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汗血寶馬上閉目養神,準備暗中進行模擬的魏建安聽到有敵人兩字,立馬睜開了眼睛。
耳聰目明的他,通過觀察,很快發現前方不遠處遺留著些許打斗的痕跡,通過聽聲辨位,魏建安可以清晰的聽到樹林里微弱的呼吸喘氣聲,同時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很明顯,前方樹林里埋伏著人。
【叮,小心謹慎的你,想也沒想轉頭就跑,結果敵人不依不饒對你圍追堵截,誓要置你于死地,你一怒之下把他們全殺了。
殺了小的來了老的。
你成了江湖公敵。】
魏建安:“........”
【叮,敵不動我不動,你準備等敵人主動出擊,但黃雪梅沒忍住,把敵人全殺了。你們成了江湖公敵。】
魏建安:“.......”
【叮,你主動開口,問前方是哪位英雄好漢,在下玉簫劍神魏建安。
對方聽到你的名字,外號,無不動容。
待他們說明來意后。
你們通過友好協商。
對方放你離去。
并親自為你殿后。】
魏建安:“........”
真的假的?
我名字外號有那么牛筆嗎?
既然模擬器都這么說了,自然沒有錯的道理。
魏建安醞釀了片刻后,對前方小樹林施展傳音搜魂道:“在下玉簫劍神魏建安,途經此地,敢問前方是哪位英雄好漢,可否現身一見?”
“玉簫劍神?”
“你就是寫出人生江湖:‘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八年。
笛怨簫清聽未真,江湖舊雨散成塵。
平生只有雙行淚,半為蒼生半美人。’的玉簫劍神?”一女子睜大了澄如秋水的眼睛急不可耐的跳出來問道。
藏在樹林里的江湖人士:“........”
“正是在下。”魏建安拱了拱手說道。
“那你身后的寶劍腰間的玉簫呢?”女子眼神火熱的打量了一下魏建安問道。
看她癡癡的樣子,有點像前世追星的女生。
眼里滿是癡迷之色。
“闖出來的時候交給我的妻妾保管了。”魏建安實話實說道。
“交給妻妾保管了啊。”女子聽到這話有點失落。
見此,魏建安松了一口氣。
被女生太過喜歡也不見得是好事。
不過眼前這女子,長得可以啊,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
對了,有點像前世見過的明星。
那位靚絕五臺山的藍潔瑛。
“我懂,那女子叫黃蓉對吧。東邪黃藥師的女兒。”
“半為蒼生半美人就是為她寫的。”女子興奮的說道。
魏建安:“.......”
你剛才不是傷心嗎?怎么多云轉晴那么快?
“對了,我叫譚月華。”女子說道。
“譚姑娘好。”魏建安道。
原來是85版六指琴魔,怪不得那么眼熟。
“咳咳,月華,回來!”就在女子想要繼續詢問的時候,一位頭發似火焰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譚月華不滿的抱著師傅的手臂,嘟了嘟嘴,滿臉不依:“師傅.......我和玉簫劍神還沒聊夠呢。”
“想聊以后再聊。”
“現在正事要緊。”這頭發似火焰的中年男子拍了拍譚月華的手低聲說了幾句,才朗聲對魏建安道:“在下烈火老祖。”
“見過烈火前輩。”魏建安拱了拱手,并沒有下馬。
“你說你是玉簫神劍,有何可以證明?”烈火老祖問道。
“嗯?”魏建安表示不解。
以我這江湖少有的英俊外貌,少婦殺手的稱號,還用證明嗎?
當然話不能這么說。
“你們誰有玉簫?要不我給你們吹一曲?”魏建安剛開口還未說完,譚月華就不約而同,急不可耐的喊了出來。
“要不用簫聲來證明?”
“我在中京的時候有幸在松鶴樓前聽到過玉簫劍神的《鑄劍山莊》,晚上宵禁,偷偷跑出去的時候,聽到過《亂紅》。”
“你隨便吹哪首曲子都行。”譚月華張紅著臉激動的說道。
魏建安:“.......”
眾人:“........”
“行吧。”魏建安無奈的回道。
“喏,劍神,這是我的玉簫,你用完記得還回來哦。”譚月華羞紅著臉把玉簫遞了上來。
魏建安:“........”
