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看到阮月塵的眼底涌起一層水霧,他又有點于心不忍。
阮月塵看著他猙獰的傷口,難受不已,“沈越,對不起。”
沈越一怔。
“為什么對不起?”
阮月塵說道:“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那人是沖著我來的,是你替我擋了一下。”
沈越皺眉道:“姐姐,不用覺得難過,我愿意替你擋,還好傷在我手上,要是你的手燙傷了,就參加不了比賽了,我的手不值錢,你的手才是金貴。”
阮月塵抬起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薄御時繃著臉,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起,終于,他忍無可忍,伸手將阮月塵拽了過來。
阮月塵猝不及防被他拉過去,不解的看著他。
薄御時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激了,松開手后,冷靜的道:“比賽馬上開始了,你去比賽,讓別人給他擦藥。”
說完,薄御時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
手下立馬領會,從阮月塵手里拿過藥膏。
阮月塵見藥涂得差不多了,就隨他去了。
沈越頂了頂腮幫子,斜眼瞧著薄御時。
這邊,阮月塵突然喊他:“沈越。”
沈越嚇得立馬回過神,笑著看向阮月塵:“姐姐,怎么了?”
阮月塵叮囑道:“我要比賽了,你要是還疼,就去醫院。”
沈越皺眉:“可是我想看你比賽,不想去醫院。”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讓醫生處理,等我比賽結束,就去找你。”阮月塵道。
沈越撇嘴,“好吧。”
嘴上這么說,但沈越卻一點都沒有提前離開的意思,不盯著阮月塵比完賽,他不安心。
阮月塵不知道沈越心里的小九九,眼見比賽時間到了,她也沒再逗留,好不容易進了決賽,如果就這么放棄太可惜了。
她深深的看了沈越一眼后,轉身就去了比賽場。
另一邊,目睹這一切的艾麗莎,看到阮月塵完好無損的繼續參加比賽,幾乎要咬碎一口牙齦。
“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發生了這個小插曲后,比賽繼續。
阮月塵仍然心有余悸,沈越說的沒錯,那個金發男子有很大嫌疑,是故意要燙傷她的手。
而且今天她是第一次見到那個金發男子,前兩場比賽似乎都沒有見過這個人,那他今天出現在這里,肯定是有目的,說不定是受人指使。
到底是誰要害她?
阮月塵的目光在比賽場上掃了一圈,除了競爭對手,她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隨著主持人說出比賽的主題,阮月塵被迫收回了思緒。
這次的決賽竟然是開放題目,唯一的要求就是原創。
沒有題目比有題目更難,因為無從下手,還有一種就是腦子里有無數個想法,卻不知道該用哪個創意好。
大家面面相覷,似乎都在猜測對方畫什么。
阮月塵終于知道,沈越讓他了解每一個對手的作畫風格是為什么,也許私底下每個人都會去了解對方,知道對方擅長什么,從而在比賽中形成壓制,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