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百世求仙 > 第66章 問就是種地
  大佬、純純的大佬!瞬間秒殺十幾個妖堡小高手,一掌解決了那個唯一的高手。

  月南香拽著我的手站我左邊,云舟攬著我的胳膊站在我右邊。

  蕭悲途挺身而出,擋在我們身前,真有那么點‘家長’的意思。

  他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偏有人出現在他面前觸霉頭,他一個沒留,全滅了。

  我本想留一個活口,好歹讓他跑回去報信。

  但蕭悲途出手太快,我沒來得及說。

  我們回到群芳閣,最愁的還是月南香的手下,他們本指望著老板復原,可以重新掌管群芳閣。

  現在得知老板好不了了,以后怎么辦?

  月南香退化成孩子,她對師父的愛慕之情還沒有生出,武功也是孩童水平,又沒有后來的記憶。

  無論如何,群芳閣都不能再依靠她了。

  柳煙煙本是個接手的好人選,只是她去得快且突然,眼下有覆雨天宮在這還好,等元城局勢大定,天宮的人撤走,群芳閣總要恢復正常營業,到時怎么辦?

  他們要在這段時間內,找到合適的老板,這個人又不能丟棄月南香,要肯繼續照顧她,還得照顧好,不能薄待她。

  于是他們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

  我一回群芳閣,便被管事的叫住,說有要事相商。

  必須單獨談,蕭悲途有他的事要做,月南香剛失去師姐,正難受呢,我叫云舟陪她,我跟管事的去了樓上的辦公室——月南香的書房。

  管事的是群芳閣總管,是月南香最信任的人,兩人相識時,總管境況凄慘,親人死興了,他自己馬上也要死了。

  月南香救了他,給他一口飯、一份工作,還替他報了仇。

  這樣的恩情,他決定用余生來報答,肝腦涂地、永不背叛。

  總管姓張,是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舉止文雅,說話慢悠悠的。

  不過他這會找我談接手群芳閣的事,沒了平時的老成持重,有點急躁、說話語速也快了兩倍。

  他把他們這些管事的想法說了,又用柳煙煙和我的師徒情做地基,羅列我接手群芳閣的各項好處,仿佛我答應下來,便能一步登天。

  群芳閣是元城的銷金窟沒錯,月南香多年來積累的財富,沒人知道具體數目,但肯定超級富有。

  元城的富婆圈子里,她絕對能排上前三名。

  如今江湖大亂,覆雨天宮的勢力控制了整個武林,群芳閣投靠天宮,背靠這棵大樹,往后的生意不用愁。

  張總管只忠于月南香,一心為群芳閣的生存著想。

  他心中沒有黑白是非,只做對月南香有利的事。

  眼下的情況就是,誰敢忤逆天宮,誰就得死,他們若不投靠天宮,月南香的小命和這群芳閣的高樓,都將毀滅。

  張總管只想保住月南香,他希望我認真考慮,盡快答復他。

  我認真考慮了一分鐘,拒絕了張總管的邀請。

  “元城是江湖腥風血雨的中心,群芳閣身處其中,今后要面臨的風浪只會多不會少。我是很愛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接管群芳閣這事我不能答應,不過照顧月前輩是柳師父的臨終囑托,我準備帶她回鄉種田。”

  “……種、種田?”張總管好像以為自己聽錯了,或沒聽清。

  “對,回鄉種田、就是種地,哦你放心,月前輩年紀還小,我不會讓她干重活,就讓她當個快樂無憂的田園少女。”

  “回鄉?”

  “嗯,往北去,買地的錢我有,不用月前輩出。”

  “不不不,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種地?”

