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物品清單，潘共眼中光芒閃爍不定。
許久后，他悶聲問道:“李老板，你這些東西真的有用？”
李希夷點點頭:“當然有用了，如果是假的，那我不是成了詐騙？”
“根據夏國法律，詐騙金額過大是會被判處死刑的。”
說到詐騙，他不禁想起了蕭善，不由得莞爾一笑。
“給我來一顆三生之石。”潘共沉聲說道。
李希夷上下打量了一番潘共:“不是，就你這一身窮比的氣質，哪來的1000噸黃金？”
潘共:“……”
碼的被看穿了……
“那就來一根香！”
“你身上一克黃金都沒有，你來我這兒碰瓷呢？”李希夷似笑非笑道。
潘共眼中光芒閃爍，握著斧子的手緊了緊。
“放下吧放下吧，你那斧子可不是用來砍人的。”李希夷擺擺手:“砍鬼都不利索，你還想砍人？”
一聽這話，潘共頓時就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這個名為李希夷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己的確是看不穿對方，而對方貌似知道許多關于厲鬼的信息……
“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潘共問道。
“可以，但是得加錢。”李希夷點頭。
潘共:“……”
“可以！第一個問題，厲鬼是如何誕生的？”
“這個問題不應該由我告訴你。”李希夷搖頭一笑:“每個人來到世界上都不是偶然，每個人的經歷，也不是偶然，你們都是帶著自己的使命來到這個世界，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由你們自己去尋找。”
潘共沉默了一會兒，他總感覺對方話里有話。
“第二個問題，我現在是什么情況？”
李希夷伸出一根手指:“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你，但價格要高一些，10000噸黃金。”
潘共:“……”
說實話，我要能掏出這些黃金，整個星球沒有誰能不給我一個面子……
“那換一個，厲鬼是否真的無法殺死？”
李希夷點點頭:“在這個世界，對于你們而言，厲鬼的確無法被殺死。”
“這個世界？”潘共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希夷。
“厲鬼無法被殺死，但是可以被關押，被肢解，可以被人駕馭。”
“這個問題，1000斤黃金。”
“記得給我！”李希夷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
潘共算了一下賬，按照目前夏國的黃金價格，一克大約400塊錢，1000斤也就是50萬克，換句話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價值兩個億……
潘共:“……”
他也不打算再問下去了，一是他不確認這個李老板是否能夠被信任，萬一對方給出錯誤的信息，自己一定會吃大虧，二來，這問題的價格也太貴了，他給不起了……
“最后一個問題，你，究竟是什么人？”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潘共全身緊繃了起來，死死盯著李希夷，生怕觸犯了什么忌諱。
但出乎預料的是，李希夷卻是坐回椅子上，反問:“人就是人，無論好人壞人，生人死人，不都是人？怎么，你覺得我是什么人？”
潘共張了張嘴，感覺自己被噎得說不出話。
心中再一次升起砍對方一斧頭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剛剛出現，他就看到了李希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莫名一寒。
“……”
“老板你是個好人，老板再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店鋪。
李希夷也順勢收回眼神，不知從哪里拉出一只渾身雪白，背生雙翼的小貓咪，抱在懷里擼起來。
……
潘共離開雜貨店后，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頓時淡了許多。
“這個李老板到底是誰？怎么會給我這種感覺？難道也是一個跟我一樣的存在？”他沉吟道。
“雖然沒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對方先前所說，黃金能夠隔絕厲鬼力量這個信息，是他告訴的……”
“也就是說，對方跟官方有合作？看來官方的力量還是不能小覷……”
看了看天色，他動用了身體中厲鬼的力量，快速回到了異管局總部，找到了鄭遠。
這個部門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好歹還是有一定實權的，上面調撥下來的黃金，早已被鄭遠讓人打成了兩口金燦燦的薄棺，擺放在辦公室中。
潘共看了一眼正在看著不知名文件的鄭遠，又看了看地上的棺材。
“你這黃金數量不對吧？恐怕只用了不到一半？”
鄭遠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到來人是潘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不敲門嗎？怎么跟個鬼一樣？”
潘共面無表情:“……”
“以后咱們之間的交易，就用黃金結賬吧！這次的兩只厲鬼，你給我1000斤黃金就可以了。”
鄭遠臉色一僵:“你算計好的是吧？”
上面調撥下來的黃金，在偷工減料打了兩口薄棺后，剩下的也就1000來斤……
潘共摘下墨鏡，露出那對閃爍著微光的眼眶:“我沒工夫算計這些。”
說完，他的身影連帶著地面上的兩口黃金棺材消失不見。
鄭遠眼神一凝:“不是說厲鬼的力量無法影響黃金么？怎么……”
……
灰蒙蒙的空間中，潘共皺眉看著地上的金棺。
“果真無法影響么？”
他用這個空間籠罩了兩口金棺，這才出現了這一幕。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麻煩！”
他開始在空間中找尋起來，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那兩個手牽著手，漫無目的游蕩的恐怖身影。
“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大手牽小手這一套？”
他舉起銹跡斑斑的斧子，向著兩只死死牽在一起的手掌砍下。
但是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斧子快要落下的一瞬間，一左一右兩只干枯的手掌，握住了潘共持斧的手。
潘共眼皮子一跳:“怎么回事？”
下一刻，恐怖的寒意，伴隨著詭異的戲曲聲襲來，潘共幾乎是一瞬間就昏迷了過去。
但他右眼中的光芒跳動了一下，又讓他強行蘇醒過來。
手掌上青筋鼓起，潘共臉色陰沉地對上兩雙空洞的眼睛。
“力量怎么加強了這么多？”
他看了看自己被兩只厲鬼手掌握住的手，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
感受著越發陰冷的寒意和越來越詭異的戲曲聲，潘共臉色有些難看:“這下麻煩大了……”
他的右眼雖然讓他保持著清醒，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某些情感，正在被其他陰冷的東西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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