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男人的氣息若有若無地鉆進鼻腔，存在感太強，且時不時地往她這邊湊近，使得周漓失了一兩次的神，出牌都出錯了兩回，送別人胡牌。
在裴言川再次靠近的時候，周漓睫毛顫了顫，對他開口：“裴總，您打吧。”
裴言川：“累了？那回去吧。”
周漓剛想應一句，反應過來后怔愣地看向他，“那我先回去了？”
裴言川給聽笑了，她這個樣子有點嬌憨，很想揉揉她的腦袋，但還是硬生生地按耐住了這個想法，畢竟旁邊還有這么多人呢。
“什么你先回去，一起走，我讓人送你回去。”
后面這半句話純屬掩人耳目。
聞言，旁人有些驚詫：“裴總這么快就走？這還早的很呢，不再多玩幾圈？”
裴言川勾唇婉拒：“不玩了，我秘書累了。”
有個“實誠”的老總說：“周秘書累了，可以讓別人來啊，我幫裴總叫一個過來。”
說著他就想要出去叫經理喊人過來，但被旁邊的兩個老總攔了下來。
“哎哎哎，羅總算了，裴總明天估計還有事呢可不得早點回去么。”
“對對對，也不早了。”
羅總不懂眼，但其他老總會察言觀色啊，趕緊順著裴言川的意愿。
“裴總先走吧，我們待會也差不多走了，下次再聊哈。”
裴言川微微頷首，應了聲好。
他站在這，等周漓拿好包過來一前一后地離開包廂。
余其已經在停車等在酒店門口了，兩人下樓直接上了車。
都不用裴言川說，余其就往北山公館的方向開。
周漓側首看著窗外的夜景，經過路旁的一條狗時，她想到十八轉頭問裴言川：“陳叔把十八接回去了嗎？”
裴言川：“接回去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周漓點了點頭。
裴言川凝視著她的側臉，忽的開口問她：“剛才玩的開心嗎？”
周漓中肯回答：“還可以。”
好久沒摸過麻將了，偶爾玩一次感覺還不錯。
裴言川又問：“除了騎馬，你還有什么愛好嗎？”
周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么，但還是回答了：“沒有。”有也不想說。
裴言川應了聲好，“知道了。”
他垂下眼睫，心里卻在琢磨著等過些天可以帶她去別的城市玩玩。
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去，很大可能不會。
想到這里，裴言川眸色黯淡下去。
離北山公館沒多遠了，周漓眨了眨眼，忽然出聲問他：“裴總，過年的時候我想跟外婆回臨安，可以么？”
聞言，裴言川指尖一頓，墨黑的眸子與她對視，“回臨安過年？”
周漓點點頭，“嗯，回家過年。”
回家……
意思是北山公館這從來不是她的家，是嗎。
裴言川凄涼地扯了扯唇角，有些失神。
直到周漓又喊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嗯？”
周漓：“裴總，可以么？”
裴言川默了片刻，終是答應了，“可以。”
聽見他的回應，周漓松了口氣，聲線也不自覺染上了幾分笑意，“謝謝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