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坐下后的五分鐘內，凌澤就來了。
“凌總。”
“裴總，李總。”
凌澤淡淡頷首，互相打過招呼后眾人落座。
周漓將最終版本的合同遞至凌澤面前，嗓音清冷：“凌總，這是裴氏集團和李氏集團的誠意，請您過目。”
凌澤應聲抬起眼，看見周漓的長相時視線驀地定住。
周漓見他沒反應，也看向他，兩人對視上的瞬間凌澤迅速移開視線。
他拿過合同，仔細翻了幾頁便放了下來。
坐在對面的裴言川姿態雖然有些慵懶，但舉止投足之間都透露著強大的氣場。
他剛剛不是沒注意到，凌澤看見周漓的時候眼里閃過的錯愕以及怔愣。
裴言川涼涼地瞇了下眼，嘴角揚起的弧度帶了點冷意。
“怎么？凌總不滿意？”他悠悠開口。
凌澤搖了下頭，“沒有，我很滿意，裴總和李總都很大氣，合作愉快。”
裴言川微微頷首，起身和他握手：“凌總爽快，合作愉快。”
李瀟瀟也端著笑，亦然和凌澤握了下手。
凌澤嗯了聲，余光瞥了眼周漓，主動邀請裴言川道：“裴總和李總賞臉一起吃個飯？”
李瀟瀟紅唇翹起，神色舒展：“凌總邀請，是我的榮幸。”
裴言川自然也沒什么意見，應了下來。
隨后，他扭過頭朝著周漓開口：“你先把合同送去凌氏集團。”
李瀟瀟聞言也看向她，眸底隱隱露出不屑厭惡之色。
不過令她高興的一點是，看樣子裴言川對周漓確實沒什么想法，不然怎么會在吃飯的時候支開她讓她去送合同呢。
周漓垂下眼睫，剛想點頭應下，就聽見凌澤冷冽的聲音響起。
“不用麻煩她特意跑一趟，到時候我讓助理帶回去就可以了。”
裴言川墨黑的眸子飛快閃過一道冷光，神色不自覺地冷了下來，“也行，那你就跟著一起去吧。”
“是，裴總。”
一行人到達飯店，進入提前預定好的包廂。
凌澤將映著菜單的平板移到他們面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裴言川隨意點了兩道菜，然后遞給了李瀟瀟。
等她點完之后，直接還給了凌澤，“凌總看看再加點什么？”
凌澤搖了搖頭，“我不用，這位小姐喜歡吃什么？”
他側頭看向周漓，眸光微微波動。
聞言，周漓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往裴言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見他也看過來，隨即迅速收回目光。
“謝謝凌總，我不用了。”周漓客氣回道。
凌澤嗯了一聲，低頭又加了兩道才遞給服務員。
等菜的過程中，即使李瀟瀟在生意場上很會活躍氣氛，并且受慣了別人的追捧稱贊，此時到了凌澤面前她卻碰了個冷釘子。
因為她問個問題，凌澤要么就是回答一個字，要么就直接略過不回答。
李瀟瀟臉色有些僵硬，訕訕地笑了兩下。
頓時，包廂內氛圍一陣沉默，這頓飯也是吃的各懷心思。
唯一自在的估計只有周漓，她面不改色地夾菜吃菜，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