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注視深淵 > 01.昨天本勞模更新了四章(驕傲)
    不知何時起了海風,刮過棱角帶起尖銳呼嘯。

    窗外玩家們的喧囂掩蓋了海浪,驅散了陰沉。

    按照透明橋的方式,牧蘇從餐盤中取出三顆牙齒,依次寫上透明橋、聞香、卡蓮的游戲名,來到角落,打開落滿蛛網灰塵的衣柜。將第一枚牙齒丟入,反手關上柜門。

    柜門縫隙,一只昏黃眼珠一閃而逝。

    過不多久,衣柜內噗的一聲重物響動。

    吱呀——

    柜門被推開,一只手臂從中伸出。身上沾粘蛛網的透明橋低頭邁出衣柜。

    “這算什么,納尼亞傳奇嗎?”牧蘇撇嘴吐槽,又將聞香與卡蓮召喚過來。

    不大的小屋登時變得擁擠起來。又隨對外面好奇的聞香三人跑出門而變得冷清。。

    如今的空地變得幾分像集市般喧囂。有一些玩家就地坐下兜售道具。大多數道具都是服裝一類,素色調很符合主世界的定位,且大多沒有屬性。

    十幾分鐘后,探索完望海崖的三人與牧蘇在東側沙灘匯合。

    四人環坐深褐色沙灘,死海拍打遠處礁石,濺起的浪花似乎也是黑的。

    本該是正午時分,厚厚烏云,陰沉如天微涼。海風帶來難以言喻的味道。

    透明橋問道:“之前一直想問來著……你的稱號是什么屬性?”

    牧蘇亮出稱號屬性。

    聞香適當吐槽道:“莫名感覺稱號很符合是怎么回事……”

    透明橋問他:“你用過了嗎?”

    “我為什么要用。”牧蘇眼睛一斜:“因為我是精神病,你們就想當然地認為我得了稱號往死里用,直到理智降為零然后玩脫?”

    難道不該是這樣嗎。

    三人腦中同時冒出這一念頭。

    雖然接觸不長,但牧蘇怎么看都像是會這么干的貨。

    “當然不是!”牧蘇震聲:“你們這群家伙是對精神病有什么誤解嗎!如果連你們都能猜到我的舉動,那我還有什么資格自稱為精神病!”

    “你這莫名其妙的驕傲感是怎么回事……”

    插科打諢鬧了一陣,遠處海面一只孤零木船緩緩駛來。

    聞香正對海面,第一個發現,忍不住起身驚異道:“那是……船嗎?”

    透明橋與卡蓮不由起身看去。

    木船上空無一人,被海浪推動逐漸靠近岸邊。

    還坐在沙中的牧蘇身體后仰撐著上身,伸直腿左右搖擺,隨意道:“每天它都回來十幾次。”

    “十幾次——”透明橋轉回頭問他,話說一半看到牧蘇悠閑模樣,不由一頓,接道:“是什么意思?”

    “每天都有人坐木船出海,一般過不了多久它就慢慢悠悠的回來。”

    “坐船的人呢?”聞香不住問了一句。

    “顯而易見了。”牧蘇朝著已經擱淺到沙灘上的木船努了努嘴。

    船是空著回來的。

    凝視了一會兒,透明橋按耐不住好奇:“過去看看?”

    “你咋跟個傻狍子似得。”牧蘇一臉嫌棄。

    牧蘇的尖酸沒起任何作用,好奇的三人拋下他走向木船。

    牧蘇雙眼一翻,不管他們,向后一仰躺在沙灘上。

    木船擱淺在淺灘,沙灘上其他玩家大多見怪不怪對它視若無睹。三個傻狍子湊到近前,去觀賞一只破木頭做成的小船。

    木船長不足三米,船上滿打滿算只能坐上四人。

    望著這只船,透明橋忽然有些口干舌燥。探索未知的好奇心推動著他:“我們……要出海看看嗎?”

    先拒絕的是聞香,她搖 香,她搖頭:“明天要上課,而且我也沒把握……”

    “我也是。”卡蓮附和舉起手。

    透明橋稍微冷靜幾分,知道是自己急切了,毫無準備就出海無疑于自尋死路。

    “要不然我們問問牧蘇?”聞香對海外也有些好奇,提議說:“他知道的會多一些。應該……”

    說完她自己又遲疑起來。畢竟牧蘇那家伙誰也說不準。

    當聞香他們走回來時,牧蘇正深深陷入沒有碼字的自責之中。

    聞香將想法簡單說了下,牧蘇坐起,然后搖頭甩得腮幫子亂晃。

    “明天本偵探要面試助理,要早點休息。”

    “那先暫時這樣吧。我一會兒回去試一下噩夢難度。”

    通過牧蘇房間的柜子,聞香等人回到自己的望海崖,告別了此次戶外之旅。

    ……

    透明橋從衣柜鉆出。

    木屋仍如他離開前那樣。

    餐盤腐爛食物令人作嘔,透明橋這才想起應該把它帶過去扔掉。

    木栓插在房門上,將木屋與外界阻隔。窗外玩家們喧囂熱鬧驅散了望海崖的冷清。

    透明橋望向窗外一陣,自言自語道:“試試噩夢難度吧。”

    他躺上床。

    【當前進行:單人噩夢副本】

    【載入中……】

    【當前為噩夢難度,將加載特別世界觀】

    ……

    【一場病毒席卷了全球。】

    一道低沉訴說緩緩響起。

    畫面逐漸亮起,展現出喪尸肆虐過后的世界。

    【百分之九十六的人口被感染。】

    鏡頭逐漸后移,將濃煙遍布的城市拉入畫面中。

    【他們在那一刻死了。】

    槍聲從某處傳來

    【它們在那一刻活了。】

    鏡頭緊貼一道站立大樓頂端,渾身染滿血污發出低吟的怪影略過。

    是喪尸么……透明橋呢喃。

    忽然一陣轟隆連續的響動與步伐聲入耳。

    【它們渴望鮮血,渴望人類的慘嚎。】

    鏡頭持續后退,更多街景出現畫面中,同時那響動與步伐聲更為清晰。

    【萬幸的是,我們即將贏了。因為——】

    一長串裝甲車與身著制式服裝的士兵出現在鏡頭內。

    數架直升機頭頂盤旋。

    透明橋暗道。軍隊進入,也就是說病毒已經得到抑制了嗎。

    那噩夢難度的難點會體現在哪里……

    【大地有眼。】

    倒退的鏡頭速度放緩,出現了窗框與反射出人影的玻璃。

    【喪尸有口。】

    望遠鏡擺在窗前。

    【而我們有槍】

    隨最后一句話消失,透明橋眼前一黑,亮起時已經恢復身體控制權。

    透明橋轉頭,想打量房間內情況,卻感覺動作笨拙,難以運用自如。

    身側的一面鏡子能讓他很好觀察自己的狀態。

    鏡子前,一名男子歪斜站立。他的左腳撇向后側,白花骨茬露出一截。白色襯衫混合著污漬血污,瞳孔擴張渙散,頭發凌亂,臉上一塊皮肉若即若離相連。

    “我是……喪尸……?”

    透明橋驚愕出聲,卻只發出嘶啞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