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對面酒店套房里。
薄御時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了杯醒好的紅酒,神色悠然的看向對面。
忽然擱置在茶幾上的手機振動。
他甚至都沒拿起來看,就知道是誰打的。
看著對面房間里焦急的女人,他從胸腔里發出一聲冷笑。
她有多關心沈越,他就有多討厭他。
阮月塵低著頭,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薄御時就是不接電話。
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次,還被他掛了。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不想接,或者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阮月塵氣得深吸一口氣,拿下手機,轉而給薄御時編輯信息。
“你是故意把艾麗莎送到監獄的?”
“你猜到沈越會去動手,所以提前給他創造了機會,對不對?”
不是她故意要這么想薄御時,而是整件事都透露著怪異。
從薄御時引他們去監獄,就是他下的一步棋。
他利用了沈越的脾性和沖動。
沈越能順利的踏進監獄,廢了艾麗莎的手,也是薄御時允許的,但從頭到尾,薄御時置身事外,反而沈越遭到了通緝。
不出意外,兩條消息都石沉大海。
阮月塵也沒有再繼續發。
她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薄御時太精明了,做事也謹慎,他不僅對付了艾麗莎,還要讓沈越回不了國,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更氣人的是,他現在根本不接她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
沈越給房門上了鎖,然后急匆匆的走進臥室,“月塵,有人來抓我了。”
阮月塵湊到貓眼上一看,果不其然,隔壁沈越的房間已經被包圍了,外面走廊站著好幾個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穿著統一的制服。
阮月塵看著沈越道:“快給你外祖父打電話,讓他來救你。”
沈越其實想說,就外面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看到阮月塵這么緊張,他還是應了一聲:“好。”
沈越去到一邊給吳原中打電話,“外祖父,快點派人來救我,史丹佛帶著人來抓我了。”
手機那端不知道說了什么,沈越忽然笑了一聲,“辛苦外祖父了。”
掛斷電話,沈越走到阮月塵面前,“月塵,我外祖父派了直升機,說等會來接我們走。”
阮月塵皺眉問:“可我們要怎么出去?只要我們踏出酒店,你就會被抓走,我最擔心的是史丹佛為了報復,用同樣的手段對你。”
廢掉一只手都是輕的,萬一史丹佛要了沈越的命,就糟了。
所以他們現在絕不能踏出這個房門,更不能落到史丹佛的手里。
沈越蹙眉想了想,他環顧四周,隨后走到窗臺邊看了看,忽然揚唇一笑。
有了!
“月塵,我們從這兒走。”
阮月塵來到窗邊,“你的意思是,從這兒上直升機?”
沈越笑著打了個響指,“賓果。”
吳原中為了救沈越,速度也是相當的快,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一輛直升機抵達了阮月塵酒店房間的窗臺邊上。
兩人等候已久。
“月塵,快,你先上。”沈越扭頭看她,“東西都拿齊了嗎?”
“嗯。”一些重要的繪畫工具都帶了,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了。
阮月塵先一步上了直升機。
沈越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