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薄家交給薄御時,當時她以為是薄御時和喬思雪一起買的情侶款,或者這一串是喬思雪留給薄御時的。
可現在一想,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這串菩提手串,壓根就跟喬思雪沒關系,有關系的是她。
如果不是這一次在辦公室看到,她都忘了關于菩提手串的事。
薄御時一直珍藏著的菩提手串,如果真是她的,那就說明,薄御時在很早之前就喜歡她了。
想到這里,阮月塵瞳仁一縮,轉著菩提子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心里無不震撼。
可是為什么?在她決定不愛薄御時之后,又讓她發現這個秘密?
她好懊悔!
五點的時候,阮月塵還在處理文件,薄御時打了場高爾夫回來了。
見她還在處理工作,薄御時忍不住譏笑:“還沒處理完?”
“快了。”阮月塵始終低著頭,自從看到菩提手串之后,她的心情就變得沉悶了。
她害怕看到薄御時,害怕被他影響,好像只是看到他,難受就會泛濫。
她會忍不住想,如果是以前的薄御時,該多好。
薄御時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也不著急,有這么個人替自己處理公務,渾身都覺得悠然。
阮月塵延長了半個小時,才算處理好。
“好了,可以走了。”阮月塵提醒道。
薄御時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并沒有急著走,而是拿起文件檢查了一遍。
他速度很快,估計這些在他手里,十幾分鐘都能處理好。
他給出結論,“行,處理的不錯,走吧。”
阮月塵恍然發現自己的心疼是多余的,她就不該幫薄御時白白干活。
緊接著,薄御時又補充了一句:“明天接著來幫我干。”
阮月塵沒好氣道:“你想得美,我才不幫你干。”
薄御時頓覺好笑,“才一天就不行了?”
這是追人的態度?
阮月塵壓根就沒打算追求他,回道:“我是孕婦,應該多休息,沒辦法天天幫你做這些。”
薄御時嗤了一聲,懶得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往外走。
阮月塵讀懂了他眼底的意思,大概就是說她出爾反爾。
“等等。”阮月塵喊住他。
薄御時停了一下,轉身看她。
阮月塵指了指抽屜:“你抽屜沒關,不用鎖上再走嗎?”
阮月塵謹記著李洋的話,讓薄御時自己發現異常,產生懷疑。
誰知,薄御時不在意的說道:“又沒有貴重的物品,鎖它干嗎?”
言語間,盡是不在意。
阮月塵呼吸一滯,以前被他珍藏,到處尋找的手串,已經不算貴重物品了么?
阮月塵望了眼抽屜里的手串,默默關上,再隨薄御時走了出去。
坐在車里,兩人各坐一邊,盯著窗外,形同陌生人。
不說話是陌生人,一說話是仇人,句句話都帶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