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從劇烈掙扎,到小幅度抵抗,最后完全不掙扎了,隱隱憋著笑。

    鄭曦知的臉越來越紅,最后緩緩放開了她。

    慕情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你這是初吻吧,好羞澀,哈哈哈哈!”

    男人似是放棄抵抗了,深吸口氣,隨她怎么嘲笑。

    “我從小到大,沒碰過女的。”

    慕情笑了:“這點,跟顧念的父親也很像,是不是你們這一類型的人,從小到大都不擅長和女生交流?”

    “......差不多是。”

    慕情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鄭曦知看著那么謹慎溫和的一個人,卻在感情方面這么白紙......哈哈哈,太逗了。

    和那個人,可真像呢。

    慕情眼底的笑逐漸帶著深意。

    另外一邊,顧念氣沖沖地離開了海口。

    坐上車后,薄穆琛坐在副駕駛上,默默地扣好安全帶,幾乎是瞬間,她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車速越來越快。

    薄穆琛一直保持安靜,直到車子快開到城區,男人才慢慢出聲。

    “念念,開慢一點。”

    顧念沒說話,不過車速緩緩下降了,沒有之前那個恐怖的二百碼車速了。

    薄穆琛看她臉上的怒意稍稍消散,這才繼續說話。

    “我知道你覺得那人很奇怪,我也覺得他很奇怪,如果他真有問題,我們早晚能抓住他的把柄。”

    顧念的手捏著方向盤。

    人再聰明,也做不到讓所有事都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杰克的死是這樣,她想幫助他,但那個距離就算是天神,都沒法把他拉到安全地帶,她只能讓戈愛麗清醒點。

    鄭曦知的事情,亦是這樣。

    顧念張了張口,動了好幾下,才說出聲。

    “我只是有點難受而已,那個人明明不是父親,但母親現在卻全身心地喜歡他,那個人還得到了我從來不曾有的,母親的偏愛。”

    薄穆琛緩緩道:“畢竟那是她喜歡的人。”

    “那父親呢?在她心里,父親就這么不重要嗎?”顧念低低道。

    如果慕情是全身心站在父親那邊,她還能理解,甚至支持,可現在卻不是這樣。

    慕情全心信任一個認識不久,甚至接觸不深的男人,而且為了這個男人可以一直反駁她的話,堅定地站在男人身旁。

    那她的父親算什么?兩人曾經令人羨慕的愛情又算得了什么?

    車子緩緩停下,女人無助地哭起來。

    薄穆琛解開安全帶,緩緩把女人拉入懷中,溫聲哄著。

    “念念不哭,念念有我呢,你父親如果有在天之靈,肯定也希望你母親能夠沒心沒肺地開心一點,而不是一輩子活在死者的陰霾里。”

    顧念當然也知道。

    “我會慢慢去適應的,不過我還是會懷疑那個人。”顧念道:“直覺告訴我,鄭曦知不簡單。”

    薄穆琛眉梢微挑,忽地想到什么。

    “你這么說,我好像有點辦法來試探他了。”

    “什么辦法?”顧念道:“栽贓陷害這種事沒必要干,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我們就算是害了他了。”

    薄穆琛哭笑不得:“念念,我雖然偶爾用點小手段,可我是有分寸的,我只是想著,提拔他的位置而已。”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

    “如果,他真的別有用心,肯定會露出狐貍尾巴。

    身為男人,沒有人會不被權勢迷了眼。

    當然,我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