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見得多了。
但禍水自引,簡直聞所未聞。
若不是唐昊有著一顆來自后世的頭腦,還真的想不通秦蘇的目的。
更想不通,這小子為何如此執著且自信?
會想當然的覺得,唐昊會是幫他的人。
“啊,啊……”
可是,時間不等人!
這小子,應該模擬過無數次現場的狀況,不知道他有沒有模擬到太子心狠手辣,借刀殺人的場景?
但現在,顯然已經快玩過頭了。
他在進行一場豪賭,賭輸了,就一了白了。
“咳咳……”
憤怒的儒生愈發瘋狂,他已經被揍得吐了好幾口血,明明已經拼命地護住了腦袋。
可還是受到極其嚴重的傷。
再這樣下去,他勢必死無疑。
“難道,真的要到此結束了嗎?”
透過人群間的縫隙,他好像隱約看見了唐昊急得抓耳撓腮的模樣。
“大傻,你肯定覺得,我很傻是吧?”
“唉,或許是被你小子叫傻了,不過,這輩子有你這么個朋友,倒也覺得不虧!”
“住手!”
然而,就在秦蘇閉上眼睛,準備永久休息的時候,太子的爆喝,給了他生活的希望。
即便傷成了那樣,嘴角還是掛著淺淺的笑容。
“我,賭對了!”
“都住手,太子殿下發話了。”
寧書桓幫忙維持起了秩序,憤怒的人群,得以逐漸平靜。
秦蘇倒在地上,瘋狂抽搐,奄奄一息,好像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
“諸位!”
太子秦政親自走過去,將秦蘇扶起,靠在他的肩膀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五弟所犯之罪,終究是我之過也!”
“請諸位留他一條命,免得昔日悲劇重演!”
“我秦政,于今日發誓,從今往后,絕對不會謀害任何一個兄弟姐妹。”
秦政激動地道,“此乃皇帝陛下的命令,爾等都是遵守!”
“喏!”
相府內,齊聚的一幫人,此時此刻,都開始對太子磕頭納拜。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太子秦政深吸了口氣,沉聲道,“父皇病重,長兄如父,子不教乃父之過,五弟之所以干出此等勾當,全是他這個做長兄的沒有教育好他。”
“來人啊,給本宮杖責三十!”
“啊?”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就連秦蘇也被震懾住了,這位太子殿下實在是太拼了,居然,能有此等心思。
“你們還愣著干嘛?快打!”
然后,在無數儒生學子的注視下,他趴在地上,任由方正以杖責之,緊要牙關,沒有悶哼一聲。
明明,看起來他的臀部已經血肉模糊。
“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
“是啊!我們讀書人已經將你視作了領袖,您這是也太不愛惜自己了。”
“殿下敢于擔責,不怕外界的干擾,將來勢必是一個好皇帝。”
“能有這樣的殿下在,真是我們的福氣!”
彼時,相府中人群摩肩擦踵,可所有人的心都凝成了一股力量,傳遞給了太子秦政。
這股力量,讓他支撐著站了起來,顫巍巍地給大家還禮。
“諸位,對不住了!”
他面色一沉,惡狠狠地等著秦蘇。
“五弟,你可認罪?玩忽職守,結黨營私,公然行兇,亂我皇室顏面!”
太子秦政面露痛苦之色,期期艾艾,不忍直視。
“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你啊?”
“皇兄,我認。”
秦蘇苦笑道,“都怪我自己太過愚蠢。”
“唉!處置了你,對不住我們的兄弟之情。”
太子秦政為難道,“可如果不處置你,又何以給天下交代啊?”
“等等!”
這時,賀敏居然插嘴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她身上,賀敏嚇了一跳,醞釀了良久,但還是吞吞吐吐地道。
“之前,我夫君,對,就是唐昊!不是說過,他已經知道了誰是兇手嗎?”
“我們懲罰兇手不是更好嗎?”
“對吧,夫君?”
她拉著唐昊的胳膊,想要得到他的回應,可等待她的只有冷漠。
“你懂什么?”
唐昊翻了個白眼,惡狠狠地道,“兇手是島桑人,早就跑了!”
“但誰放島桑人進來的,更可恥!更可恨!”
“我那死去的家人,找誰說理去?”
“太子,干脆把這家伙給斬了!”
“啊?”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人說的話嗎?斬了?那可是皇子啊!
頓時,現場開始熱烈討論,宛如菜市場般熱鬧。
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同的情緒,唯獨唐昊卻是一臉冷笑,那樣子,一看起來就好像在算計什么人?
“殺了!斬了!”
他肆無忌憚地大喝道。
“呵!本宮有那么蠢嗎?”
太子秦政嘀咕道,“你唐昊,是想讓本宮殺弟來破壞聲望吧?”
“本宮,偏不!”
“夠了!”
太子秦政突然沉聲道,“本宮以監國身份宣布,五皇子秦蘇品德敗壞,剛愎自用,圖謀不軌。”
“自即日起,逐出皇都,流放巴蜀,永世不得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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