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產藥?
阮月塵騰地一下站起身,像只炸毛的小刺猬,“你為什么給我喝流產藥?”
賀寒舟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慢條斯理答:“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覺得那個孩子......”
他頓了一下,“有點多余。”
“賀寒舟!”阮月塵吼道:“我什么時候是你的人了?”
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賀寒舟說道:“我把你買了過來,你自然是我的人了。”
話音剛落,阮月塵直接揮手掃落了湯藥。
砰一聲,湯碗碎了一地,四分五裂。
賀寒舟臉上的表情僵硬,笑容瞬間收斂,嘴角抿成一條森寒的弧度。
阮月塵生氣道:“你休想對我的孩子動手。”
說完,阮月塵就跑回了房間,擔心賀寒舟跟過來,她反手上了鎖。
她差點以為賀寒舟算個人了,沒想到他的真實目的居然是想流掉她的孩子。
這簡直比直接殺了她還要可惡!
接下來的一天,阮月塵待在房間里,不吃也不喝。
賀寒舟總算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傍晚,他來到她門前,敲了下門,“你是打算餓死自己嗎?”
阮月塵不吭聲。
賀寒舟抵在門邊,隔著一道門若有所思。
其實他有備用鑰匙,再不濟也能翻窗子,但是他尊重阮月塵的意見,希望她主動開門。
賀寒舟再次敲了敲門,“阮月塵,開門。”
“你可以不喝流產藥,但也要吃飯。”
阮月塵總算有了回應,卻是沖著他發脾氣,“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飯里摻流產的藥。”
賀寒舟被她氣笑了。
他自認為自己夠好,也夠在意她了。
如果不是在意她,也不會在喝之前,告訴她碗里是什么,他要是真的想要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大可以直接灌她喝下那藥。
而不是在她拒絕后,什么也沒說,也沒拿她怎么樣。
賀寒舟想了想,說道:“那你就待在里面,餓死自己吧。”
阮月塵依舊沒回應。
賀寒舟本以為她堅持個一天就堅持不下去了,第二天保準叫餓。
誰知兩天過去了,阮月塵毫無動靜。
他沒想到她的脾氣會這么犟。
阮月塵躺在床上,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只能拼命喝水充饑。
她覺得這次沒有死在賀寒舟手里,卻要被餓死了。
還有朱雁那個始作俑者,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著出去,如果有一天活著出去了,她一定要去找朱雁報仇。
阮月塵望著天花板,覺得眼前的星星越來越多,餓得頭暈眼花。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薄御時。
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他的手掌寬大燥熱,給她帶來了一絲溫暖。
“薄御時......”她輕聲喊他。
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他溫柔的抱著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如果薄御時在,該多好!
阮月塵想著想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