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薄御時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面。
醫生已經明確的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現在喬思雪大出血,仍在搶救中。
薄御時現在心情有些亂,孩子突然沒了,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雖然談不上有多難過,但終究心底有些觸動。
因為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大哥唯一的血脈。
阮月塵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守在門外的薄御時,心情有些復雜。
她搞不清薄御時的態度,所以不敢靠近。
直到薄御時看見了她,她才敢走過去。
薄御時臉色沉重,兩道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阮月塵便覺得他在難過。
“你為什么會來?”薄御時開口跟她說了第一句話,聲音有點啞。
阮月塵抿了下唇:“我想跟你解釋,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她看了眼緊閉的手術室門,“順便來看看,她怎么樣了。”
薄御時低聲道:“孩子可能沒了。”
他抱喬思雪來的路上,就流了很多的血。
阮月塵如鯁在喉。
雖然她不喜歡喬思雪,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孩子突然沒了,她也覺得挺惋惜的,所以她做不到落井下石。
阮月塵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當時真的沒有推她,我們正在樓上說話,我懷疑是她在奶奶喝的燕窩里下了毒,喬思雪忽然情緒失控,跟我拉扯中,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薄御時看著她沒說話,只是眉頭緊鎖。
阮月塵本來不緊張,卻被他看得忽然緊張,也不知道薄御時相信了沒有,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
“家庭醫生從燕窩里查出了慢性毒藥,恰好奶奶喝的那個燕窩,是我送的。”
“我知道了。”薄御時打斷了她的話。
阮月塵一滯,沉默片刻,忽然問道:“那你相信我嗎?”
薄御時沒說話。
就在他猶豫的這幾秒,阮月塵的心涼了半截。
盡管薄御時后面說了一句:“我信。”
但阮月塵還是難受了。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恐怕也是不信的吧。
或許他相信她沒有對奶奶下毒,但是喬思雪卻是真真切切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孩子還沒了。
她百口莫辯。
就在這時,江離然走了過來。
看到江離然出現在這里,薄御時仍舊有些不爽。
在他看來,江離然極有可能,是阮月塵肚子里孩子的爸爸,盡管心里懷疑,但他始終不愿意承認,只能盡量給他一些打擊。
江離然的注意力沒放在薄御時身上,而是直奔著阮月塵就來了。
“月塵,老太太怎么樣了?”
阮月塵看著江離然說道:“奶奶脫離了危險,但是下毒的人,還沒有查出來。”
江離然問道:“我讓你帶的東西,帶出來了嗎?”
阮月塵搖搖頭,現在大家都懷疑她是下毒的人,她根本拿不到老太太的東西。
聽到他們的對話,薄御時更不爽了,因為阮月塵竟然那么相信江離然,把老太太的事都告訴了江離然,這說明他們私底下一直有聯系。
江離然看了眼薄御時,喊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