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債,曹嵐心里一驚,“我們的還款日期是一個月吧,哪有那么早就來要債的?”
“曹小姐,原本是一個月的,但你投資失敗,我們老板怕你跑路,所以提前問你要錢,我們老板說了,只要你現在還錢,利息可以不要。”
“你,你們怎么知道我投資失敗的?”
“干我們這行,就要掌握客戶的一切動態。”
“現在沒錢,我要上樓睡覺了,你們回去吧。”曹嵐原本心情就低落到極點了,根本沒有心思對付要債的。
“曹小姐,你既然不配和我們就只好動手了。”為首的高個混混,一揮手,身后兩個壯漢就把曹嵐給架住了。
“撒手,撒手,不然我就喊了。”曹嵐拼命顛簸著雙腿,想要掙脫。
高個陰冷一笑,拔出一把尖刀,抵住曹嵐的臉蛋,“曹小姐,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免得破相,你也不想我在你美麗的臉上劃個口子吧。”
曹嵐恐慌了,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35分鐘之后,曹嵐被帶到了何鴻庭的辦公室內。
“曹小姐,現在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吧,我只想要我的本金。”何鴻庭笑嘻嘻的坐在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蒼白無力的曹嵐。
“我現在沒錢,我的錢全部套在原油市場了。等原油上漲后,我再還你。”
“真是笑話,你以為原油還能漲嗎?既然你還不出錢,那我們就按照合同來。你尚有幾分姿色,去夜總會做個10年,應該能把錢都還我了。”
“我不去。”曹嵐咬著牙,憤怒的叫嚷道。
“啪!”
一擊響亮的耳巴子響起。
曹嵐的臉上印了五個手印。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已經簽過協議,現在你的命都是我的。”何鴻庭露出了獠牙。
“給我三天時間。”
“什么?”
“我說給我三天時間,我把200萬都還你。”
何鴻庭摸著下巴,想了下,就走了出去,他給阿狗打了電話,阿狗又給林不凡打了電話。
林不凡答應了。
晚上11點多,曹嵐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住所,關門后,就嚎啕大哭。
三天她根本沒有辦法籌集200萬。
這一點林不凡也很清楚。
其實林不凡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第二天一早,林不凡就敲開了,曹嵐的家門。
曹嵐看到林不凡登門拜訪,十分驚愕。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曹嵐披頭散發,整個人頹廢。
“談談吧。”
林不凡走了進去,二人落座之后,林不凡說道:“你知道錯了嗎?”
曹嵐猛然一個激靈,怔怔地看著林不凡,“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局?”
林不凡點燃一根香煙,幽幽地抽了一口,緩緩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若你不在合同上做手腳惹怒我,我又怎么會那么對你!”
曹嵐萬萬想不到林不凡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調動多方關系,但過了幾秒鐘,曹嵐突然想到總編曾經說過,林不凡不差錢,是杭城某個老牌上市公司的公子哥。
“原來你還真是公子哥,我真是傻,以卵擊石。”曹嵐自嘲道。
“曹嵐,錢呢,我就不用你還了,你去出版社,把合同銷毀掉,從此我們相忘于江湖。”
“呵呵呵呵……”曹嵐癡癡地笑了起來,“那我的200萬呢?”
曹嵐自己也投入了200萬。
“就當買個教訓。”
“你……你說的輕巧,你可知道我們這種底層的人要賺到200萬,是多少的艱難,你毀掉了我整個人生。”
“曹嵐,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我警告你,你最好罷手,不然你連工作都保不住。”
“大不了我不干了,林不凡,那200萬的借貸我會還的。”
林不凡蹙眉,冷冷道:“你還不肯善罷甘休?”
“窮人是斗不過你們富人,但,至少也要讓富人留個傷疤。”曹嵐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 nbsp;林不凡豁然而起,破口大罵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原本還可憐你從農村出來,想給你留條路走,但想不到你還執迷不悟。”
“請回,兩天后,200萬我會還你的。”
林不凡離開了。
他沒有想到曹嵐那么剛。
阿狗就在門口等著。
“林總,談的怎么樣了?”阿狗謙卑的問道。
“不識趣的女人!兩天后還不出錢,就讓她萬劫不復。”
“林總放心,對付這種女人,我有一萬種方法。”
房間內,曹嵐咬著手腕,憤怒、報復交織在一起,不知不覺手腕都出血了。
就這樣呆呆地坐到下午,曹嵐的胸腔充斥著復仇的欲望。
但以她的能耐,根本不是林不凡的對手。
曹嵐打開了通訊錄,看著一個個好友,終于她還是定格在一個叫王鑫的名單上。
王鑫50來歲,做的是珠寶生意,半年前,在出版社的雜志上打廣告,從而和曹嵐認識,這王鑫認識曹嵐后,就對她展開攻勢,想讓曹嵐給自己當情人,但被曹嵐罵的狗血淋頭。
曹嵐從來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但現在復仇讓她失去了理智……
曹嵐給王鑫打了電話。
王鑫十分意外。
二人約定在多瑙河夜總會見面。
晚上8點,曹嵐梳妝打扮,穿上貂皮坎肩,性感的皮長褲,將頭發弄成了奔放的大波浪。
8點30分,曹嵐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包廂內。
原本以為包廂內就只有王鑫一個人,但沒有想到是一群人。
除了王鑫之外,還有5個男人,6個坐臺小姐姐。
曹嵐懵了。
“來了呀,半年不見,愈發好看了,過來坐。”王鑫招呼道。
其余5個男的都上了年紀,他們是王鑫的生意伙伴。
曹嵐抿抿唇,坐到了王鑫的身邊。
“怎么那么多人。”曹嵐低聲說道。
“人多才熱鬧呀。”
“我有事情想和你談。”
“有什么事情,等喝了酒再說,來,喝酒。”說著王鑫就給曹嵐倒了一杯威士忌。
曹嵐蹙眉,她很少喝酒,不勝酒力,但為了錢,她還是端起酒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露出了難受的表情,肚子里就好像火燒一般。
“酒量不錯呀,再來一杯。”王鑫再倒酒。
“不行不行,我不能喝了。”
“連酒都不會喝,那我們還有什么談的?”王鑫肥膩膩的巴掌肉一抖,露出了奸詐。
曹嵐只能咬牙再次喝了一杯。
邊上一個禿頂的男的趁著曹嵐喝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坐了過來,手也開始不老實。
曹嵐感覺身體被人觸碰,下意識的推開了禿頂,“你放尊重點。”
酒后,力道猛了一些,把禿頂都推到了地板上。
禿頂齜牙,“王老板,這特么是什么女人,碰都不給碰。”
王鑫突然揚手甩了曹嵐一巴掌,曹嵐被打的蒙圈了,捂著臉,腦子一片恐怕。
“賤女人,當初老子追你的時候,你不答應,現在倒貼上來了,既然倒貼上來,就得有個態度,想要錢,就特么乖乖的做狗,做不了狗,就別想要錢。特么給老子跪下。”王鑫怒吼道。
過了十幾秒鐘,曹嵐自覺的跪下了。
包廂內的男女哄堂大笑。
曹嵐的自尊碎了一地,不,她此刻只有復仇,根本就沒有自尊可言。
女人要是狠起來,真能把自己給賣了。
“哈哈哈哈,這才對呀。”王鑫哈哈大笑,旋即露出無恥的表情,說道,“包廂空調那么大,你穿的那么嚴實,是不是不合適呀?”
曹嵐慢慢地解開了衣服。
那一夜出了夜總會之后,眾男人帶著曹嵐去了王鑫家里。
那一夜,曹嵐徹底的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