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咳嗽兩聲，有些無奈和尷尬：“媽，這是戈愛麗，跟你道歉的，你不是見過她嗎？”
慕情道：“對啊，所以她碰我的瓷，不是很正常嗎？”
顧念竟然無言以對。
戈愛麗本來情緒很低落，被這么一說，差點沒繃住面色。
她深吸口氣，繼續說她之前想說的話。
“慕阿姨，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故意弄掉你的救命藥，害得你到現在才能醒過來。”
女人說著，跪下來用力一磕。
“還有，我母親做的事情也是，真的對不起你們。”
慕情的神色微冷，原本的笑容消失全無，只是涼涼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戈愛麗。
也沒喊她起來。
“你確定要跟我道歉？”慕情淡淡道。
戈愛麗點了點頭，眼里滿是懺悔：“慕阿姨，真的很對不起你，我家欠你的太多了。”
慕情嗤笑一聲：“抱歉，原諒不了，如果單獨是你，我可以原諒，但你的母親，我一輩子都原諒不了，你也別幫她說話，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原諒。”
戈愛麗咬著唇：“好。”
慕情也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為難你，你能留在華夏研究所，就說明你有實力，以后離我遠一點，就可以了。”
這是慕情最大的底線了。
“好。”
戈愛麗又磕了一個響頭，才匆匆離開。
顧念看著，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慕情的情緒也不太好，臉色微白，但語氣還是和平時一樣：“你近期的實驗記錄有嗎，給我看看，接下來我給你打打下手，呂清榮說你回頭還要去趟綜藝節目做宣傳，到時候實驗進度可不能落下。”
慕情絮絮叨叨的，已經自覺走過來看顧念的實驗記錄。
顧念拉住她：“好了媽，我問你點事。”
“啥事兒，我這剛醒來，什么都不知道的，你還有事情要問我？”慕情道。
顧念抿了抿唇，本來覺得沒必要問出來的，但還是沒忍住，問出聲。
“我就是想問你，你就只有我一個孩子嗎？”
慕情一愣，隨即笑了。
“怎么，怕我偷偷生崽，跟你一起分我財產啊。”
顧念道：“你好像沒什么財產了。”
確實，之前慕情出事之后，慕情底下的財產，幾乎都是歸顧念管的。
而且因為慕情是參與冷凍人實驗，外界都默認她已經死亡，這財產已經結結實實落入顧念手里了。
慕情唇角微抽：“行吧，算你狠。”
她思索了一下。
“不過，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我只知道戈薇那孩子，是撿過來的。”
“啊？”
顧念一愣，感覺自己吃到了大瓜。
“撿來的？”
慕情點了點頭：“我回國后，她沒多久也生了個孩子，還說是傅庭禮的，我根本不信，庭禮那段時間因為吃了我的藥劑，那兩年無法生育。
我的朋友跟我說，那是戈薇撿來的孩子，你父親可不會背叛人。”
顧念抿了抿唇，有點猶豫。
她要不要告訴母親，她和戈愛麗已經做過親子鑒定，戈愛麗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