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濁世第一仙 > 第二零四章 破陣,殺出去
  只見黎祝海擎著峨眉刺,刺尖上有道道水光浮現,凝成了一條長五尺、小豬般大的鯉魚。

  黎祝海將左手一翻,冷笑道:“你很不錯,不過可惜,還是要死。先讓你嘗嘗本都尉的玄級秘技:玄水魚龍舞,魚躍!”左手驀然一放,那條魚便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噬了過來!

  張棄緊皺雙眉,也是左手一翻,一塊火紅的盾牌擋在身前:四環火盾!

  那大魚正撲在盾牌上,似乎被盾牌上的火焰炙烤得有些不舒服,猛然張開嘴,一口咬在盾牌上。只聽“咔嚓”兩聲,竟是將盾牌咬得四分五裂,剎那間化作了滿屋子精純的火靈氣!

  而那大魚卻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仍然如電般朝著張棄噬了過來!

  張棄大駭,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以往堅硬無比的“四環火盾”,竟經不起這大魚一咬!

  百忙中,他已無計可施,只得猛退兩步,強行提起真氣,又是一塊火紅盾牌浮現在他身前,五團栲栳大的火焰浮現在盾牌上,卻是“四環火盾”的晉階版:五環火盾!

  而強行提運真氣的后果,便是他臉上出現了一抹潮紅,似乎是傷到了內腑!

  “呯!”那大鯉魚猛然撞在五環火盾上,這五環火盾自然比四環火盾要硬得多,一撞之下,居然沒有被撞碎;而那大鯉魚似乎并不服輸,再次撞來,那火盾上的五團火焰卻猛然散開,竟在剎那間形成了一個圓環,更好把那大魚給套了進去。

  眼看那大魚一時間無法掙脫出來,張棄不由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輕輕吐了口氣。

  但下一刻,他又驀然臉色大變:那黎祝海已不知何時沖近了,朝他心窩,一刺刺來!

  當張棄發現的時候,那閃爍著道道寒水光芒的刺尖,離他心窩已只有數寸距離了!

  避無可避,張棄不由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但只聽一聲鳥鳴,他卻并沒有感受到心窩被刺中的疼痛感。

  睜眼一看,那黎祝海已是飛速后退,他眼前,卻有一道赤紅的光芒!

  那道赤紅光芒,赫然竟是久未出現的朱雀;而此時的它,已然由原本的拇指大小,長成了拳頭般大,渾身赤紅羽毛更加鮮艷,那只尖利的小嘴更如鋼針一般,銳利無比!

  更令人驚嘆的是它的速度。張棄的火遁術已經夠快了,眨眼就能挪移出去數十丈遠,這朱雀的速度卻似還要快一些,全速飛去,就連金丹境中期的黎祝海,也沒辦法躲開它!

  它就是盯著黎祝海的額頭,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里滿是怒火,誓要在那上面啄上一嘴!

  黎祝海自然不敢讓它啄中,倉促之下又無計可施,只得飛一般往后退去。

  也幸好他到現在還保持著十二分的冷靜,并不是筆直往后退,而是順著房間的墻壁,呈一個弧形后退,這樣,他才沒有后背撞在墻壁上,而能夠一直后退,一時間不讓朱雀追上。

  而在后退的同時,他也在全力運轉真氣,手中峨眉刺一舉,便有一道拇指大的梅花憑空出現在他身前:“寒梅六刺,梅影朦朧!”

  那朵小小的梅花迎上朱雀,卻被朱雀伸出小嘴一啄,便給啄了個粉碎。

  不過趁著這不到半個眨眼的功夫,黎祝海也成功拉開了一點距離。但還沒等他高興,身后突然銳氣浮現,一股炙熱的感覺襲來,卻是張棄已不知何時抄近道來到他身后,一劍刺出!

  黎祝海暗叫不好,匆忙間回刺一擋,雖險險擋住幻炎劍,但劍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卻讓他不由得全身一震,往前便撲——偏偏這時,朱雀的小嘴已然到了他額頭前!

