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趣。
忽然想到什么,江離然說,“我本來打算去她公寓的,但她說自己來。”
薄御時看著他,冷道:“讓她自己來。”
江離然無所謂的聳肩。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阮月塵終于來了。
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人陪著。
隔著一道門就聽見了兩人的聲音。
“姐姐,你慢點,我扶著你。”
“不用,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
“那可不行,你的腿還是得仔細愛護著,萬一留下個后遺癥就不好了。”
聽到沈越的聲音,薄御時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他這些日子沒去找她,倒是便宜了沈越那個小白臉。
江離然用余光瞧了眼薄御時,微微勾唇,背靠在椅子上,抱著一副看戲的姿態。
阮月塵推開門,自然是一眼就見到了薄御時。
杏眸一縮,眼底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她還算是淡定,即便偶遇薄御時,也沒有表現得慌亂,而是淡定的繼續走了進來。
相比之下,沈越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甚至不太敢正眼看薄御時,總覺得他那道陰翳的眼神會吃人。
阮月塵直直朝江離然面前走過去。
江離然拉開身后的簾子,“你坐床上,我給你檢查。”
“好。”
阮月塵要繞到后面,就得經過薄御時。
薄御時坐在狹窄的通道上,兩條大長腿肆意伸展,像尊大佛一樣一動不動,擋住了阮月塵的路。
她來到他面前,見薄御時不讓,只好輕聲開口,“麻煩讓一下。”
薄御時沒讓,而是死死盯著她。
阮月塵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無奈之下,她只好抬起腳從他腿上越過去。
誰知,腳剛抬起來,薄御時就收了一下腿。
阮月塵瞳仁一縮,被他碰的一個踉蹌,以為自己要摔倒了,這時,一只寬厚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將她穩穩接住。
阮月塵整個身子往他那邊一傾斜,感受到腰間溫熱的觸感,只覺得全身一陣酥感。
她瞪著薄御時,想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薄御時先一步開口,“我又沒說不讓。”
阮月塵正要反駁,就聽見薄御時低頭咳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也是沙啞的。
與此同時,他的手松開了她的腰窩。
阮月塵怔了片刻。
那邊,江離然似乎是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聲,“快點,我待會還有其他病人。”
阮月塵沒再遲疑,去到了床邊。
她坐到床上,江離然給她檢查腿部的恢復情況,順便問了她一些問題。
兩人在這邊說話,薄御時一直坐在那兒咳嗽,好幾次,聲音大得阮月塵都沒聽清江離然說了什么。
“你說什么?”阮月塵問。
江離然無奈,又重新說了一遍,“我說你的腿恢復的很好,再過半個月應該就沒問題了。”
“好。”
剛說完,又聽見薄御時重重咳嗽了幾聲。
阮月塵不由擰起眉,他這是感冒了嗎?咳得這么厲害,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不過就算咳嗽又怎么樣,再怎樣都不是她該關心的事,這么想著,阮月塵將注意力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