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就聽見了華曼容的責備聲:“阮月塵,你為什么要打雁兒?還是當著大庭廣眾的面,你是故意讓雁兒這么難堪嗎?”
阮月塵隱約聽見手機那端傳來朱雁的啼哭聲,“你應該問她發生了什么。”
“雁兒說你恨她,恨她搶走了你的一切,這些本來就是雁兒的,哪來的搶。”
華曼容生氣道:“阮月塵,我們阮家撫養你長大,應該待你不薄吧?但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阮月塵嗤笑一聲,事到如今,對于阮家養父母這些帶刺,顛倒黑白的話,她已經能做到心中毫無波動了。
“朱雁收買服務生一起算計我,故意把我送到陌生男人的房里,所以我才潑她果汁,至于打她那一巴掌,是她先動手的,我只是正當防衛。”
阮月塵簡單的將事情的因果講了一遍,至于信不信就是她的事了。
果然,華曼容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阮月塵,你少在那冤枉雁兒,雁兒身體差,精神狀態也不好,根本就不是你對手,你不僅打她,還當眾羞辱她,你對雁兒的身體和心理都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阮月塵開門的手一頓,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問道:“說完了嗎?”
華曼容生氣道:“你趕緊給雁兒公開道歉,不僅道歉,還要澄清雁兒沒有精神分裂癥,挽回雁兒的損失。”
阮月塵冷笑:“道歉是不可能的,就憑朱雁做的那些事,我打她一巴掌都是輕的,至于精神分裂癥,她本來就有,就沒必要澄清了。”
華曼容吼道:“阮月塵,雁兒已經這么苦了,你還要針對她,你這么做,讓她以后怎么嫁人?”
阮月塵反問,“她嫁不嫁人,跟我有什么關系?”說她針對朱雁,更是可笑至極。
“阮月塵,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養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就養了個白眼狼......”
阮月塵不再聽她的謾罵,直接掛斷了電話。
好在她早就對阮家的人失望了,所以再聽到這些難聽刺耳的話,她也沒有特別難受。
就當做,沒有家人好了。
后面,華曼容又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她一個都沒接。
緊接著,打電話的人又換成了阮奇正。
阮月塵不勝其煩,干脆將手機關機了。
這天晚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便來到了陽臺。
這一次,阮月塵又看見了對面房子里的男人。
窗簾是關上的,只留了一條縫,隱約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走動,看不清男人的臉。
但他品味不俗,茶幾上時常擺著一瓶拉菲古堡。
他好像很喜歡喝酒,晃動的紅酒杯時隱時現,在玻璃上折射出一道虛影。
她突然想起,薄御時也很愛這款紅酒,以前在御園別墅收藏了一整個酒窖,各種年份的拉菲。
甚至是屋里男人的裝修風格,都和薄御時的品味有點相似。
阮月塵怔愣了片刻,心里產生了許多的疑惑。
許久后,她搖了搖頭,她肯定是魔怔了。
對面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是薄御時呢?
薄御時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她在陽臺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總感覺對面男人的視線好像一直在暗處盯著她。
阮月塵不敢再逗留,回到屋里,關上了窗簾。
與此同時,對面的窗簾緩緩掀開,露出男人那對深沉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