  情勢危急無比,但正在此時,反而顯出了黎祝海無與倫比的判斷力與反應能力。

  只見他將身一蹲,峨眉刺無法出手,便緊握左拳,猛地一拳轟在朱雀的小嘴上!

  朱雀尖叫一聲,反身就跑;黎祝海也被震得滾倒在地,就勢在地上滾了兩轉,剎那間來到房門前,伸手就去抓那房門,卻是無心再打下去,要先離開此地再說。

  他在林家小鎮經營了如此之久,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的,反正張棄被困在這兒,想來一時也脫不開身,大可以等明天早上,召集齊了人手,便能將這小子拿下了。

  至于借口,黎祝海已經想好了,張棄不是還被神奕宗通緝著嗎?

  但張棄豈能由他離開?冷叱一聲:“想跑?沒那么容易!”飛撲過來,一腳踢在房門上。

  他是飛腳踢出,容易使力;黎祝海卻是滾在地上伸手去拉,手上力氣自然不如腳上,那房門卻也堅固,被兩人一拉一踢,也沒有絲毫損壞,只是“呯”地一聲,又關上了。

  黎祝海大怒,他拉門的手差點被門夾住。張棄不知道,他卻很清楚,這間房屋本就是特制的,那房門是用三階金屬羅?魔靈鐵鑄成,若是他的手指被夾中,恐怕連他骨頭也能夾斷!

  但他一腔怒火根本來不及發出來,眼前紅光一閃,那小鳥朱雀又飛過來了!

  此時的朱雀,似乎被他剛才那一拳打痛了,滿眼都是熊熊怒火,就連小嘴里,也吞吐著一絲細細的火線:這火線比頭發絲還細,但黎祝海卻是滿臉凝重,他有感覺,這火焰恐怕并不普通,若是任由它燃燒到自己身上,恐怕自己連骨頭也剩不下來!

  他不由又退了兩步,一下子倚在墻壁上,手中峨眉刺舞得如花朵一般,牢牢護住身前。

  張棄和朱雀先后撲上去,又都被峨眉刺逼退了,一時竟搶不進去。

  但黎祝海也暗暗叫苦,只防守不攻擊,這可不是事啊!

  而且最重要的,他此時已無戰心,只想離開這屋子——可是四面墻壁都堅固無比,大門又無法接近,他怎么沖得出去?

  此時的他,已是暗暗悔恨:為什么要把這屋子造得如此堅固,這不是作繭自縛嗎?

  正在自怨自艾,猛然眼前紅光大作,整間屋子里,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原來是朱雀憤怒之下,猛張小嘴,吐了整整一屋子的火焰!

  這是朱雀的處子戰,便弄出了滿屋火海!

  黎祝海嚇得臉都青了。

  他是水屬性,按理說正是火屬性的天然克星。但他知道,朱雀的火,他克不了!

  當烈火勝過洪水,就不是水克火,而是火克水了。他的水屬性只是凡水,朱雀的火,卻是等級更高的火之精髓,哪怕他是一片汪洋,也會被熊熊火海給烤化的:他只有逃!

  他瘋一般朝門邊撲去,但迎接他的卻是張棄的幻炎劍。劍如流星,他若硬要闖過去,那便如自己撞上去一般,他不敢想象,那會是什么后果。

  可是他要是后退,身后不但有熊熊火海,還有那火中的精靈:朱雀!

  他一時有些遲疑,只是剎那間的遲疑,身上衣裳已然著火,連頭發胡子都給烤焦了!

  他連忙拋出一片水藍色的紗布,將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但熊熊火焰中,那紗布也被烤得“嗞嗞”作響,似乎下一瞬間,就會變成一塊火布!

  他不敢耽擱,借著這件“水光紗”的掩護,一手舉著一柄只有巴掌大的小斧頭,拼命撞向張棄的劍尖,卻是想撞出一條路來:只要讓他來到門邊,他就有把握沖出這間屋子去!

  然而張棄的劍尖里,忽然也涌出一團火焰來,那炙熱的溫度,竟似要將斧頭給融化掉!

