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天，弗蘭西特大部分地區的農業生產恢復了正常，北方雖然被愛斯巴尼亞傾銷商品，但是好在他們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蒸汽機。
瓦特從祖宅中挖出的古代蒸汽機圖紙有很多地方都已經模糊不清了，他需要一段時間的學習來補全。
一些思想傳遞從愛斯巴尼亞傳到弗蘭西特。
伏爾泰翻譯了打量的書籍，同時又對世界哲學思考進行了梳理。
他的地位水漲船高，也引發更多文化人的參與。
商人會資助一些沒有地位的文人來書寫文章，借此為自己的提高知名度，而更大的商會則會通過報紙去鼓勵重商主義和人權思想。
雖然窮人的日子不好過，但整個文化界倒是一片欣欣向榮。
這兩個月，伊凡也沒有閑著。
他首先弄清楚了靈性和管道的聯系。
靈性是源頭，而管道則是靈性的一種表現方式，只有通過在管道內部輸送精神力，才可以撬動靈性在現實世界中制造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沒有靈性的人，一定沒有管道。
沒有管道的人，不一定么有靈性。
隨后研究的漸漸深入，伊凡決定給管道換一個名字。
可以叫它【巫術回路】。
因為管道的形態就像是電子元件上的回路，它對精神力的運動也和線路差不多，對能量利用以后會將多余的精神力送回到一開始的地方。
【巫術】的表現形式則取決于【精神力】輸送的過程。
目前伊凡就掌握了一招。
【巫術·無形沖擊】
在短時間內精神力穿過的【回路】越多，釋放的沖擊也就越強大。
【造夢者】是有31條管道。
依托【造夢者】，伊凡釋放出來的無形沖擊可以轟碎一棟樓。
至此，伊凡徹底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巫術】也變得名副其實了。
當然，如果緊緊是要靠著【造夢者】才能施展巫術，那還不需要這么興奮，但是伊凡發現每個人的靈魂里面都有【巫術回路】。
只不過有些人多，有些人少。
伊凡就屬于【回路】數目很多的人。
根據他的調查，他的【回路】數量是整個盧茲匹特堡最多的，達成了驚人的32條，比【造夢者】還要多一條回路。
這意味伊凡一個人的時候，也能釋放出巫術。
只不過在依托【造夢者】的時候，伊凡可以借助其中蘊含的精神力。
而當他自己釋放巫術的時候，他就考慮到精神力的消耗。
當精神力減少的時候，人會感覺到疲憊。
如果一個人將所有的精神力消耗一空，那么他就會死。
“院長大人。”
“首領。”
“領袖。”
一路上走來，布斯巴頓醫院的人恭恭敬敬地向他問好，其中有護士、醫生、還有茉珀社的成員。
為了方式上次那樣的外人攻擊醫院的事情發生，伊凡將茉珀社的成員都變成了見習騎士，并且按照人員打算重新分成了三大隊。
每一隊大概有10-20人左右。
伊凡還想增加人數，他覺得每隊騎士至少要30人。
騎士們三人一組行動。
他們強大、有智慧，富有奉獻精神。
伊凡還天天給他們講八大騎士精神，動不動就亂編一些神話故事，并且每天要求他們背誦一遍茉珀社的守則。
守則是唐吉坷德寫的。
他是根據伊凡和自己的河邊對話寫得。
伊凡不知道他的懷揣怎么樣的情感寫得，但是他本人倒是挺狂熱。
“我們如同幽靈在歐羅巴游蕩，被壓迫者是我們保護的對象，社團即使人類的正義與法理，我們是人類的最后一條線。”
套路很老，但就是很有用。
人們多多少少都得信點東西。
不論這個東西是真是假。
騎士們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責任是什么，并且茉珀社守則的理論異常認同。
他們會在訓練時怒喊：“我們為了正義而戰。”
“我們為了人類而戰。”
