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田園園的前半生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先是上學、后來參加工作,兢兢業業養活自己,高考和工作都是平平坦坦,順順遂遂。除卻原生家庭的問題,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韭菜人生。
然而來到大周后,她人生便開啟瘋狂的過山車模式,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平靜一段時間后再起風云。
以前的生活過于平淡,覺得索然無味,而今倒是跌宕起伏,又祈禱平平淡淡就行,人呢,真是不知足!
這不她正坐在前往秦王府的馬車中,說是皇后娘娘在秦王府等著問話。問什么話,來傳話的黃門沒說,只是說皇后娘娘等著!
田園園聯想到死去的小世子,臉色微白,心里隱隱有些不好地預感。
不會是王舜華的兒子死了,她認為是有人做手腳害死的?可是他兒子身體如此羸弱,還用著別人動手嗎?再者她老公是當今圣上的獨生子,也沒有其他兄弟爭奪皇位,而且府中就她生育子女,其他妾室通房皆是膝下無子,就連周一臻為了避嫌也養于他府,還有誰會陷害她兒子!
這女人八成病得不輕,總覺得誰都想害她兒子!
這時,她冰冷的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抓住,田園園側頭看向身旁的孟長輝。
他眼神堅定而溫柔,輕聲道:“別怕,我陪你!”
她點點頭,心里卻還是涌起陣陣不安。
快到王府時,田園園想起一事,囑咐道:“我若是被她們刁難,枕頭下的被褥里有一物,或許可以解開我的困局。”
孟長輝不解:“誰的枕頭下?”
田園園眉頭一挑:“自然是我的,還能是你的不成!”
她這沒眼力勁的夫君啊!
孟長輝摟住她的肩膀,“別多想,說不定就是普通的見面,此番前去又不止你一人。”
田園園苦笑:“昨日王舜華的兒子夭折,今日便請當日送去病符的夫人進府問話,如何令人不多想,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孟長輝安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者你是多慮了!世子羸弱,人盡皆知,怎可怪罪于送去病符的人呢!”
田園園松開他的手,托著腮幫子,嘆道:“唉!就怕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其實她覺得王舜華是沖她來的,可眼下都是猜測,只能到了地方再說。
孟長輝冷聲道:“你只需記得,你是皇帝陛下御封的一品國夫人,哪怕是秦王妃都不能私自動你!”
田園園側頭看他:“皇后呢?你沒看是皇后招見我?”
“自然也不能,若是你有罪需得經由大理寺調查清楚,呈報于皇上定奪!在你未去銜時,誰都不能私自限制你的行動!”
孟長輝的話頓時給田園園吃了一顆定心丸,如同擂鼓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既然人身安全有保障,那便水來土掩,火來水掩。
片刻后,二人到達秦王府,孟長輝被請到前院休息等待,而田園園則隨著管家向后院走去,公婆倆暫時分開。
路上,田園園問管家:“現在來了幾位夫人?”
管家笑瞇瞇地道:“回夫人,都來了,就差您一個。”
田園園挑了挑眉,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能來齊所有人?八成沒叫幾個人吧!
一路無話,管家帶著田園園來到一處富麗堂皇的園子,便有侍女迎了過來,之后又帶她向園子深處走去,直到王舜華的寢院。
一進屋溫暖撲面而來,瞬間帶走周身的嚴寒,立刻有侍女上前解掉田園園的斗篷,繞過一座國色天香屏風,便看到主位上的皇后。
她趕緊行禮:“命婦孟田氏見過皇后娘娘,愿娘娘洪福齊天,鳳體安康!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皇后冷聲道。
田園園起身,飛快地環顧一下四周,只見她左手是一臉哀容的王舜華,旁邊是低聲勸慰的周余氏,右邊首位是王寶珠,旁邊則是一個臉生的婦人。管家還說都來了,就這幾個人…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正要往周余氏旁邊的空位走去時,忽然傳來皇后輕喝:“大膽孟田氏,你可知罪!”
