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全程不到半個小時，他就發動車子離開了北山公館。
仿佛……就是專門來給她送這些首飾的一般。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周漓眨了兩下眼睛，眼底飛快掠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快得根本捕捉不到。
愧疚又或許是別的，說不清道不明。
待萬物又安靜下來后，周漓再次看向那個袋子。
過了會，她輕嘆了口氣，隨后將那幾個首飾盒拿出來放到衣帽間中的首飾柜上。
丟是不可能丟的，這其中隨便一樣首飾就價值五六位數了。
在床上躺了會，給簡一璇發了條讓她玩完早點回去的信息，周漓就熄燈睡覺了。
隔日一天，她也沒去哪里，就一直待在公館里面。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漓想起什么，妝似無意間向張姨問起：“張姨，你知道地下一層的那個飛機模型去哪了嗎？是你收起來了嗎？”
張姨反問道：“飛機模型？”
周漓點點頭，“對，上次看見覺得挺好看的，然后下去沒看見，就想問問你。”
張姨依舊是一臉茫然的神情，“我也不太清楚誒，但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打掃衛生的時候也看見過那個飛機模型，后面就沒注意了。”
周漓筷子稍稍捏緊了一點，頓了幾秒，低頭吞了口飯，低喃了一句：“不見了……”
張姨打量著她的神色，想了想，試探性開口：“那我待會去找找看？應該是被裴先生放在某個地方了。”
聞言，周漓思索了會，想了想，還是算了，搖頭道：“不用了，我也就隨口問問，你也不用告訴裴總這件事。”
聽到后面半句話，張姨尷尬地笑了兩下，原來周漓心里都知道，她的狀況都會如實地被她和陳叔直接轉達給裴言川或者是余其。
“這種小事不會說的，您放心。”張姨訕笑道。
周漓微微頷首，沒多做其他回應。
飯后，她去了地下一層，借口說去看部電影，但實際上是去找飛機模型的。
周漓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裴言川他，應該是知道點什么的，關于她的過去。
但是，他會這么仔細地特意調查一個人么，她有些懷疑。
找了一圈，周漓也沒找到那架飛機模型去哪了。
她有些累，于是隨意靠著一個柜子，神情若有所思。
再上去的時候，碰見張姨，她有些疑惑：“電影就看完啦？”
周漓回：“沒找到想看的，就上來了。”
張姨哦了兩聲，“那你要出去還是？”
周漓搖了搖頭，有些好奇地問了句：“不出去，對了，張姨，我想問一下，你是一直都在這里工作嗎？”
張姨：“那不是，我也是等你來了才來這邊的，不過陳叔一直都在這邊，他說過裴先生一個月里總會有幾天過來這邊。”
周漓眸光微動，順著她的話問：“來這邊住的話，不是有點遠嗎？”
張姨：“我也不清楚為什么，但我跟陳叔聊天的時候，他講裴先生即使沒來這邊，也會偶爾派人過來添點家具什么的。”
周漓：“時間呢？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張姨思索了一下，回道：“這我還真沒問，但估計也有一兩年了吧，陳叔來這邊也有一年多了。”
聽到這番話，周漓的心臟跳動頓了頓，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個想法來。
但她知道，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