黃雪梅冷哼了一聲,不爽的撇過頭去。
她剛才真想掏出天魔琴把這些人全殺了!
但看到魏建安似乎不想招惹是非,只好忍了下來。
但心中還是非常不爽!
畢竟這些人,可都是她的仇人!
玉簫在手,馨香襲人,這一看就是女生貼身所用。
既然人家都那么主動了,魏建安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既然如此,我就為眾人吹一曲《鑄劍山莊》吧!”
魏建安說完,把玉簫放到了嘴邊。
縷縷簫音響起。
眾人如癡如醉。
“多么大氣磅礴,俠氣十足的音樂,不愧是玉簫劍神。”譚月華眼里滿是癡迷之色。
“不愧是能寫出人生江湖的人,這一曲包含了多少快意恩仇、英雄俠氣、兒女情長、以及江湖的無奈.......”
“沒錯,這曲子聽得我熱血沸騰、精神抖擻,恨不得像玉簫劍神說得一樣,愿領十萬虎狼旅,越馬楊刀入中京!”
眾人贊嘆不已。
只有黃雪梅眼睛一瞇,臉上滿是警惕之色,自己這便宜師兄手段藏得可真深,不管說話,還是吟詩作曲都隱隱暗藏著殺機,一不留神,就會為音所擾,被其催眠。
這一招,惑人心智,殺人于無形,端是陰險狠毒。
一曲吹罷,余音繞梁,眾人意猶未盡,他們紛紛被魏建安的簫聲給折服了。
“諸位此曲能證明我是我了吧?”魏建安微笑著用傳音搜魂說道。
“是了是了,我可以證明。”譚月華開心的說道。
“玉簫劍神,剛才多有得罪,莫怪。”烈火老祖對魏建安拱了拱手道罪。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
“只是在下不解,諸位前輩為何千里迢迢帶人來此?”魏建安好奇的問道。
“哎,此事說來話長。”
“我等來此,主要辦三件事。”
“第一:聽說六指琴魔重出江湖,天山玉羅剎為禍武林,我等身為武林正道,自當匡扶正道,為民除害。”
“第二: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我等江湖正道,自當助陣。”烈火老祖悲天憫人的說道。
“這么說,諸位前輩在這里是為了截殺六指琴魔和玉羅剎的了?”魏建安道。
“沒錯。剛才我們剛截殺了一隊明教的人馬。”烈火老祖道。
“原來如此。”魏建安點了點頭。
“對了玉簫劍神此行去哪?”烈火老祖旁敲側擊道。
“受師門之命,剛殺完百損道人、葵花老祖、逍遙王、完顏洪烈四人。”
“現前往天山,擊殺玉羅剎、覆滅天山靈鷲宮和天涯海閣。”魏建安道。
聞言,烈火老祖瞳孔一縮。
“怎么,烈火前輩要助我一臂之力嗎?”魏建安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了,我等還要趕去和六大派會盟。時間不早了了,我等就不耽擱公子行程了。”
“助公子旗開得勝!”烈火老祖趕緊拱了拱手回道。
開什么玩笑,靈鷲宮和天涯海閣可是有天人和陸地神仙的門派,他們這些先天境的人去,不是找死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師妹先走了。”
“天山路遠,山高水長,烈火前輩,月華姑娘,后會有期,我們江湖再見。”魏建安把玉簫還給譚月華,對眾人拱了拱手后,立刻策馬離去。
“魏公子.......”接過玉簫,譚月華心中依依不舍,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讓自己一見鐘情,怦然心動,為之愛戴的男子。
結果還沒說幾句。
人家就跑了。
當真有緣無分。
難道日后只能相忘于江湖嗎?
真的好不甘心啊!
“月華,走了!”烈火老祖催促道。
“哦。”譚月華看著魏建安離去的背影,一步三回頭。
“師傅.......”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人家魏公子已經有妻妾了。”
“你說玉簫劍神介不介意多個妻子?”
烈火老祖:“.......”
“如果你不介意,師傅我也不建議。我倒挺希望你能嫁給他的。這樣一來,說不定你師傅還能混個武林盟主當當。”
“要不,我試試?”
烈火老祖:“.......”
“你瘋了?”
