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不過快了。按誹謗造謠定／罪的話，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最多才三年么？”
“嗯，怎么了？”
周漓搖了搖頭，溫聲回道：“沒什么，這個處罰挺好的。”
她非什么極善之人，對于想要害自己或者與自己關系親近的人的人，她并不會心慈手軟，該受的懲罰都得承受。
不然，她對別人造成的傷害又該如何定論？
還是那句話，如果將裴言川換成另外心理素質低下的人，迫于這樣的輿論壓力，人可能早就沒了，還能好端端的在這里聊天么。
有時候，這種無形的語言傷害往往更為致命。
“這件事情終于要結束了。”周漓低聲呢喃了一句。
裴言川輕輕扯了一下唇角，眉眼含著笑意，“嗯，多虧了周秘書，才能提前結束。”
以前兩人沒關系，或者說關系不怎么好的時候，周秘書這個職稱聽過去也沒什么感覺。
但現在卻有點不一樣了，從男人嘴里聽到這三個字，瞬時有一陣異樣的情緒劃過心頭。
周漓眼睫稍稍顫了兩下，嘴唇微抿，道：“多謝裴總稱贊。”
裴言川禮尚往來，嗓音磁性：“不客氣，周秘書。”
怎么又來啊……
周漓別過頭去，視線落在車窗外的行人身上。
恰好就看見了路旁的一個男生將藏在身后的花給身邊的女生，兩人年紀應該都較小，遇到這種事情表情皆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相視一笑。
夕陽適時落在他們身后，將兩人的影子拉的斜長，好似擁抱在一起，這一幕充滿了年少時期，那種最為難得的真摯又熾熱的感情。
周漓一直看著，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后，她才收回視線，干凈的眸子低垂，微微泛著水光。
正好在某個時間點，遇上某件事，有些深藏著的回憶便克制不住涌入腦海里，再次演繹。
裴言川默默關注著她，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一對少男少女。
他下意識地想到了什么，眸色逐漸黯淡下來。
在那個年紀，她身邊的人是顧宜，所以，看見那一幕的時候，她又想起了顧宜是嗎？
之后的半段車程，兩人心思各異，一路安靜地回到了北山公館。
還沒坐下多久，周漓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周漓沒在，她帶十八去外面院子里玩了。
裴言川本沒有打算看她的手機，但這個電話響了兩次，每次都鍥而不舍地持續了十多秒才掛斷，來電人都是同一串號碼沒有備注，這便令他不禁有些疑惑。
推銷電話嗎？也不像，一般不會重復撥打。
那會是誰？
裴言川腦海里驀地浮現一個身影。
在第三次鈴聲響起的時候，男人猶豫了幾秒，權衡之下，終是拿過周漓的手機接了起來。
“喂，哪位？”
對方似是愣了一下，“請問這是周漓的手機嗎？”
這個聲音……裴言川一下子便聽出來了，是陳遙，他找周漓能有什么事。
裴言川擰了擰眉，語氣冰冷：“不是，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