  黎祝海不由呻吟了一聲。他這柄“玄光斧”乃是極品靈器,既可以當作暗器拋出去劈敵,又可以當作盾牌,可謂可攻可守;但問題就是材質太差,又沒有鐫刻陣法,竟擋不住張棄這火焰的灼燒:而且他的水屬性,既克不了朱雀的火,竟然也克不了張棄的火!

  “難道這小家伙,居然修煉了九大真火、三大魔火中的一種?不然的話,他區區血丹境巔峰,我又曾經吸納過深潭寒水,怎么可能克不了他的火焰呢?”

  黎祝海心里驚濤駭浪,卻連停下來問一問的時間也沒有:他不敢硬接張棄的幻炎劍,只能無奈地收起玄光斧,正想往側邊躲去,驀然后腦勺一痛,已然被朱雀啄了一嘴。

  朱雀很小,那只小嘴只有黎祝海的指甲長,但這一啄,卻似乎連他的腦髓也給啄出來了!

  非但如此,朱雀的小嘴里還帶著一團細細的火焰,卻只在剎那間,黎祝海腦后的頭發便被燒了個干干凈凈:就算用刮刀刮,大概也沒有這火焰燒得干凈,那是真正的一毛不剩!

  黎祝海渾身一個哆嗦,忽然眼前又是紅光一閃,原來是張棄的幻炎劍已到了額頭前。

  這下子,他終于再也躲不過去了:幻炎劍直刺而入,從他腦后鉆了出來!

  “你……你好……”黎祝海喃喃地叫了一聲,頭一歪,便緩緩倚到了墻壁上。

  張棄搖搖頭:“你處心積慮要殺我,我雖不想殺人,但你不死,我就要死了。這是你挑起來的,我只是正當防衛,你沒能打贏我而已。所以,你不要埋怨什么,安心地去吧!”

  此時朱雀已張開小嘴,用力一吸,滿屋子的火焰便都被它吸回了肚子里。

  但張棄卻有些尷尬,他領悟了火之本源,朱雀這火雖然厲害,卻不能傷害到他。但他的衣裳可沒隊這本事,已然差不多被燒得干干凈凈,于是他便無奈地變成了全裸。

  朱雀忽然啾啾叫了兩聲,似乎在埋怨,然后化作一道紅光,沒入了無愁戒里的衍天鼎內。

  張棄苦笑,看看屋子里面,這間上房有床、有桌、有椅,卻唯獨沒有衣裳。

  他只得蹲到黎祝海身邊,這老小子倒是衣衫齊整,只是那水藍色的綢衣上被燒出了幾個孔,想來這衣裳也不是普通的東西,居然能防得住朱雀的火焰。但可惜,也被燒破了。

  不過黎祝海手上的須彌戒卻沒有被燒毀。實際上,鑄造須彌戒的“納石”,乃是一種十分奇特的石頭,能夠免疫大五行小三奇的攻擊,唯有極度的重力,才有可能破壞掉它。

  張棄取下這枚造型簡單的須彌戒,默運意識攻擊過去。

  當初他獲得無愁戒的時候,也是這樣運用意識,抹去原主人聞人魯留在戒指上的意識印記。那次他并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很簡單就抹去了聞人魯的印記。但這次他卻有些費力,他能夠感受到黎祝海的意識印記,但用自己的意識覆蓋了三次,卻還是沒能把它抹去。

  “都說修士只有到了金丹境,才能算得上真正入門,因為可以開啟泥丸宮,獲得泥丸宮內意識之海的極大補充,便可以修煉意識。看來,的確是這樣。這黎祝海的意識,恐怕跟我也差不多了。他留下的意識印記,看來不是這么好抹去的!”

  張棄喃喃地感嘆一句,繼續運起意識,去抹除黎祝海的意識印記。他能夠感覺到,那意識印記雖然還存在,但在他一遍一遍的意識覆蓋下,它還是在漸漸變得稀薄。

  不過他這話,如果被別的人聽去了,那人一定要啐他一口:“矯情,炫耀!血丹境初期就能比金丹境中期的意識還要強大,你居然還覺得理所當然?太過分了!”

