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濱城商會的新年酒會定在小年那天，我本來已經推了，可剛剛曲局長打電話過來說要我去，不僅是我，還要帶上你，這種鬧哄哄的場合……”
顧蕎想起之前在明辰的酒會見到曲局長，多虧了他幾句話知道了上京那邊有大項目的事。
“曲局長和我媽媽是大學同學，之前也幫過我，既然他都親自打電話過來，就給他一個面子，大不了，我們到時候提前一點回家。”
“嗯，我知道。”
傅凌霄語氣平常，但是顧蕎立刻反應過來，為什么他即便不想去卻沒有拒絕。
“老公，你也是因為這個才答應了吧？”
聞言，男人轉頭看向笑的一連甜蜜的顧蕎。
“時候不早了，睡吧。”
嘖嘖，怎么還不好意思了？
顧蕎伸手捧著傅凌霄的臉，親了好幾口。
“好的好的，傅先生晚安。”
傅凌霄的臉上還帶著某人嘴唇留下的余溫和香氣，唇角，微微勾起，滿眼溫柔。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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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小年當天，好幾天沒出現的顧婉清跟著顧婉儀去了伴月灣，美其名曰是陪老爺子過節，畢竟濱城的傳統里小年也是節，中午一家人團坐在桌子跟前包餃子，顧蕎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似得，畢竟老爺子在。
可顧婉清則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看到顧蕎像是老鼠見了貓。
吃完餃子，老爺子被歐伯帶到康復訓練室里做平衡和感知訓練，客廳里就只剩顧家姐妹倆和顧蕎。
顧婉儀見狀，先提試探起顧蕎的口風。
“蕎蕎，之前停車場的事，是你二姑姑被人給誆騙了，她回去久之后就鬧了病，今天才好些，這幾天也沒敢來看你，她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就別再生她的氣了。”
顧婉清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顧蕎的臉色。
顧蕎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是云淡風輕，讓人看不出她心里所想，剛剛在飯桌上也完全沒表現出一點兒不快，可她越是如此，顧婉清的心里越是沒底。
抿了抿唇，開口道：“蕎蕎，是二姑姑對不住你了，你別二姑姑生氣了。”
顧蕎不咸不淡地開口，目光卻是不看顧婉清。
“二姑姑，這件事我早就已經跟你說說完了，今天是小年，你們來看爺爺，我也很歡迎，但是要是再提你騙我身陷險境這件事，那就別浪費口舌了。”
這么強硬的態度讓顧婉清哪里還敢再往下說，只得不停給顧婉儀使眼色。
顧婉儀語氣又溫柔了幾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蕎蕎，大姑姑知道你心里有氣，當時也確實情況十分危險。你二姑姑也確實不知道那沈遇白為了給他表弟脫罪竟然能干出這樣的事來傷害你。
唉，說到底，就不應該讓咱們顧家的姑娘再和那個沈遇白有交集，這樣人品的男人當初耽誤了你三年，現在又娶了小惜，以后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顧蕎蹙起眉頭，聽著顧婉儀越扯越遠，模糊重點，不由得語氣冷了幾分。
“大姑姑，我晚上和傅凌霄還有應酬，就不留你們了，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說著起身，也不管兩人臉上什么表情邁開步子就往樓梯的方向走。
顧婉儀張了張嘴，又不好這個時候跟顧蕎碰硬，但是就這么離開……
“蕎蕎，你不想提，那大姑姑就不說了，但是今天是小年，你準備和傅凌霄晚上去應酬，晚飯我和你二姑姑陪陪你爺爺，這總可以吧？”
顧蕎頓住腳步，沒回頭，淡聲回道：“可以。”
說完，也不管身后的兩個姑姑是什么表情，就踩著樓梯緩緩上了二樓的衣帽間開始挑選衣服，待會還有化妝師來給她做造型，畢竟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場合，總要表現出一些重視來。
顧婉清瞪著顧蕎離去的方向，暗暗咬了咬牙，等瞧不見人了，才敢和顧婉儀小聲吐槽。
“看到了吧，現在架子可大呢，這是什么態度！”
顧婉儀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你得了吧，糊涂到頂了，把蕎蕎騙出去這是沒出事兒，她懷著孕呢，被那么老多人給圍著，這要是出個意外孩子掉了，你們這就是結仇了，我要是蕎蕎都未必還能這么大度讓你來，知足吧。”
顧婉清撇撇嘴，但是嘴硬道：“那她不是沒事嗎？再說，我也不是奔著讓她沒了去孩子去的，就是凡恒說讓我幫幫忙，我才幫的，誰知道竟然搞成這樣……”
顧婉儀盯著顧婉清那張臉，倏地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你老老實實跟我說，凡恒是給你了你什么好處你才答應的？”
顧婉清一愣，下意識否認。
“大姐，你這話什么意思？就是姐弟之間幫個忙，扯什么好處啊。”
嘴上不承認，可飄忽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顧婉儀也沒給她留面子直接戳破到：“就你這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沒好處的事兒你才不會深攤。”
顧婉清別開視線，還是不肯承認。
“反正事已至此，糾結這些也沒什么用，顧蕎這態度你也看到了，以后說不定還要把我怎么著呢，而說說來說去，她就沒個錯處嗎？人家姑娘面對危險打個電話求個幫助而已，她就這么攔著，未免心也太狠了。”
顧婉儀蹙起眉頭：“事情怎么回事你就認定是翹翹不讓傅凌霄去的？就傅凌霄那個個性，要我看是他自己不想去，再說，就算這事兒真是顧蕎干的，你還分不出里外了？跟顧蕎有什么關系？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顧婉清還想在說些什么，但是顧婉儀沒有給她機會。
“你還想反駁？要我看，蕎蕎也是對你太仁慈了，我今天來想給你說話，那是我不想爸生病了家里人就一盤散沙，想著萬事好商量，現在……我也替蕎蕎感到委屈。”
這一番話被二樓轉角的顧蕎聽了去，心里多少有些安慰，顧婉儀喜歡和稀泥，倒也是這家里唯一能給她說句公道話的人。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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