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

新宋大軍首先占領了流求島,從登島到全部占領,也只用了七天,這也難怪,畢竟這個時期的流求島,除了少數漁民之外,也就只有少數的守備力量。

過去可以依靠地勢來阻擋步兵,但如今在重火力的加持下,原本落后的防御也基本就像紙糊一般被輕松攻破!

而讓人沒想到的是,本以為第二個被徹底攻陷的應該是南宋,可隨后僅過了兩個月,天竺諸散國被全面攻陷的消息便傳了回來!

就這都還是因為那邊地方太大,所以才花了點時間!

不過后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要知道天竺諸散國,雖然加起來兵力不少,但因為太過分散,勢力太多,所以導致分攤到各國頭上之后,反而沒有多少。

而新宋又是突然發兵,根本沒有給對方連盟的時間。

當然了,就算聯合在一起,其實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化,最多就是加快新宋全殲的速度罷了。

更何況,在唐朝時期,有一個叫王玄策的特使,只是臨時從吐蕃借了八千兵,就直接平推了天竺。

就更不用說如今武裝到牙齒的三十萬正規銀甲軍,外加三千重火力銳旗營了!

而在兩邊告捷之后,柳塵便迅速開始派遣官員,并召集“開拓者”,向流求以及天竺諸散國移民。

以最快的速度掌控這兩個區域。

也是到這個時候,柳塵才會經常感慨,人到用時方恨少。

雖然如今的新宋,已經擁有一億六千萬人口!

占據世界總人口的三分之一還要多,但地方大了以后,這些人還是遠遠不夠啊!

而到了第三個月的時候,南宋那邊也已經徹底失去了近八成領土,只剩廣南東路以及瓊州島兩地。

也就是如今的廣東、廣西和海南島等地。

但在這個時期,這三個地方,可不像現代那么富有發達,在海運貿易沒有崛起之前,這些地方幾乎都是不毛之地。

古時候說發配嶺南,以及發配海南,說的就是這幾個地方。

能被當成重犯發配受苦的地方,可想而知古代這里的環境條件有多差了。

至于北方戰線。

雖說那邊人口稀少,但開戰以后,反而是耗時最多的。

沒辦法,那里地方太大,人們也都是過著移動的游牧生活,所以經常會出現找不到人的情況。

最后沒辦法,直接派出空中力量充當斥候,不斷向地面發送情報,這才總算是組織起了有效的精準打擊。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用戰機轟炸,說實話那就真的有點太浪費了。

畢竟戰機的意義在于,破壞重要設施、斬首、打擊火力點,配合定點轟炸等等,真要是想成片的轟炸,一是浪費精良的制導武器,二是對戰機的消耗也太大。

而載重很高的轟炸機,以及運輸型大飛機,目前都還在打造當中。

無法對大型戰役起到決定性作用。

……

這日一早。

柳塵手拿最新戰報坐在書房內,而在他面前,則鋪著一張偌大的南宋地圖。

如今趙構已亡,唯獨留下趙桓還在垂死掙扎。

而新宋這邊,北面的正規軍已經全面合攏,海上的玄武衛,以及不時在空中露面的朱雀衛,也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下方。

要是不出意外,南宋已經是指日可待。

“莊主,朱王妃求見。”

就在柳塵正看著地圖的時候,丫鬟忽然進來稟報道。

而她口中說的朱王妃,指的正是朱皇后,不過如今也將要成為柳塵的夫人,所以改稱王妃。

只是兩人眼下還未行夫妻大禮,沒有夫妻之名,故而見柳塵也需要通傳。

“哦?”柳塵笑了笑,說道:“請愛妃進來,順便準備點她愛吃的蜂蜜糕。”

“是。”丫鬟恭敬點頭。

只是沒等她離開,柳塵卻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桌上的地圖,接著又對丫鬟說道:“慢,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先帶愛妃進來等我會兒。”

說完,就丟下一頭霧水的丫鬟,徑直走了出去。

朱璉被請進書房之后,也沒真的坐著等柳塵,而是趁著閑暇的功夫,在書房里閑看起來。

而當她看到桌上的地圖以后,也不禁愣了一下。

因為上面正是南宋的戰爭布局。

并清楚的標注著海、陸、空三軍位置,以及如今趙桓的所在。

看到這張地圖,朱璉忽然臉色一變,原本輕松愉悅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哀傷。

接著也不到處看了,就默默的坐回了椅子上。

丫鬟不明所以,也并未多問。

直到柳塵端著蜂蜜糕走進來,氣氛才多少緩和了些。

“奴家參見王爺。”朱璉起身見禮。

讓人明顯感覺到,比之以往,她對柳塵的態度變得客氣了很多,也生分了很多。

“愛妃何故自稱奴家?”柳塵笑著問道。

“奴家與王爺并無夫妻名分,不敢逾越。”朱璉低頭說道。

“好了,別說傻話,來,看我親手做的糕點,是你最愛吃的蜂蜜糕。”

柳塵獻寶似的端到她面前,說道。

朱璉卻退后一步,說道:“不必了王爺,奴家不知王爺在忙,打擾王爺了,奴家這就告辭。”

“也請王爺放心,奴家回去后便剃度出家,從此青燈常伴,再不與外人接觸,若王爺不放心,還可派人監視,奴家不怨王爺。”

說完,眼中劃過一絲濃濃的哀傷,便準備轉身離開。

“且慢。”柳塵忽然叫住了她,接著放下糕點,然后從身后摟住朱璉,問道:“怎么了這是?突然這么絕情?”

朱璉掙脫了一下,卻并未成功,只是難過的反問道:“王爺何必明知故問?”

“這我是真不明白啊。”柳塵十分冤枉的說道。

朱璉情緒低落的說道:“王爺知奴家前來,卻把地圖擺在桌上,然后借故外出,不就是想試探奴家嗎?”

“怎么會呢?”柳塵有些心虛的說道。

朱璉卻在柳塵懷里轉了個身,然后直勾勾的盯著他,說道:“王爺,有句話奴家不吐不快。”

“奴家之前雖然為趙桓之事求過王爺,但還沒下賤到要用自己的身子接近王爺,以偷取戰報幫助趙桓。”

“王爺既不信奴家,奴家回去后自會了斷,也不必叫王爺再有忌憚。”

柳塵聞言,立刻解釋道:“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有所忌憚,而是……”

“而是什么?”朱璉幽怨的看著柳塵,問道。

“而是因為這件事叫我真的很難辦。”柳塵嘆了口氣,說道:“須知此次大戰,那趙桓必定留不得,但每次一想到這樣可能會惹愛妃難過,我就心如刀絞。”

“所以我才故意這么做,若是你還想幫他,那我也權當不知道,總好過叫愛妃難過。”

這是實話嗎?

不,顯然是屁話。

趙桓是一定要死的,天王老子來了也留不住他。

畢竟美人歸美人,天下歸天下,這一點,柳塵還是拎得清的。

但話卻不能那么說。

果然,在聽到柳塵的解釋以后,朱璉雖然還有懷疑,但卻明顯愉快了很多,“真的?”

“那當然了,我對愛妃,天地可鑒。”柳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朱璉羞澀低頭,“倒是臣妾小人之心了。”

“指定是啊!”柳塵趕忙做出委屈的表情,說道:“你還這么傷我的心,唉……”

“那……夫君想怎樣嘛。”

“這個嘛,來,咱到里屋去探討這個問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