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全部都是血，無數人縮成一團，手上傷痕累累，有泥有灰，看著他們的眼神都是恐懼。
而旁邊，還有很多煤礦堆放，他們手上的黑色就是這么來的。
原來，第二階段，是這個意思。
“張哥，威廉斯先生。”
好幾個壯漢還不知道情況，走過來跟張華他們打招呼，順便炫耀道：“剛才這里有人要鬧事，被我一拳打死了。”
顧念眸色微冷，還沒說什么，埃德蒙先出手，一拳打了過去。
他年紀雖然大了，但力氣不小，就這一下，直接把男人打到墻上。
鮮血順著男人的額頭滴落，他睜著眼睛，甚至連更多的話都沒說出來，就已經倒在地上。
死了。
張華倒是沒被嚇到，其他人都懵了。
“這，這是什么意思？”
埃德蒙冷冷道：“你們還有誰剛才殺人了？”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是傻子，這時候說出來，下場肯定和剛才那個人一樣。
“我，我們沒有......”
蹲在墻角的人，看到這幕，有一個特別瘦的女生站了出來。
“他們，都有動手的，還打死我們好幾個人，證據就在后門......那邊。”最后幾個字，女生是顫抖著聲說的。
李雪嘀咕道：“證據，不會是尸體吧，我的天啊。”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真的很難相信，世界上還存在著這么可怕的地方。
顧念淡淡道：“讓他們所有人都跪下來道歉。”
幾個壯漢聞言，下意識就要對顧念動手，最近的那個，剛靠近，就被顧念一腳踢到弱點。
男人捂著重點部位疼得大喊。
“啊！”
埃德蒙都覺得有點疼了，在場的男人都下意識捂住，他清了清嗓子：“都聽她的，跪下來。”
幾人面面相覷，有一個人忍不住道：“真要跪下來嗎？
他們反抗的時候，都把我們的一個人弄死了。”
“那是你們活該！”李雪沒好氣地罵出聲：“你們這群施暴者，人家反抗你們是正常的，你們哪來的臉說你們的人也出事了？”
幾個壯漢表情都不是很好看，顧念安撫她：“乖，交給我就行。”
“好。”
李雪跟個乖寶寶一樣點頭，顧念說什么就是什么。
顧念掃了眼埃德蒙，和聰明人交流的好處是，不需要廢話，埃德蒙直接開口：“全部跪下來。”
他們一堆人，全部跪下，張華舉著喇叭，像剛才一樣懺悔。
聽著他們的話，更多的人，眼里都是厭惡。
他們不會接受這群人的道歉，死都不會。
埃德蒙懺悔完之后，就像完成流程一般，詢問顧念：“可以走了嗎？”
這時，人群里有一個男聲弱弱地響起：“顧念，你好，我是在抖音上私信你的人。”
“嗯？”顧念看過去，那是一個差不多十六七歲的少年，看著陌生，卻又給她熟悉的感覺。
眉眼有些熟悉。
“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