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漓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氣場，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清冷的面龐帶著攻擊性。
李瀟瀟看著氣質突然變得有些陌生的周漓，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后知后覺過來，她迅速斂了斂神色，犀利的眸光再次掃向周漓。
“你什么意思？你敢質問我？”
李瀟瀟緊緊盯著眼前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心底升起的危機感越來越濃。
聽到這個問題，周漓忽然輕笑了一聲。
她搖了搖頭，又恢復了以往疏離無害的模樣，溫聲回道：“李總誤會了，我只是好奇問一問。”
李瀟瀟冷哼出聲：“你有什么資格問我問題？”
被嘲諷周漓神色也絲毫不為所動，嗓音平淡：“嗯，是我多問了，沒什么別的事的話我就回辦公室了，李總慢走。”
她朝李瀟瀟淡淡頷首，隨后離開。
李瀟瀟轉過頭，凝視了周漓的背影幾秒才輕蔑地收回了視線。
面不改色地乘坐電梯，下樓。
……
周漓剛坐下，梁如就讓她去送一份文件簽字。
“對了，裴總明晚的那場宴會確定了女伴嗎？”
“不知道，需要問嗎？”
“那倒不用，你進去吧。”
“好。”
敲門聲響，隨著里面人的應聲，周漓開門走了進去。
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裴言川驀地撩起眼皮。
“裴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男人嗯了聲，翻到文件的簽字面，一邊簽名一邊問她：“早餐吃了嗎？”
今天他走的時候周漓還沒下樓，所以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吃早餐。
周漓聽見這個問題，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輕聲回答：“吃了。”
“吃了多少？”她早餐一向吃得少，每次喝小半碗粥就不吃了。
“半碗粥加一個蛋。”
正好簽完了名字，裴言川把文件遞給她，然后在她就要走的時候喊住她，將桌子上放著的袋子一起給她。
周漓目露疑惑，“這是什么？”
裴言川：“張姨切好的水果。”
周漓：“上班的時候不是規定不能吃東西嗎？”
雖然這是公司的規定，但有一些人還是會偷摸地吃點零食，只不過她們秘書室就在總裁辦公室旁邊，怕被裴言川看見所以都不能吃東西。
裴言川挑了下眉，語氣漫不經心：“是嗎？有這個規定嗎？忘了，水果挺多的，分給她們一起吃吧。”
周漓：“……好的，謝謝裴總。”
她拿著袋子出去回到秘書室，路文丹好奇地看過來，“這是什么？”
周漓從容不迫地將里面的水果盒一一擺出來，眼睛都不眨地回道：“裴總請我們吃的水果。”
路文丹一臉驚訝欣喜，接過周漓遞來的叉子，立馬叉了個草莓送入嘴里。
草莓個頭有些大，她咬了一半，眼睛瞬間亮了，含糊地開口：“這個草莓好甜哇！梁姐你快嘗嘗！”
梁如笑了笑，眸光微微一閃，嘗了一口后點點頭：“確實很甜。”
路文丹又拿了個車厘子，看著這幾個盒子若有所思：“裴總是從家里帶來的嗎？不是塑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