她剛來,什么都沒搞明白,就問她知不知罪?這是唱得哪一出?
剛才在馬車還想著可能不是針對自己的,而今看來確確實實的鴻門宴,果然第六感騙不了人!
田園園稽首,:“回皇后娘娘,命婦不知所犯何罪,如何認罪?”
言落,王舜華紅著眼睛,大聲指責起來:“你,你這惡毒的婦人!竟然行巫蠱之術,下咒詛咒我的兒!如今我兒已死,你是得償所愿!可憐我兒才三個來月就慘死襁褓,你真是好狠的心……嗚嗚嗚……”
一旁的周余氏假模假樣安慰道:“王妃出自大家,風光月霽,哪里見過這些骯臟的手段!只是可憐世子年幼,竟然被這毒婦害了!哪能想到這人如此陰毒,趁著送去病符的機會將詛咒混在其中,害了世子!”
“………”田園園這下明白怎么回事,感情她兒子死了,想把臟水潑到她頭上,于是就拿去病符開刀。就是不知周余氏邀請她去法華寺求去病符,是事先預謀好的還是其他。
前朝初立時后宮穢亂,巫詛橫行,還害死兩個未成年的皇子,廢帝因此事大發雷霆,血洗后宮,連皇后都不能幸免,史稱巫蠱之禍!
都道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
故而從前朝開始,不論后宮還是民間禁止巫蠱之事!
今日王舜華與周余氏指證,田園園向秦王世子下咒,其心可誅!
這時,皇后娘娘冷聲質問:“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這話說的好像就是她做的一樣……
田園園自然有話說:“回皇后娘娘,命婦不曾做過任何對世子不利之事!若說去病符,乃是周余氏邀請我一同前去,她如何請的,我便如何,不曾差過分毫!”當然也有不同,她花五百兩給你孫子請了一個替身牌,可我嫌貴不想當冤大頭,只給請了一個不要錢的!
皇后問:“淑芬,可有此事?”
原來周余氏的閨名叫做淑芬……你咋不姓魏呢!
魏淑…余淑芬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說:“回皇后娘娘,臣妾與小孟夫人請完去病符后,臣妾去請替身牌,當時她在做什么臣妾是不知道的,想來將事先準備好的詛咒換成去病符,也不得而知。”
田園園道:“事先準備好?若不是夫人你邀請我到法華寺,我怎知有去病符一事,又如何未卜先知,事先準備好?”
周淑芬譏諷道:“你怎會不知?滿京城誰不知道,久病不愈,相好的人家送些去病符!許是我邀請你同去,正中你的下懷!好拉我做個證人”
“奇怪,你不是說我是鄉村野婦,你們京城貴婦之間的規矩我又如何明白?還不是你告訴我的?哦!是你干的!你看我不懂規矩,故意帶我去,然后栽贓陷害我!是你,你真心機深沉,一邊與王妃交好,一邊詛咒世子!現在又來陷害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田園園越說腦子越冷冷靜,索性倒打一耙,拉周余氏下水。不是你說我下咒,我就說你是同伙!總之你們想合伙欺負我,我也不是好惹的!Μ.
  p; 余淑芬臉色大變,氣急敗壞地指著她:“你胡說!我與王妃相交多年,與小世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小世子?!”
田園園不以為然,開始滿口胡說起來:“就因為你們相交多年,她對你不設防,這般害起人來才能手到擒來,游刃有余,最重要的是還沒人相信,畢竟你們認識多年嘛!而且我聽說你喜歡秦王殿下多年,說不定你是嫉妒王妃!這才下手,還把黑鍋讓我背!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我出身低微,還不得任你們隨便潑臟水!”
