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周漓指尖緊了緊，睫毛顫的更快了。
她能拒絕么。
顯然，不能。
因為不等她說話，裴言川就把她抱起來走進內部的試衣間。
里面空間很大，兩面是鏡子，一面是墻，還有兩排沙發用來放衣服和休息的。
看見那兩面玻璃，周漓隱隱猜到了裴言川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的身體就貼上了鏡子。
很涼，冰的她打了個哆嗦。
“冷……”
“乖，待會就不冷了。”
裴言川噙著周漓的唇，唔噥安撫道。
近大半個下午，兩人都在試衣間里面。
周漓渾身是汗，幾縷發絲濕噠噠地貼在臉上，她也沒力氣抬手去撥掉。
二樓沒有裴言川的允許，張姨和陳叔都不會擅自上來。
所以裴言川隨意扯了件外套裹著她，然后抱著她去了主臥的浴室。
周漓靠在他臂彎里，任他給自己洗澡。
這副樣子太過乖巧安靜，裴言川的眸色不禁又暗了下來。
不多時，浴缸里的水花再次迸濺出來。
……
體力損耗太大，周漓簡單吃過晚飯就睡了。
今天也是給裴言川的補償，不然她也不會同意裴言川的某些要求。
這樣的后果就是太累了，以至于一覺睡到早上中途都沒有醒一次。
回臨安的飛機是下午一點半，周漓起來后喝了碗小米粥便要去接鐘文秦然后一起去機場。
裴言川本來想送她，但周漓拒絕了。
她怕鐘文秦多想。
“那讓陳叔送你過去，你一個人不方便。”裴言川讓步了。
周漓淡淡頷首，應了個好字。
等陳叔幫她將行李箱放到車上后，周漓穿好外套剛邁出腳步，就被裴言川扯住了手臂，然后抱進懷里。
男人緊緊抱著她，眼睛閉著平復心底涌上的情緒，過了半分鐘，才緩緩開口：“我等你回來。”
他本來還想加句“記得想我”，但話在嘴邊滾了一圈還是吞了回去。
算了。
她只要會回來就行。
周漓低垂著眸子，隨后掙扎出他的懷抱，平靜地直視著裴言川的眼睛：“裴總，我要走了。”
“嗯，去吧。”
沒有絲毫猶豫，周漓轉身就走。
坐上車，陳叔關上門，這期間她都沒有回頭給裴言川一個眼神。
從車窗看著逐漸遠去的北山公館和逝去的風景，周漓心里驀地松了一口氣。
解脫。
是她現在唯一的想法。
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天，但也足以讓她喘息和平靜。
從醫院接到鐘文秦后，陳叔平穩地驅往京城機場。
四十分鐘后，到達機場。
牢記裴言川的叮囑，陳叔一路幫她們兩人推著行李，直到看見她們過安檢他才放心。
“陳叔，謝謝您，您回去吧，對了，提前祝您新年快樂。”
“好好好，你和你外婆也新年快樂。”
話不多說，陳叔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小聲提醒周漓，她行李箱里有裴言川給鐘文秦準備的新年禮物。
聽見這個的時候，周漓眸光微動，嘴角笑容不變。
朝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麻煩陳叔替我跟裴總說聲謝謝。”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