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去到洗手間,將自己隱身后,就徑直朝著那母子倆的病房去了。
病房門微微掩著,里面的對話清晰可聞。
“反正她都活不了多久了,干嘛還浪費住院費,我說啊,干脆直接帶回家好了。”
“媽,真要這么做嗎?”男子有些猶豫。
老婦人恨鐵不成鋼,“不這樣做還怎樣做?難道等著你老婆的爸媽來醫院,然后知道我們是故意不救他們女兒嗎?
我們把她帶回去,就說醫生說救不了了,才讓我們帶回去的。
他們處在悲痛中,肯定不會多想什么。”
“嗯,媽,你說得對。”
男子最終同意。
老婦人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嘛,你現在就去找醫生開出院單。”
一般病危的病人,醫院肯定不會放人。
但這種明顯就活不了多久的,醫院也不會強行攔著。
畢竟,人死在醫院終歸不是多好的事情。
男人剛出去不久,老婦人也抱著孩子跟著護士去給孩子測黃疸了。
虞冉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一道縹緲的魂魄,正在從女人身上剝離。
但很快,又重新回到了身體上。
如此反復,經歷了好幾次。
魂魄的眼神也是一會兒清明充滿堅毅,一會兒木然滿是迷茫。
虞冉眉頭輕挑。
這果然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樣。
這女人的狀態和之前那三個人有很大差別。
那三人是完全木然的狀態,這女人竟然還有清醒的時刻。
“求你救救我。”
女人再次向虞冉發出求救的信號。
第一次是在走廊上,護士推著她與她們錯身而過的時候。
她雖不愿意幫那母子兩,但這女人是無辜的。
而且她堅強的意志也令她有些動容。
再者,剛才那兩母子對話的時候,她明顯看到女人聽到后,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有些人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無人知曉。
豈會知道,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
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們也是時候為自己造的孽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虞冉吞下一顆補靈丹后,雙手翻動,開始施展招魂術。
沒過多久,女人的魂魄就穩定了,不再從身體上彈出。
半晌后,女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整個人卻露出了一絲生機。
“謝謝你。”
女人聲音哽咽著看向虞冉。
虞冉只淡淡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只是幫女人按響了床頭的響鈴就離開了。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了過來。
當醫生看到平穩的生命線時,驚訝了好一瞬。
然后笑道,“真是生命的奇跡啊!”
男人聽到這句話后,慌忙沖進來,激動地看向醫生。
“醫生,我老婆這是怎么了?”
醫生笑著看向他,“你老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還是需要住院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男人聽到后,震驚地呆在了原地。
隨后,高興地沖到了女人的面前。
拉著她的手,不斷表達著他的喜悅。
可女人卻輕輕掙脫開了他的手,只說了一句‘她累了,想休息’,就將頭轉向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臨閉眼的那一瞬間,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強烈的恨意。
要不是之前靈魂出竅,她還看不清這人竟然是人面獸心!
讀大學的時候,他死纏爛打追求了她一整年,她才答應與他交往。
畢業后,也不顧父母反對,執意遠嫁。
她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可沒想到,竟遇到了比渣男還壞的男人!
之前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她努力掙扎,想著肚子里的孩子,還有這個男人,便拼命與那股力量對抗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意識居然漸漸回來了。
一開始,持續的時間只有幾秒。
以至于男人和他的母親都沒有發現。
后來,持續的時間長了一點,她終于可以出聲了。
卻猛地又被那股能量壓了回去。
她當時還覺得自己為什么會遇到這種事,心里極為不甘、埋怨。
但現在她倒是很慶幸。
要不是如此,她還看不到這家人的丑惡嘴臉。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兩人想讓她死,很不好意思,她活過來了!
接下來,她要讓這兩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在不久后的將來,那狠心母子倆一個被警察抓了,另一個急得從樓梯上摔下去重病在床。
女人走到老婦人的病床前,瞇眼笑著。
“醫生說,你活不了多久了,為了不讓你痛苦,我幫幫你。”
在老婦人驚恐的目光中,女人拔下了氧氣罩。
沒過多久,她就帶著孩子和錢,瀟灑地回到了自己父母的身邊。
當然,這都是后話。
另一邊。
虞冉和幾人匯合后,就準備繼續趕路。
可花家兄妹卻在這時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說是讓他們回家一趟。
花小柔依依不舍地看著虞冉。
“冉冉,我好舍不得你啊。”
虞冉牽起唇角,“玄門大會就可以再看到了。”
“可那還得等二十多天...”花小柔撅了噘嘴。
花銘無語地拉了她一下,“好了,走了。”
然后對著虞冉和席季年揮手,“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虞冉和席季年異口同聲道。
“冉冉,再見!”
被拉走時,花小柔扭過頭朝著虞冉大喊了一聲。
他們開車離開后,虞冉二人也上了車。
這一走,就是七天。
這期間,席季年這只狐貍總是以虛弱為由,裝柔弱,博取虞冉同情。
虞冉出于愧疚,對他不僅溫柔了許多,還處處照顧。
這一天。
他們踏入了苗疆的地界。
這里地形復雜,山巒起伏,草木茂盛。
行駛在崇山峻嶺間,眼底一片綠意盎然的草木,心境也瞬間開闊了許多。
幽靜的山道上,很久才會遇到一兩輛車駛過。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席季年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就在他們即將下山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塌方。
一大堆石頭、泥土從山體上剝落,擋在了道路的正中央。
看著面前堆成小山一樣的泥石碓,席季年蹙起了眉。
他們不是沒在野外露宿過,但這里就在山崖下,還塌方了。
要是在這里過夜,將會十分危險。
他正打算撥打電話,將事情告知相關部門,虞冉就按下了他的手。
說,“已經有人來了。”
她示意了一下泥石碓另外一側。
果然,沒過多久,席季年就聽到了挖掘機的轟鳴聲,還有幾道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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