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言川的威壓下，這兩天各個部門的效率比往常更高，事后幾乎所有人都在感慨自己簡直不得了，從來沒這么拼命過。
畢竟天天改方案到凌晨兩三點那是真的遭不住啊。
這天上午，秘書室也忙著文件的整理和歸檔。
整理完畢后，需要拿給裴言川過目一下，四個秘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不是很情愿做這件事。
光看裴言川那張冷臉就覺得害怕了，如果文件哪里出了點什么問題的話，那不得更嚇人。
“咳，我想起來我還要去打印待會開會用的資料，有點急，我先去弄了。”
“啊對，我還要送份文件到樓下去，我先走了哈。”
路文丹和溫穎接連找了個適當的借口離開了秘書室，只剩周漓和梁如兩個人互看了一眼。
氣氛沉默了幾秒，最終，周漓默默地給自己鼓了下勁，朝梁如主動開口：“秘書長，我去送吧，正好我這里也有份文件需要裴總簽字。”
聞言，梁如立馬點頭，毫不猶豫地就將文件夾遞至周漓手中，好似那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好的，那就辛苦你了。”
周漓還沒走到總裁辦公室那邊，頂層的電梯恰好就開了。
里面下來好幾個部門的總經理，看見周漓的時候眼睛瞬間發光，恕她冒昧形容一下，真的有點像狗見到了肉骨頭，或者奧特曼眼睛發射光線。
“周秘書，你是要進裴總辦公室對吧？”
周漓默默地點點頭，回道：“是的。”
“那正好，你幫我把這份文件一起帶進去唄，我部門還有點事，實在太感謝你了。”
“對對對，我也是。”
“帶我一個，謝謝。”
幾秒時間內，周漓手中頓時多了好幾份文件，那些人也進了電梯，微笑著朝她揮手再見，“周秘書，再見哦。”
心里再默默補一句：同時祝你好運哦。
周漓：“……”
她沉默地看著電梯下去，然后無聲嘆了口氣，抱著一堆文件夾往裴言川辦公室走。
敲門過后，里面傳來男人冷冽慵懶的聲音，“進來。”
周漓輕輕地走進去，將手中這些文件都放到他手邊，淡聲道：“裴總，這些文件需要您過目和簽字。”
裴言川聽見聲音，手中的鋼筆驀地一頓，漆黑的墨水頓時在雪白的紙上暈染擴散。
他低頭看了眼，隨即漫不經心地撕下那張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內。
“放這就行，出去吧。”
這兩天裴言川時不時地便會想起周漓吃的那盒藥，他心里一直憋著團火，驕傲和尊嚴不允許他裝作沒看見。
他雖然壓著脾氣能夠理解周漓這樣的做法，但還是止不住地生氣，因此，在他冷靜下來之前，他都不是很想看見周漓。
然而，這人聽見他的話，卻還是沒有動作，直直地站在他面前。
裴言川擰起眉頭，語氣有些不好：“還有什么事？”
脫口而出這句話的時候，裴言川突然覺得，他們兩個人此時好像角色互換了一樣，以往都是周漓忍著不耐地朝他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