“你,你你!胡說八道!”余淑芬喝道,立時氣得臉紅脖子粗,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腦筋轉的很快,直接把臟水潑了回來。
她一時詞窮,轉頭看向王舜華,一看到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立刻心涼了一半,心中罵道:真是一個蠢女人連這般簡單的挑撥離間也看不出來。
就在此刻,皇后娘娘冷笑出聲:“真是好利的一張嘴,子虛烏有的事,也能被你說的跟真的一樣!孟長輝還真是娶了一個好媳婦!”
此話一出,田園園的臉冷了三分。王舜華與余淑芬都是小蝦米,真正想借事搞她的人是皇后娘娘!
只見她一頜首,一個宮女端著托盤走向田園園。
皇后道:“你瞧瞧,可是你寫的?眼下人證已有,這是物證,別說本宮污蔑了你!”
田園園不卑不亢的行禮,笑道:“若說周余氏就是人證,命婦不服,她邀請命婦一同去的法華寺,其他人不說,光是這一點她算不得人證,而是有下咒可能的犯罪嫌疑人!”
余淑芬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女人是不是不明白自己再做什么,拼命地拉自己墊背。
皇后娘娘掃了一眼周余氏,見一臉慌張暗罵她沉不住氣,又看了一眼沉著冷靜的田園園,心里更氣,一個鄉野村婦倒是心機深沉,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太過偏心,含糊其辭道:“你只需看看是不是你寫的?”
田園園拿起去病符,打開一看,上面寫了一句:四方鬼神,禍病此子,心愿達成,祭生引血,落款是孟田氏!這過于端正的字跡,她是寫不出來的!倒是字跡看起來有些眼熟。
“可是你寫的?”皇后又問。
田園園無語,她再傻也不可能這般明目張膽吧!“回皇后娘娘,這咒符上的字跡不是命婦所書!”
王舜華反駁起來:“胡說,明明就是你的字跡!”
田園園驚訝道:“奇怪,我都不知道這是我的字跡,王妃怎么斷定是我的?”說來,這字跡很是眼熟,但絕對不是她那手破字!
王舜華氣得臉都紅了:“怎么不是你?若不是你,怎么會有你的名字?!”
行行好,你出門帶個腦子吧!田園園都被她氣樂了,冷笑道:“自然是誣陷我的人寫的,確實不是我的字跡,還請皇后明鑒!”
見此,皇后揚手:“來人,拿筆墨紙硯,比對字跡!”
田園園的臉頓時挎下來,完啦,這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一手破字啦!
一看她神色大變,周余氏與王舜華交換了一個眼神。
筆墨紙硯很快鋪好,皇后讓田園園寫下四方鬼神四個大字,待田園園寫好后,她望著紙上七零八落一言難盡的字,久久不發一語。
王舜華也湊過去看,不禁震驚無比,當初這女人做的詩自己還收藏著呢,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這筆破字出自她手,她是萬萬不能相信!
田園園羞澀一笑:“我就說那不是我的字,我哪能寫的出這般端正的字啊!”
皇后輕嘆一聲,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女人!
這時,周余氏又跳出來說:“皇后娘娘,字體是可以偽裝的!臣妾還有人可以證明這個去病符就是小孟夫人的!”
……話都讓你說了,當真是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
田園園注意到王舜華忽然看了一眼周余氏,眼神驚訝,想來不知道還有一個人證。
看來這周余氏有備而來啊!
皇后抬手:“宣。”
隨后,一個侍女從屏風后面繞出來,田園園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帶自己去凈房的小丫頭,還收了自己的三兩銀子。
她心虛地看了一眼田園園,跪倒在地:“奴婢拜見皇后娘娘,祝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半闔著眼,端起茶碗,手上戴了一個碩大的翡翠戒指,長期的養尊處優,別看年紀大了,那手指依然芊芊,如那削蔥根。
田園園的眼睛從她的戒指上挪開,靜靜看那兩女人怎么作妖。
說實話,王舜華別看掛著一個才女的名頭,可全身湊不出一個腦子,想來此事也是被周余氏這女人牽著鼻子走,當槍使。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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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