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漓回到裴言川身邊，男人緊緊握住她微涼的手，溫聲問道：“處理好了嗎？”
周漓點點頭，“處理好了。”
裴言川：“監控銷毀了嗎？”
這話是看向余其問的，余其領會意思立即點頭回應：“都銷毀了，裴總放心。”
周漓將手中洗干凈的戒指遞還給男人，斂著眉眼開口問他：“你什么時候發現的問題？”
那個服務生能拿到他的戒指，肯定是經過了他的推波助瀾的。
裴言川看著女人柔軟烏黑的發頂，笑著揉了一下她的腦袋，聲線溫和：“就比你早一點，本來想提醒你的，但是漓漓很厲害，沒有中計。”
周漓扯唇笑了一下，想到什么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笑意斂了幾分，一雙清凌凌的眸子輕抬看著他，“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不好？”
她用了一個稍微中肯一點的形容詞。
“不會，做得很好。”裴言川回的很快。
“嗯，我也覺得。”
周漓輕聲應了一句，眼尾暈染了幾分別樣的顏色。
她也只是隨便問一句，即便裴言川覺得不好她也依舊會這么做。
她不是圣母，善惡分得很清楚，李家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是要報復回去的，復仇的決心她始終不會更改，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擋。
裴言川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無聲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緩步離開宴會大廳。
他說：“我只會站在你這一邊，你想做任何事便做，不要有顧慮。”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卻又帶著無盡的暖意和力量，充斥著周漓的四肢百骸。
她驀地笑了，微微頷首應了聲，“嗯，我知道了。”
裴言川：“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周漓眸光微動，話語輕飄飄的與刮過的風迅速融為了一體，又很快消散：“讓她身敗名裂，退出李氏。”
換做中計的是她的話，李瀟瀟大概率也是這么打算的，逼她離開裴氏，遠離裴言川。
裴言川嗯了聲，拉開車門小心地扶她上車。
坐好后，車子緩緩啟動。
“剩下的事情我來幫你收尾，你這幾天好好陪著外婆，嗯？”
男人雖是詢問的語氣，但言語之中卻令人無法拒絕。
周漓微微挑起一邊眉梢，好笑地瞅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就叫上外婆了。”
裴言川聞言牽起唇角，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著前方道路，輕笑出聲，“提前適應一下，以后總要叫的。”
周漓眉眼笑意加深，跟他聊起了別的事情。
“對了，你和傅初霽聊了什么？”
“什么？”
“我回去的時候看見你們站在一起，不是在說話么。”
“沒聊什么，就是打了個招呼，餓不餓？要去吃點東西嗎？”
男人骨感手腕微動，打著方向盤往左轉，不動聲色地跳過這個話題。
周漓靜靜地看了他幾秒，最終搖了搖頭，回道：“不餓，直接回去吧。”
要說裴言川和傅初霽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這話周漓是不信的，但看男人這樣子也問不出什么來，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