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安寧一臉受傷,“你怎能這般說話?”
凌策有些懊惱,話說出口的瞬間就后悔了。
但他嘴硬慣了,尤其是想到李安寧這般灼熱的眼神,是在透過他看沈初。
他心里就莫名不舒服。
這丫頭,在明德班里遇到男扮女裝的凌玲時,也是熱情如火,動不動就往身上撲。
如今看沈初又是這般。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防人之心?
凌策抿著嘴,冷著臉。
“我說的有錯嗎?你畢竟是個女孩子,見到男人能不能矜持一點?
動不動就往跟前湊,像什么樣子?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
李安寧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沈初,你怎么能這般說我?離開京城你怎么像變了一個人?
在京城的小沈大人溫潤如玉,明月清風,哪里是這般刻薄冷漠?
我們在京城曾經一起教訓過混混,我教你北戎話,你救我出火場。
我們之間也算是經歷過生死,難道這些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李安寧說著,忍不住眼圈泛紅。
“我怎么就不知道禮義廉恥了?我李安寧對其他人都恪守規矩,唯獨對你.....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女孩子主動表達喜歡就是不知道禮義廉恥嗎?
女孩子就不能主動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嗎?
不知禮義廉恥,原來在你眼里,竟然是這么看我的。
沈初,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看錯你了。”
她氣急敗壞說完,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又轉身跑回來,氣沖沖地丟了個東西過來。
“算我瞎了眼,這個送你,算是還了你當初火場救命的恩情,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迎面飛來一物,凌策手忙腳亂接住。
李安寧已經轉身跑開。
轉身的一瞬間,一滴淚掉落下來。
凌策渾身一顫,仿佛被那滴淚灼傷一般,不由懊惱地扇了自己的嘴一下。
他這張嘴啊,到底都說了些什么啊。
手心里的東西冰涼滑膩,他垂眸看去。
李安寧丟給他的是一個約有拇指般大小的琉璃瓶子。
瓶子小巧透明,里面是透明的液體,拔開瓶口的木塞,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撲鼻而來。
香味獨特悠然,猶如清風拂面而來,讓人頓時精神一震。
凌策挑眉,這是男人用的香露?
門外響起紅袖的聲音,“公子,奴婢在家里備了酒菜,今晚回去一趟吧。”
“知道了。”
凌策知道這是沈初找他有事,將桌上今天新整理好的卷宗收拾出來,準備拿給沈初看。
臨出門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香露,撇撇嘴,到底還是將香露拿了起來。
回到他們租的宅子時,沈初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乘涼。
九月的天氣,揚州還是又濕又熱。
沈初一身女裝,膝蓋上還臥著一只白貓。
她一只手撫摸著肚子,另一只手摸著貓,旁邊的石桌上還放著點心茶水。
那模樣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凌策看得有些不爽,“我頂著你的臉在外頭跑前跑后,你倒好,悠哉樂哉地在這兒吃點心喝茶。”
“呦,這么大火氣,誰給我三師兄氣受了?喝杯茶消消火。”
沈初笑瞇瞇地遞了一杯茶,并兩塊點心。
凌策哼了一聲,接過茶一飲而盡,卻將點心嫌棄地推了回去。
“甜膩膩的,你們女人才喜歡吃,我不吃。”
沈初笑瞇瞇地看著他,也不問他為何這般生氣,反而說起今日去渡口調查的事情。
以她對三師兄的了解,他憋不了太久。
“渡口那邊的船調查下來,基本可以確定人沒有運出去,還是在揚州城內。
但現在趙氏和胡三供詞一致,又找不出破綻來,等于咱們的線索到這兒就斷了。
我需要三師兄在衙門那邊幫我找找,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凌策嗯了一聲,又默默喝了一杯茶,然后從懷里摸出那瓶香露,丟了過來。
沈初拿著上下看了看,“什么東西?”
凌策悶悶地說:“香露,李安寧送你的。”
沈初眸光微閃,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她拿著香露瓶子上下看了看,“琉璃瓶子啊,做工又精巧,只這瓶子就能值不少錢呢。
李姑娘費心了,你有沒有好好謝謝李姑娘?”
凌策心情更郁悶了。
“不過是個破香露,滿大街都能買到,有什么好值得謝的?”
“那也是人家李姑娘對我的心意啊,應該要謝的。”
“要謝你就自己挺著肚子去謝。”
沈初笑了,拍了拍膝蓋上元寶,“嘖嘖,好濃的酸味啊,元寶,你有沒有聞見?”
“喵~”
沈初撇著凌策發黑的臉,心里暗笑。
三師兄就是嘴硬,承認不爽很難嗎?
她拔開木塞,“來,讓我們聞聞香味是不是很好聞?”
凌策撇嘴,“也就一般般吧,與市面上的那種頂級香露沒法比,估計是便宜貨。”
沈初忍不住樂了,琉璃瓶還沒送到鼻子下呢,在她膝蓋上的元寶忽然縱起。
“嗚嗚~”
沈初只覺得眼前一花,元寶的小爪子精準地奪走了琉璃瓶子,捧著瓶子落在了地上。
“元寶,你也喜歡香露不成?這可是李姑娘送我的心意啊。
三師兄,你快給我拿回來。”
沈初故意逗弄元寶。
凌策上前一把提溜起元寶。
元寶本來用兩只前爪捧著小瓶子,凌策一提它,它下意識掙扎。
結果小瓶子的香露全灑了出去,還有幾滴灑在了元寶的臉上。
“嗚嗚~嗚嗚!”
元寶沖著凌策齜牙咧嘴,發出不悅地叫聲。
凌策只得松開了它。
元寶一落地,立刻用小爪子開始刨地,轉眼就刨出一層土,將灑在地上的香露蓋住了。
凌策皺眉,“它這是在做什么?”
沈初表示也看不懂,“大概元寶也很喜歡李姑娘送的香露?”
這時,韓楓張羅吃飯。
凌策嗤笑,轉身往屋里走。
“再喜歡也沒用了,全灑了。”
“三師兄明天去問問李姑娘唄,問問她香露在哪里買的?”
“呵,想得美,要問自己去問。”
師兄妹三人吃了晚飯,凌策準備離開。
紅袖抱著元寶進來了,“姑娘,你快看看元寶怎么了?
它一直不停地叫,叫得可滲人了,還一直撞門想往外跑,”
元寶在紅袖懷里掙扎著,不停地搖頭,叫聲煩躁激烈。
沈初正要伸手去接它。
元寶突然從紅袖懷里跳出來,猛然撲向凌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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