  當然屋子里沒有人,屋外卻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看來屋子里的戰斗,已經驚動了客棧的人:不用說,屋外全是敵人!

  但張棄并不著急,而是沉下心來,一遍一遍抹除黎祝海留在須彌戒上的意識印記。他足足花了一刻多鐘,才終于把那意識印記抹除干凈了,而此時門外的人,已經在擂門了。

  張棄也不去管,反正這門十分堅固,想來外面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打開的。他將意識浸入黎祝海的須彌戒里,然后不由一愣:“娘咧,發財了!”

  須彌戒里,有數十塊靈石,看那模樣都是中品和上品,水、火、金、土,各系都有。此外還有一箱黃澄澄的金子,看上去足有好幾千兩;一堆藥材,都是三階的;還有一些丹藥,雖都是二階、三階,張棄卻看不上眼,因為全都是些下品、中品丹藥,一枚上品都沒有。

  他已經能夠嘗試煉制三階丹藥了,自然不用這些“垃圾貨色”。

  不過他最看得上眼的,還是一小堆煉器材料,還有兩件綢衣。

  這些煉器材料,別的也還罷了,最主要是里面有幾塊小小的石頭:嵌陣石!

  他已經了解過了,要想在靈器上熔入陣法,使它變成玄器,就必須要先將陣法鐫刻在嵌陣石上,然后再熔入靈器中去。所以這嵌陣石,來得還真是時候!

  而那兩件綢衣,都是上品靈器,在衣領下都有塊羊皮紙,上面有它們的介紹。原來它們是黎祝海剛剛弄到手的,居然還是全新,也算便宜了張棄。

  這兩件綢衣,一件是水屬性的,名為“玄綾衣”,另一件是金屬性的,名為“銀綃戰衣”。

  張棄想了想,第一,金屬性的防護力,自然要比水屬性強;第二,銀綃戰衣是銀白色的,玄綾衣卻是墨黑色。張棄一向喜白不喜黑,他一直信奉一句話“要想俏,一身孝”,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將銀綃戰衣披在身上。而將玄綾衣收了起來。

  一穿上銀綃戰衣,他便覺得這衣服十分貼身,甚至體內還有什么東西,似乎在和它相互應和。這讓張棄不由有些猶豫,難道這戰衣另有玄機,不適合他穿著?

  他想了想,還是讓朱雀出來,給他解答這個疑惑。

  朱雀與他有靈魂聯系,雖然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個靈魂聯系是怎么建立起來的。不過朱雀出來了不多功夫,仔細感悟之下,便明白了這銀綃戰衣的奧秘。

  “看來你領悟的第二種天道,應該是金之本源了。你應該是以銳金之道,突破到血丹境的。所以你對金屬性的東西,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就是說,不是這戰衣吸引你,而是你吸引了戰衣。而如果你有金屬性靈石,用來輔助修煉的話,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再次突破了。”

  張棄穿上了戰衣,朱雀也似要自在了許多,侃侃而談,啾啾的聲音十分悅耳。

  張棄一愣,黎祝海的須彌戒里不就有許多靈石嗎,正好有幾塊金系上品“八鋼石”。

  張棄把黎祝海須彌戒里的東西倒騰到無愁戒里,然后把須彌戒裝進了口袋。

  須彌戒是不能放進另一枚須彌戒里的,會導致空間沖突,兩枚須彌戒都會毀掉。

  做完了這些,他又把目光投向朱雀,嘿嘿一笑,問道:“朱雀,你今天表現神勇啊!”

  “那是當然,我現在已經是四階妖獸了,已經有一定的本事,還領悟了天賦妖術呢!”

  張棄一驚:“這不科學啊,你原本不是二階嗎,怎么一下子突破到四階了?”

  朱雀卻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公子,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么?你不是應該關心一下,怎么從這間屋子里走出去,怎么應對外面的那些人嗎?”

  張棄拍拍手:“簡單,破陣,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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