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薄御時抱起她,企圖帶她去房間的時候,阮月塵腦中警鈴大響。
在一起三年,薄御時要做什么,她一清二楚。
可是不行,她現在肚子里還懷著寶寶。
薄御時來之前應該是喝了酒,她在他身上聞到了酒味。
萬一他沒個輕重,肚子里的寶寶就完了。
阮月塵奮力掙扎,見他不松手,抬腳狠狠踹了他一下。
結果不小心用了受傷的那條腿,阮月塵痛得直接叫了一聲。
“混蛋薄御時,你放開我!”
薄御時怔了一下,聽見她喊痛,就將她輕輕放了下來。
“對不起。”他輕聲道歉,“我小心點,行嗎?”
阮月塵剛喘口氣,沒想到他竟然說出更無恥的話,頓時氣的不行,“你滾開,別碰我。”
薄御時的動作猛然頓時,瞳孔里滿是不可思議,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阮月塵竟然這么抗拒和排斥他。
他蹙起眉,漆黑的眸子深深鎖著她,過了許久,才問了一句,“現在連碰都不讓碰了?”
阮月塵別開臉不看他,“你現在就從我家離開,我不想看見你。”
薄御時的眸子黑沉沉,被她一句話弄出了積攢已久的郁火。
他沉聲道:“江離然行,沈越行,就我不行了?”
阮月塵皺眉看他,“你在胡說什么?”
薄御時嗤笑一聲:“難道不是嗎?你阮月塵,是誰都行......”
阮月塵抬起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在房間里響起,兩人都在一瞬間愣住。
他英俊的側臉都被她打偏了。
薄御時頂了頂腮幫,半晌沒說話。
三年了,這是阮月塵第一次打他。
阮月塵拿通紅的眼眶看他,氣得指尖都在發抖。
她完全沒想到,薄御時會說出這種混賬話。
薄御時看到她的眼睛后,有些后悔剛才說的重話,但他實在控制不住,看到沈越從她的房間里出來,他就嫉妒的不行。
只想將她壓在床上狠狠教訓一頓。
他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點什么,阮月塵就朝他吼了一聲:“滾!”
薄御時深深皺起眉,看到她眼底的厭惡后,有些心慌,也有些煩躁。
他也不想將她激怒,所以轉身離開了她家。
薄御時一走,阮月塵全身立刻泄了氣,癱軟的蹲在地上。
她痛苦的抱住雙膝,將頭緊緊埋下去。
三年的婚姻,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什么相敬如賓,什么分手后還是朋友,都是假的。
一段感情一個人,一旦產生裂隙,根本沒有辦法好好面對。
心里的委屈,還有痛苦,總會爆發。
原來有多愛,現在就有多難過。
也正是因為還在乎,所以他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如同一根刺扎在她胸口,血淋淋的,疼!
......
紫夜。
楚楓聽說薄御時一個人在這喝悶酒,立馬就趕了過來。
“二哥,你這是咋了?又跟嫂子吵架了?”
薄御時睨他一眼,臉色陰沉沉的,完全沒有搭腔的意思,自顧自喝下一杯酒。
燈光下他那張臉顯得格外陰郁。
就在這時,楚楓看見了薄御時臉上的巴掌印,頓時震驚的一張嘴能塞下一顆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