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國外碼頭的一場槍戰,他們死傷無數,謝家宜威脅了你,但是始終沒有說出林景年的下落。”
林檸的臉色微微凝重起來,點了點頭。
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那些記憶都在血液里,怎么能忘呢?
一次次的希望,換來失望,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謝凜遠的領口松著,帶著幾分的散漫,但是他這個人端方,再散漫也覺得正經。
“那些勢力被打散了,他們想要生存下去,必然要去投誠其他勢力,在海上最大的勢力就是金山。
但是沒人查得到金山的底細,我懷疑,林景年也在那里,不過沒有任何的渠道和方式去接近了解。”
林檸聽著,心臟莫名跳的很快,仿佛要沖出胸膛,血液逆流而上。
她手指靈活的打著字:
“謝容時怎么會和這種勢力搭上關系?”
謝凜遠看了,抿了抿唇,蹙眉說道:
“她當然搭不上金山的關系,金山下面有很多小頭目,有的負責保衛,有的負責處置臥底,有的負責人流輸送,有的負責其他黑色生意。
我懷疑的是,她搭上的只是其中一個小頭目的勢力,這就足以讓她在海上肆無忌憚的無所畏懼了。”
林檸的臉色煞白,林景年已經不知道死活,還要再搭進去一個周聿安嗎?
她的心臟仿佛被一只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疼的連呼吸都覺得一抽一抽的疼。
倘若只是謝容時還好,一旦涉及到其他勢力,以周聿安身份的敏感性,很可能遇到什么危險也說不定了。
“沒有人了解過金山的內部,現在世界上打擊海盜的人很多,甚至維和部隊也是將其視為眼中釘。
但是海盜僅僅是金山手下一個最不起眼的部門,你就會覺得有多可怕了。”
林檸的嘴唇忽然干澀,她把面前的牛奶一飲而盡,臉色慘白的可憐。
謝凜遠也覺得不忍心,他似乎在斷絕林檸的希望。
但是不把事情說出來,他擔心林檸會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果真的用所有的力氣追謝容時,那么勢必會驚擾到金山方面。
到時候他們的報復,勢必撲天滅地。
林檸的心尖都在顫抖,無措,慌張,恐懼。
但是她想,如果換成是周聿安,他會放棄嗎?
不會的。
周聿安不會看著她死,她也同樣。
漸漸的,她的心穩了下來。
她在手機上打字,又刪掉。
又打字,最后遞到了謝凜遠的面前:
“我要救他,誰能搭上這條線?”
她覺得去找有關部門,如同蒼蠅亂撞,這些秘辛人家會不會告訴她且不論,關鍵是上面喜歡拖時間。
她等不了那么久,也沒法等。
謝凜遠目光深邃的看著她,眼里似乎涌動著什么情緒,在極力的壓抑著。
“阿檸,海上跟陸上不一樣,海上的法律對他們幾乎沒用,他們殺個人直接扔在海里,連挖坑都免了。”
林檸繼續低頭打字:
“不是硬碰硬,講條件,要什么我給,錢不是問題。”
謝凜遠繃緊了臉色,一時看不出什么情緒。
過了良久。
他才抿唇說道:
“阿檸,這條線我沒有辦法搭上,謝氏集團交到我手里,是干凈的,爸爸從沒讓我沾過另一面。
但是我覺得,最能搭上關系的,就是爸爸了。
當初他的......妻子死在那伙人的手里,他曾經追查到海上的勢力,應該會有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