  “怎么了?很難理解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張總管組織了半天語言,我看他一臉糾結,主動替他省去麻煩,告訴他我意已決,再說什么都沒用。

  他只好作罷,不再多問,長嘆一聲,說這樣也好,帶月南香離開元城未嘗不是個辦法。

  月南香經營群芳閣這些年,不可能一個仇家沒有,尤其是柳煙煙已經明示過,她建這高樓目的并不單純。

  或許暗中在做些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事。

  沒有自保能力的月南香留在群芳閣終究是危險的。

  張總管和仙劍客他們的想法倒是一致,只要跟著我走,到哪都安全。

  他對財富名利毫無留戀,既然月南香我要帶走,他必須跟著一起走。

  “可是我們是去種地,您……”我剛想說您得自己找工作賺錢養自己,張總管便搶先道:

  “祖上傳下幾種食物的制作秘方,也許今后能派上用場了。”張總管灑脫一笑。

  這下換我無語了,他為月南香是真舍得下。

  他說干就干,和我商定好未來去向,立即便聯系出售‘旺鋪’的事。

  當然,在天宮一眾人仍留在城內的時候,這事不成,他準備等他們走了再正式出兌群芳閣。

  月南香信任他,把群芳閣的重要文書、證件、地契全交給他保管。

  包括她的印章在哪他都知道,也知道密碼,能打開存放印章的機關箱。

  半路被堵的事,我沒和任何人提。

  這幾天血琴師無事便叫我到她那去,陪她聊天。

  今天守在我們房門口的人卻不是她派來的,是天宮帝君身邊的少年人。

  見我們回來,先行禮再傳話,說是帝君有請。

  出了被堵的事,我更不敢留云舟一個人在屋,帶著他一塊去樓下見反派大BOSS。

  一進門我就覺得晃眼睛,八層的房間按說和樓下應該沒太大區別。

  六、七、八三層是群芳閣的貴賓區,房間裝修風格確有不同,但不至于裝修得刺眼。

  想必是天宮帝君住進來前,把房間重新布置過,軟裝肯定是有的。

  比如墻上刷了金粉涂,桌椅板凳貼上了金箔。

  地面也是同色系,連桌子上擺的盆景都是…金土、金樹。

  對一個習慣黑暗的暗衛來說,這個房間就是刑室。

  反派帝君已換下那日宴會的盛裝,穿上常服,衣服的款式是生活化了一點,顏色是一點沒變。

  黃金室里小黃人,看得我快得色盲癥了。

  他沒和我客套,直接說明請我來要做什么。

  他是觀察過月南香后,才決定找我來的,為治藍彩蝶的病。

  他對我早有耳聞,我在元城做的事,全有人向他匯報過。

  但他要親眼看到才相信,畢竟治的不是別人,是他的愛人。

  他知道月南香身中奇毒,無人可解。

  柳煙煙也一直沒找到下毒的人,這次武林大會來了不少的名醫,有門有派的、云游四海的,群芳閣把他們請個遍。

  連邪派的鬼醫之流,也被請來給月南香解毒。

  奈何這毒古怪,無人能解,直到我來了,月南香的癥狀很快被‘暫停’。

  雖說她損失了幾十年的記憶和人生經歷,但她的命保住了,還能重新長大一回,屬于是因禍得福了,多少人想返老還童重新來過都沒這個機會。

  天宮帝君觀察過月南香,確定她是真被治愈了,才準備叫我來給藍彩蝶看病。

  我把當初對柳煙煙說過的話,對他又說一遍。

  月南香中的毒古怪,藍彩蝶的病也一樣,治療是有很大風險的,成功率只有一半。

  我把最低標準擺出來,相對來說成功的機率就大些。

  況且天宮帝君不同于旁人,藍彩蝶若有差池,他不會鬧,他會直接殺人。

  我特意提了提,若是病好了,藍彩蝶身上的一些‘特殊癥狀’也會隨之消失。

  他聽我提到特殊癥狀,反倒更滿意了,讓我放手去治,我如果治不好她,那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治好她,錯過這次機會,他們一輩子都沒機會了。

  我們約好晚飯后,為藍彩蝶做全面檢查,之后制定治療方案。

  下午出門買東西,在街上又被人給堵了。

  幾個年輕人,蓬頭垢面沖到我面前,開始我以為是乞丐,可他們指著我罵的話,聽上去不像單純地罵街。

  什么認賊作父…正道敗類……貪生怕死、無膽鼠輩!