搞得附近居民都有些摸不清頭腦，心想這些青年都怎么了，怎么一個個像是發瘋了一樣。
伊凡回到實驗室。
原來那棟大樓已經毀掉了，這里的新大樓的地下室改造而成的。
伊凡淡淡地說了一句：“請幫我連接【造夢者】。”
一根銀色的絲線便從天花板上伸出，然后和他的手掌上的精神力有了連接。
他的精神體很快出現另外一片自然風景區里面。
伊凡望著四周圍的景象，立即感嘆道：“珀爾塞福將這片地方改造得很美。”
【幻境】世界的景物都是現實世界有的，卻又美得不像是現實世界。
又高又藍的天空稀疏地綴著寶石一樣的星辰，楓樹林給大地鋪上了紅色的地毯，青色的微光在東方彌漫開，湖里像一個巨大的染坊，毛茸茸的青草包圍了整個世界。
他微微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薰衣草的香氣。
“不光是景物，居然連嗅覺都能模擬出來。”
這一次伊凡是真的有些詫異了。
珀爾塞福在【幻境】里面制造出來的居住地是一處茅草屋。
它并不簡陋，甚至內部裝飾相當多元化。
墻壁筆直，窗戶明亮透徹。
雖然是土夯墻，卻不見絲毫的坑洞，反而異常的平整，茅草屋的頂端是最金黃色，其末端修飾整幾乎可以反射陽光。
茅草屋外表雅靜，很適合這個風景宜人的世界。
珀爾塞福就在里面。
伊凡走進去了，就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之前她只能生存在靈性空間里面，但是在后面一段時間的研究中，伊凡發現可以輸送精神力的方式為她在【幻境】中創造一份軀殼。
伊凡還給她【造夢者】的高級權限。
因此，她有了和外界交流的能力。
只不過珀爾塞福的外表和靈性空間一樣，仍然是女死神的模樣。
“伊凡少爺，您回來了。”
珀爾塞福察覺到動靜時候，很是體貼地叫了一聲。
她聲音沒有多大的變化，溫暖的聲線中帶著一絲清冷，可能是伊凡印象中她曾經死去的關系，那聲音清冷或多或少有些幽冥的氣息。
“這些天工作還挺累的，不過在巴姆城的世界樹上半部分快要被砍斷了，那也算是了解了我的一個心病，我總是覺得世界樹里面會蹦出個孫行者出來。”
“湯姆這些天一直纏著佟妮婭，他也要成為騎士。”
“我沒有同意，因為他年紀太小了。”
“我希望他能成為醫院的行政人員，而不是去打打殺殺。”
珀爾塞福是為數不多伊凡可以敞開心扉的女人。
她知道伊凡很多事情。
珀爾塞福輕輕地說道：“湯姆這個孩子我記得，他是一個意志非常堅定的男孩，也很有主見，如果您一昧地拒絕，反而容易造成不同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同意？”
“我覺得你可以給出一個期限，等到多少歲之后”
“嗯，也對，對這種倔強的人來說引導可能比拒絕更有效，而且就算我想讓他做行政人員和強化他也并不沖突。”
伊凡摸了摸下巴：“可能是他小時候的表現讓我有了偏見，其實他也參加了保護布斯巴頓醫院的戰斗，我應該給他一個公平的待遇。”
“對了，對德·特雷維爾骨骼掃描進行的到那里一步了？”
珀爾塞福回答：“基本上完成了。”
“誤差不會超過一毫米，我隨時可以操控銀絲編制成骨骼的模型，然后只需要根絕這些模型鑄造模具，再用失蠟法灌入鋼水，一套人體骨骼基本上就能完整了。”
伊凡笑著說：“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手術了，我們沒有【肉芝靈粉】，【腐蝕藥汁】也沒有幾瓶了，想要將這一套鋼鐵骨骼撞到德·特雷維爾身體里面無疑是難如登天。”
“但是幸好我對【再造細胞】的研究有了突破，應該能起到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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