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馬清將一個面具取出后，又取出一個面具。
兩個面具被擺在桌子上，面具栩栩如生，看上去和真的人臉無異。
一個面具像方良，一個面具像馬清。
馬清看著楚鴻途，“這東西叫活臉，戴在臉上能夠以假亂真，并且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任誰也查不出問題。”開口的同時他把像方良的面具拿起來往臉上一扣。
接著就看到這個面具開始蠕動，很快馬清的臉已經變成了方良的臉，看不出任何問題。
他朝楚鴻途伸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良。”
楚鴻途盯著馬清，他懂了，這是馬清要頂替他剛剛獲得的名額。
原來，南街在事情不可控之后，還會用這種方式控制北街的名額。
楚鴻途看了看桌子上的另外一張面具，陷入了沉思當中。
馬清看著楚鴻途，“有什么遺言，可以跟我說說。”
“你真是馬清嗎？”楚鴻途看著馬清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現在我叫方良。”馬清淡淡一笑，“你才是馬清。”
“我在考慮一個問題，如果你是真的馬清，那接下來，作為北街的方良擊殺了來自南街的馬清，方良不會有麻煩嗎？”
這才是楚鴻途所擔心的。
他以方良這個身份，獲得了晉升的資格，但畢竟是身為北街的人。
一旦殺害南街的人，會不會有別的麻煩呢？
馬清笑了笑，“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在你的身份信息被公布的那一刻，方良這個名字已經屬于準下七的人。”
“下八南街只是優于下八北街而已，如果敢惹準下七的人，可以擊殺，隨意被擊殺。”
“原來是這樣。”楚鴻途盯著馬清，“我能夠拿到名次，你卻沒有，你憑什么認為可以殺我？”
楚鴻途盯著馬清，“難道就因為你從南街來嗎？”
他指了指桌子上另外一個活臉面具，“我殺了你，把這個面具給你戴上，你是不是又成了馬清？”
“而我，還是方良。”
馬清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是的，從來沒有考慮過。
如果楚鴻途不說這件事，他仍舊不會考慮這樣的問題，他有什么本事來殺人呢？
好像，就是南街帶給他的天生優越感。
可問題是，拿到晉升名額的是方良，而不是他馬清。
這就是實力的證明。
楚鴻途盯著馬清，注意著馬清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心中有了判斷，馬清絕對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或者叫根本沒有這樣的思維能力，哪怕是下八南街同樣是被洗腦過后的工具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工具人，那馬清也不可能會想到來這里殺他。
只是會認命，沒有拿到名額就沒有拿到名額而已。
但馬清來了，那就證明背后有人指點馬清，讓他前來。
這個指點馬清的人，思維方式和這里的其余人是不同的，這個人是不是從外界來的，或者是經過其余教育的呢？
這點，楚鴻途沒有辦法判斷，可他敢肯定對方不會讓馬清這樣一個傻逼白撿這樣的好處。
也就是說，馬清也會死。
不......
不是這樣的。
馬清戴上了方良的面具，在馬清看來他戴上活臉面具之后是有把握擊殺真正方良的，他認為他可以頂著方良的身份成功晉升到下七。
可實際上，不會這樣。
就如同現在，楚鴻途完全可以把對面的馬清擊殺，再給他戴上馬清的活臉面具，按照馬清的意愿和馬清所說，方良這個身份仍然會晉升到下七。
可楚鴻途不這樣認為，不管是他殺了馬清，還是馬清殺了他，兩個人活下來的那個都會受到懲罰，都會失去晉升的資格。
“有人給你出主意來殺我，對吧？”楚鴻途看著馬清。
馬清沉默了。
楚鴻途證明了心中的判斷，這個馬清連基本的謊言都不會說。
他在南街絕對也是工具人，是那種根本不會思考的工具人。
因為沒有人提前教他面對這樣的問題該怎么回答，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臨場應變能力太差了。
“你想到下七，對不對？”楚鴻途再問。
這次馬清倒是給了反應，他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