  街上每隔十幾分鐘,就有天宮守衛隊巡邏,他們聽到這幾個人罵我是天宮走狗,立刻圍上來抓人。

  幾人和守衛隊打了起來,他們確實有點身手、但有限,又是勢單力薄,這支守衛隊招來第二支守衛隊,二三十號人把他們幾個,很快將他們制伏,捆起來押走。

  唉…我心中輕嘆,他們已經被當成乞丐,再熬些天,等到出城的機會,興許能回門派去,不僅保住一條命,也能報個信啥的。

  看他們武功路數,便知他們是落風國西樊山鐵臂門的人。

  鐵臂門專出鏢師,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氣,這一代的掌門鐵龍升有一雙不怕刀砍、斧剁的銅骨鐵臂。

  武林大會開始時,他家中老母剛剛去世,仍在喪期,他不便前來,派了首徒帶著幾名有出息的弟子前來為陸盟主賀壽。

  宴會當天我沒見過他們幾個,他們應該只是送了禮,沒在陸家參加宴會。

  這分明是好事,讓他們逃過一劫,卻為罵我幾句,暴露身份叫人抓去。

  如果他們不是想自殺,就是想被抓起來。

  現在正反兩道的人都認定我是反派,這是我早有預感的事情。

  看來我若不親手殺了天宮帝君,這個反派身份恐怕是擺脫不掉。

  誰讓我是唯一一個參加過陸家宴會,又參加了反派慶功宴的人呢。

  慶功宴那晚我特意在反派中進行過‘搜索’,沒一個面熟的,那晚參加陸家宴會的人,除了我、沒人參加反派慶功宴。

  我污名我且得頂一段時間,也許一輩子都卸不掉。

  不過……我不在乎,買完東西回到群芳閣,一名仆役差點撞到我身上,擦肩而過時,她塞給我一張紙條。

  這戲碼太熟悉了,我攥著紙條上樓,到房間才打開。

  字條上寫著:子時,樓頂相見。

  樓頂指的應該是群芳閣的樓頂,在九樓上面,還有個尖端,周圍有沿,也能站人。

  江湖人見面的地方,與常人自是不同。

  房頂、墻頭,能站下半只腳的地方,都能當見面地點。

  我放下給云舟買的零食,和一套特制工具,先盤腿在椅子上練功。

  其他都是小事,打鐵還需自身硬,自己的武功高了,管它正的、邪的,咱都不怕。

  云舟安靜地坐在桌邊畫畫,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現今畫的畫,跟狗刨的一樣。

  但他喜歡玩,我就給他買了沙板、木筆。

  他一會兒畫個扭曲的小狗、一會兒畫個抽象的云朵。

  會畫畫是好事,別管畫的怎么樣,這樣也能鍛煉大腦。

  我認真練功,他安靜畫畫。

  轉眼到了晚飯的點,吃完飯我去八樓看病人。

  藍彩蝶近幾天比較老實,沒有‘越獄’,她想找云舟玩,天宮帝君不知用什么法子,讓她打消了念頭。

  這次我靜下心,仔細用異能為她檢查身體。

  特別是腦部,反復地掃描。

  我發現她腦內的病灶不是血淤、血塊,是人造的東西。

  這個時代的醫學,遠沒有發達到可以做腦部開顱手術。

  她頭部外表沒有傷痕,起碼沒有切開、再縫合的痕跡。

  那這人造的東西,是怎么進到她腦袋里去的?

  卡在關鍵的位置,讓她不至于死,又激發了她的潛能。

  我今天上街買的東西,就是小刀,特別鋒利的小刀,能當手術刀用。

  自從上次為陸盟主開膛,我便意識到,在這個時代可能會遇到需要手術的情況。

  所以我提前準備,到鐵匠鋪定制了一套刀具。

  總用異能撕再使傷口愈合,消耗其實挺大的。

  讓病人自己慢慢愈合傷處能節省我不少能量。

  好在鐵匠鋪的老板沒因這場人禍跑路,我定制的刀具他已經完成,只等我去取。

  我檢查完,向帝君交待,明早別給藍彩蝶吃飯,可以喝點水,我要給她治療。

  帝君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餓著藍彩蝶,卻還是點頭應下,沒讓我解釋。

  我決定明天治療,其實和她吃不吃東西沒關系,是因為今晚我還有約。

  治療的時間不可控,也許到半夜還沒完成。

  我很想見見留字條的人,這個時候,能是誰仍然留在城中,甚至敢跑到大反派的住處來和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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