“大概是吧。師傅,你說他吹過我吹的玉簫,我們算不算間接接吻.......”譚月華把玉簫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起了《亂紅》此曲。
“這曲子怎么那么傷感、幽怨?你做的?”烈火老祖疑惑。
“不是,是玉簫劍神做的。
師傅,你不覺得,這委婉而又纏綿的簫聲,有一種扣人心弦,深入骨髓的傷感嗎?我覺得特別的好聽。
就如我此刻的心情一樣。”
烈火老祖:“........”
“師傅,我覺得我的靈魂不干凈了。
只是匆匆一瞥,玉簫劍神的身影,在我心中再也忘不掉了。
你說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帥,那么有才的人啊?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笛怨簫清聽未真,江湖舊雨散成塵。
平生只有雙行淚,半為蒼生半美人。
少年俠氣,交結中都雄,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他的每句詩,每首曲子我都能記住.......不知道,他以后記不記得有個叫譚月華的女子,借過他一玉簫.......”說到這,譚月華已淚流滿面,魏建安的身影在她心中再也揮之不去。
烈火老祖聞言,沉默了。
“你不是剛見過他一面嗎?”
“師傅,四次了。一次襄陽,一次松鶴樓,一次趙王府,一次這里。”譚月華還有一次沒說,那就是她跟著其他人混在一起沖出城門的時候,是他孤身一人擋在了眾人面前,替她擋住了葵花老祖和金兵,是他救了自己。
當然,他救了那么多人。
肯定不記得自己,畢竟那時自己可是女扮男裝。
“四次了嗎?”烈火老祖嘴巴張了張,隨后眸光一閃,口里突然念了一句:“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師傅,你在念什么?”
“我在念玉簫劍神做過的一首詩。”
“啊?這首詩他有寫過嗎?”
“反正我聽過。印象里就是他寫的。”
譚月華:“?”
“真的假的?”
“我是你師傅,還能騙你不成?看來你并不是真的喜歡他,否則怎么沒聽過這首?”
“........”
“哼,不理你了。”譚月華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暗自把這首詩記了下來,既不回頭,何必不忘。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說的是我和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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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太壞了。”黃雪梅說道。
“嗯?”魏建安不解。
“你竟然用傳音搜魂。”
“還有音波惑人。”黃雪梅道。
“這算壞嗎?”魏建安面露不解。
“不算嗎?惑人心神,就是騙人一輩子。讓人為奴為婢,供你驅使,沒了自我,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黃雪梅說道。
“瞎說。”
“被人驅使,總比丟了命好。”
“再說,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還有,我要聲明一點。”
“壞的是他們才對。”
“如果我不出聲,實力低點,他們不就把我們當敵人殺了?我只是催眠了他們而已,已經很仁慈了好吧?”魏建安道。
“你就是閑著無聊。明明知道,他們打不過我們,一招就能把他們全殺了,還費那么多勁,真想不通你在做什么。”黃雪梅道。
“當然是因為我是個好人了。”
“還有,你聽聽你的語氣,動不動就殺人,我倆誰才是壞人?”魏建安道。
“你是。”黃雪梅道。
說完,似乎還不過癮,又補充了一句:“就你是,不接受反駁。”
魏建安:“........”
魏建安剛想開口。
誰知,黃雪梅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就你是。”
魏建安:“........”
“我怎么感覺你在撒嬌?!”
“你才撒嬌!你全家都在撒嬌!哼!”
魏建安:“........”
“拜托,你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六指琴魔好不好?能不能霸氣點?冷酷點?這跟你的氣質一點不搭好吧?”
“不好!”
魏建安:“........”
“對了,烈火老祖跟你是仇人吧?你剛才為何沒有動手?”魏建安道。
“你不是動口了嗎?”黃雪梅道。
“因為我?”魏建安道。
“嗯。”黃雪梅點了點頭。
魏建安:“........”
“我覺得你比我陰險多了。不像我,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落到你手里。肯定比被我直接殺了要痛苦得多。”黃雪梅道。
魏家安:“.......”
“你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
“當然是在夸你啊。況且,他們死在你手上和我手上沒什么區別。只要是死在音波功下就行了。傳音搜魂也算。”
魏建安:“........”
“自己報仇不更開心嗎?”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
“對了,師兄,你不會真去靈鷲宮和天涯海閣找兩位師伯拼命吧?”黃雪梅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去欺負欺負練霓裳就可以了。”
魏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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