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李希夷手中的書也翻了一頁。
“請進。”
一位看起來很有氣勢的老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一輛電動的小推車，里面裝滿了黃金。
“又見面了，李先生。”
李希夷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有事說事，不必說這些沒用的。”
老人沉默了一下，神情莫名地說道:“我們的世界，未來是怎么樣的？”
“未來并非一成不變，而是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如果我告訴你了，就相當于我把你們的未來定了下來，你確定要知道？”李希夷收回目光，放在手中的書上。
老人沉默，似乎是在消化李希夷這句話中的含義，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問道:“這些鬼東西的出現，真的沒法阻止嗎？”
“大勢所趨，世界所向，非人力可改。”李希夷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老人苦澀一笑，伸出左手，提起袖子，露出一只滿是尸斑的恐怖手臂。
“李先生，我也中招了……”
“或許我很快就會死去，我雖死無悔，但還請你幫幫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
聽到這話，李希夷不由得嘖嘖嘴。
“這世界，這國家，是你們的啊！人民也是你們的人民，我怎么幫？”
“你們的世界，你們不自己想辦法拯救，指望我一個外人？恐怕沒有這種說法吧？”
說到這里，李希夷突然想起在艾尼西斯世界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有人對自己說過相似的話，自己也給了相似的回答……
難道我看起來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他摸著下巴沉吟起來。
老人目光中的堅毅散去，只剩下深深的疲倦。
“小鄭啊，他一直被我們瞞在鼓里……”
“他一直以為我們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將異管局裁撤了，但其實我們對于這些鬼東西的研究，一直都在暗中進行。”
“厲鬼的存在，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我們不能讓普通人知道這些……”
老人絮絮叨叨地說著。
他似乎真的很累了，把李希夷當作了他的聽眾。
“我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能夠對付它們的方法……”
“我們現在真的無能為力了……”
“只希望厲鬼徹底復蘇的日子，能往后一些……”
李希夷搖搖頭:“往后不了的。”
老人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李希夷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的研究還是很有用的。”
他遞過一張紙，是上次給潘共的雜貨店物品清單。
“這上面的一些東西，就是在你們那里得到的靈感。”
“香、蠟燭、紙錢這些都是。”
“只有這些還遠遠不夠……”老人搖搖頭:“而且這些東西的材料極其難得，我們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不不不，材料還是有的……”李希夷饒有深意地笑了笑:“就在幾個小時前，你們就獲得了不少材料。”
“嗯？”老人目光陡然一亮:“您是說……”
李希夷笑著點了點頭。
……
異管局總部。
鄭遠打了個噴嚏，心中泛起了嘀咕:“怎么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辦公室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
一個老人帶著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鄭遠椅子后面的兩副黃金棺槨。
“把這兩副棺材給我搬走吧。”
一聽這話，原本由于見到老者還一臉陪笑的鄭遠表情頓時一變。
“老首長，你這是干啥？這可不能亂動啊！里面的東西出來了咱們就完了！”
鄭遠一把抓住一名黑衣男子的手，一邊對老人說道。
“放心吧，我比你懂一些！”老者一揮手臂:“帶走！”
“不成啊！”鄭遠叫道:“老首長，您怎么能帶人搶我東西呢？”
“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國家的？”老人將鄭遠扒拉開，催促著黑衣人們離開。
“小鄭啊！好好干！我看好你！”留下一句話后，老人揚長而去，甚至連辦公室門都沒關。
鄭遠一臉呆滯地坐在地上:“說好的不信呢？你這跟強盜有啥區別？”
“我的小錢錢……”
“不！！！”
……
潘共收好手機，發現自己居然一時之間沒有去的地方。
想了想，他回到了總部。
一進門就看到了一臉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鄭遠。
“你這是……什么行為藝術？”
“棺材沒了……錢也沒了！”鄭遠“嗷”一聲，差點哭出來。
潘共搖搖頭，坐在沙發上。
“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他說。
鄭遠略有些詫異:“什么忙？”
“幾年前潘達的網貸，我想讓你們幫我查一查，這筆錢是誰借給他的。”潘共說道。
“這個簡單。”鄭遠爬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潘共。
“橫濱責任有限公司？”潘共眉頭微微皺起:“主要經營范圍是建筑，安保……還是家正規企業？”
“正規什么……”鄭遠搖搖頭:“只是一個皮包公司罷了。”
“不正規就沒人管？而且那個時候我記得潘達還沒成年吧？向未成年放貸，這也不違法嗎？”
“潘達用的是你的身份信息。”鄭遠無奈道:“反正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這家公司雖然只是個皮包公司，但是稅務方面可沒有偷工減料，至于放貸，這個他們也早就推得一干二凈，說什么臨時人員私人行為，這想管都找不到理由。”
“私人行為？”潘共看著手中的資料，沉吟了一下:“那我也私人行為一次吧。”
鄭遠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你可別亂來！”
潘共收起資料，說道:“最近手頭有點兒緊，我去給他們借點兒零花錢用用。”
“我之前不才給你2000萬嗎？”鄭遠問。
“哦，我投資用了。”
“投資？你還懂這個？投資什么了？”
“你也知道我之前的經歷，不什么都懂一點兒，還怎么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至于投資了什么？我拿錢養豬去了。”
“養豬？”
“對啊，這兩年豬肉不漲價了嗎？”
“你投資兩千萬去養豬？”
“我的錢，有問題嗎？”
“……沒問題，就是有點兒憋氣……”
潘共離開了總部，打開空間，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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