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跑過去打斷宋維鴻的話,拽著謝凜遠的胳膊,帶著怒意瞪著宋維鴻:
“宋叔叔,你自己貪生怕死就算了,怎么還攔著別人見義勇為呢?”
宋維鴻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剛才她還把他夸得很圣人一樣,現在就是貪生怕死了?
“你這個小丫頭,哪個學校畢業的,沒禮貌!”
林檸抿唇:“就是這個學校,您呢?”
宋維鴻一噎,頓時心虛氣短:
“你你你......”
旁邊的謝凜遠忍不住笑出聲,打斷他們的爭執:
“好了,宋叔叔,你的人折在他們手里不少,難道你能一直忍著嗎?
再說了,就算你袖手旁觀,謝家也不會比宋家先消失的。”
這一瞬,謝凜遠的氣場多了幾分清冷貴氣。
是一種運籌帷幄中能與人抗衡的力量,卻又不失紳士風度。
宋維鴻抿了抿唇,臉色虛晃的別過了視線。
他也沒什么心思參加宴會了,打算騎著自行車去找司機離開。
林檸看著他離開,抿了抿唇。
隨后她又笑瞇瞇的看向謝凜遠:
“謝教授,您真是胸懷寬廣,讓人刮目相看......”
話還沒說完,謝凜遠就直接打斷她:
“拍馬屁的話就省省吧,不如想想怎么感謝我?”
林檸抽了抽嘴角,事情還沒辦成呢,就要報酬了?
真是無奸不商啊!
但是她面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當然,您的一切要求都理所應當。
可是謝教授,您在謝家,說了算嗎?”
她怎么都覺得,如果謝凜遠在謝家的地位很高,還會來學校做個教授嗎?
是不是被發配到這里的啊?
當然,她沒表現得太過明顯。
只是接著開口:“不如您幫我引薦謝家的家主,我來同他說?”
謝凜遠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忍笑。
“這個幫不了,他不會見你的,要么你求我,要么你自求多福吧?”
他倒是說的干脆利索,一邊下臺階。
林檸立馬跟上:“我求你。”
尊嚴什么的,都不存在的。
謝凜遠在前面走著:“我想聽一場音樂會,如果是沙利斯獨場演奏的話就太好了。”
沙利斯是世界著名的音樂家,演唱會一票難求,更別說是獨場演奏了。
林檸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我來安排,您的品味真是太好了,我也喜歡聽演唱會呢,尤其喜歡沙利斯......”
謝凜遠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溫和之色。
“那就麻煩林小姐了。”
不麻煩,跟找到林景年比起來,這點算什么麻煩?
要是真能找回林景年,她就讓沙利斯開一整個月的演唱會也得做到啊!
謝凜遠回了自己辦公室收拾東西。
路上很是平易近人的跟其他人打招呼,沒有一點架子。
林檸跟過去看著他輸入開門密碼,她發誓不是故意看到的。
可是看到那串密碼的時候,心里有些怪異,直接脫口而出:
“謝教授,你的密碼是我的生日呀?”
謝凜遠的手上微微一頓,輕和的說道:
“是嗎?真是巧了,也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
林檸說完就覺得有些尷尬了。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也太多了,全世界一天要出生一千萬人呢!
她和謝凜遠以前又不認識,這不是有些套近乎嘛?
不過套一次也是套,套兩次也是套。
臉皮磨厚點,就不覺得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