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李卓的第一眼，蔡蓉的眼睛就紅了，差點直接哭出來。
捂著嘴平復了情緒后，哽咽著開口：“瘦了。”
李卓在里面待了幾天，精神幾欲崩潰，眼下烏青一片，比來的時候瘦了好幾斤。
蔡蓉跟他聊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談到那個私生子的時候，李卓突然激動起來，身子猛地往前撲，用力抓住面前的鐵桿晃著。
“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私自挪用公款！我是你的兒子，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自己有錢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風險做這種事！”
“肯定不是我！不是我！是爸！他有了那個私生子就不管我了！就想讓我頂罪！媽！你相信我！”
因李卓情緒太過激烈，有關人員不得不提前結束探監，將他關押回去。
蔡蓉一個人坐在凳子上，腦子一片空。
要是放在前幾天，她大概率是不會相信李卓的這番話的，但因為那個私生子的存在，讓蔡蓉不得不埋下了一個疑惑的種子。
李項明是這么跟她解釋的，李卓那時叛逆期到了，被李家停了卡，所以才動了歪心思做出這等錯事。
但李卓真有那么大的膽子么？那時的他又有能力挪用公款而不讓人知道么？
顯然，沒有。
蔡蓉眉頭深深擰起，思緒萬千。
旁邊有人過來，不失敬意地開口道：“李夫人，探監時間已經結束了，您下次再來吧。”
蔡蓉這才回過神，朝來人淡淡頷首。
提起包，不疾不徐緩步離開。
她沒立馬開車回去，而是坐在駕駛座上又思考了一會。
片刻后，她從包里拿出手機，給自己信得過的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李項明20XX年二月在哪里，干了什么，行程要詳細到每一天。”
等那邊應下后，蔡蓉才掛了電話。
她抬頭捏了捏眉心，眼底布滿了疲意，這些天仿佛老了好幾歲，跟以前的模樣相差了不少。
……
裴氏集團，頂樓。
周漓正式復工，回到秘書室。
梁如昨天就已經知道了，所以看見她也不意外，關心地笑了笑，交代了兩句讓她回到了位置上。
后面路文丹和溫穎原來的位置已經坐了兩個新面孔，男性，看過去都三十多歲的模樣。
他們兩朝周漓友好地笑了笑，就低下了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這兩個人是經過人事部層層篩選出來的，為了符合裴言川提的要求，人事部可謂是做足了功夫。
除了工作能力優秀外，性別首先要符合，已婚，最好是有了孩子的，腦子里除了家人就是工作，這樣的人才符合要求。
人事部聽到這些要求的時候，一致都傻眼了。
這、這年頭秘書還需要這樣子的要求嗎？這么高的要求？！
過后他們又覺得慶幸，幸好入職早啊。
不知道是不是復工第一天，還是新來的兩人分擔了周漓的工作，周漓一整天都沒怎么干活。
她有些疑惑，卻也沒問。
只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天，兩天，周漓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在午休時間找到梁如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