記前一秒自己在做什么。
有時候在和人說話,但等她有意識的時候,她又不知道剛才為什么會和那人說話。
有些事,根本不是她會做的,但她就是做了。
那感覺很難形容,但就是很怪。
就像是她突然夢游了一樣。
明明她不斷在補充營養,想讓自己身體好一點,但不論怎么補,她的身子卻一天比一天虛,一天比一天瘦。
一開始,她只以為是自己產后激素紊亂導致的精神錯亂、體質變差。
直到她從丈夫的嘴里得知,他也有類似的經歷。
她才開始起了疑心。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確實處處都充滿了怪異。
比如,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有說過要從京都搬到雅城。
可丈夫和全家人都說是她親口說的。
于是,有一天,趁著丈夫帶孩子出門時,她將家里的保姆支走,自己則悄悄去買了好幾個隱形攝像機,安裝在家里。
等她偷偷查看監控畫面的時候,就驚恐地發現,她的孩子居然能只憑一個眼神就控制他們!
那眼神令她這么一個成年人都心生恐懼。
實在是太驚悚了!
這樣的話說出去誰能信?
反正要是別人這么對她講,她肯定會覺得對方是瘋子的。
她害怕了好幾天,連喂奶的時候都是強忍著心中的懼意。
但看到那張懵懂無知的臉,她又不斷說服自己。
縱使對方是怪物,可那也是她的兒子啊。
十月懷胎,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坨肉啊。
所以,她將全部的隱藏攝像機拆除,拿出去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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