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y，幫我來杯咖啡。”
“……”
沒得到回應李勇也沒多想，繼續看了會兒大盤。
最近股市不容樂觀啊，還好之前撤離的及時，現在雖然難免有些損失，但都在接受范圍內。
實際上跟當初投的時候比賺的已經夠多了，只是人的心理在這種時候難免都會覺得自己要是在最高、最合適的時候退出該有多好。
不過一般人這么想倒也沒什么大問題，只是他要也這樣玩，說不定會被注意到，就算不影響大盤走勢，對他的拋售也是會有影響的。
苗頭出現的時候這就只是眼光好，次次這樣也可以說是運氣好，反正他本來就不是最大的贏家，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
等了會兒辦公室的門打開，Jenny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杯咖啡，另一只手還捏著一張紙。
將咖啡放到桌上推到了李勇面前，然后又把那張紙也推了過來。
李勇抿了一口咖啡之余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沒想到那居然是辭呈。
不過他沒有動聲色，只是抬頭詢問地看向Jenny。
Jenny面無表情，很公式化的說道：“如您所見，李總，我很感謝這段日子公司的栽培。只是我覺得，可能我并不適合這份工作……”
李勇突然打斷道：“是不適合這份工作，還是不適應我？”
其實要說他沒有察覺到Jenny的變化也是不可能的，他雖然看起來對Jenny的感受不怎么在意，但平常還是會稍微關注她一下的。
只是女人心海底針，靠猜的就算是李勇也很難完全猜準，只能推斷這還是跟李勇和王漫妮的關系有關，或者說跟李勇對她妄圖腳踏兩條船有關。
不過這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Jenny本來明顯都說服自己了，只要李勇這邊不搞事情，她也還是會繼續把她的助理坐下去。
甚至這幾天表面看起來和早先的時候沒什么變化，唯一要說的就是Jenny變得沉默寡言，也不是像之前自己看到的那種蹩腳的“欲擒故縱”伎倆，而是真的變得淡漠了。
只是這到底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不是王漫妮的關系那就是那天帶她去參加晚宴經歷了什么，總不能是和陸姐有關系吧？
李勇其實也不是很能理解，畢竟他又不能聽到Jenny的心聲，現在她竟然要走到這一步，怎么說也要弄清楚一點。
而且如果她愿意說，或許就是真的放下了，那放手讓她離開別再折磨她，也算是李勇最后的仁慈。
畢竟一早就說了要順其自然，只有看到希望才會加把勁，總不能打自己臉嘛。
但要是不愿意說……
Jenny停滯了一下，依然是面無表情，好像沒聽到李勇的話一樣，繼續說道：“這個決定對我來說也很艱難，但請李總相信，我也是深思熟慮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希望李總可以體諒一下我的難處。”
“體諒你的難處，意思就是我的存在影響到你的工作了，所以你不想留在這里了？”
Jenny這次沉默不語，李勇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她面前。
熟悉的場面，只是這次Jenny好像真的鼓足了勇氣，居然沒有退后。
李勇也堪堪在一步之外停住，望著小助理笑了笑道：“如果真是因為我的關系，我向你道歉，是我的問題讓你產生了困擾。如果你實在是無法待在我身邊面對我，我可以把你調到其他部門去。”
“對不起，您可能真的誤會我了，我只是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也覺得這樣的工作對自己來說太勞神，想要休息一下，以后找個輕松點的工作。”
“為什么不能在公司里找？”
李勇一句話就讓Jenny再次陷入沉默，然后他又問道：“所以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自由！”
“我可以給你自由，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Jenny目光閃爍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答應。
李勇卻已經問道：“首先，你討厭我嗎？”
“沒有……”
“那你就是喜歡我？”
Jenny急忙抬起頭來，看到李勇神色后又冷靜下來，重復道：“沒有！”
“那就是討厭我？”
Jenny閉上眼睛深吸口氣，然后才說道：“李總，外面的年輕女孩那么多，你為什么一定要選擇我呢？”
“正因為我選擇了你，所以你不選擇我？”
Jenny覺得已經無話可說了，隨便李勇怎么說吧。
真要這么說其實也有道理，但根本上是因為李勇并非只選擇了她。
既然李勇唯一的選擇不是她，那她自然也不能將李勇當做自己的唯一選擇。
所以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他們就此結束，然后一別兩寬。
再繼續這樣下去Jenny不知道李勇會怎么樣，但她肯定是會瘋掉的。
事實上她確實短暫動搖過，但通過這些天又慢慢地堅定了下來。
她現在還什么都不是，但是看到王漫妮和李勇一起都還是會嫉妒、會吃醋，那真的選擇了李勇，她肯定會產生占有欲，她沒有那么大度去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何況一開始就明知道錯誤的情況下，還要堅持這樣下去那除非她有病。
李勇這時卻突然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伸出手對她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個人意愿，就如同我一早就和你說過的，你愿意的話隨時可以退出。當然，要守規矩。”
Jenny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簽了協議，不會傻到自己去違反的。”
“不過，在你離職之前，可能有件事情還需要麻煩你一下。”
Jenny愣了一下，也說不清是恍然還是欣喜，但都不算什么意外，畢竟這是情理之中，問道：“是為了交接工作的事情么？”
她成為李勇的助理后，很多事情都要經過她的手。
這是一個需要承載信任和能力的職務，所以交接肯定需要時間，這點也早在Jenny的意料之中。
只是這樣的話，她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能夠通過面試過來的能力肯定不會太差，只要把基本的教會了，剩下就是他們自己去積累經驗，她應該很快就能夠離開了。
李勇打了個響指，贊嘆道：“聰明，說實話我真有些舍不得你了。”
Jenny嘴角抽了抽，又不說話了。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會直接要辭職，所以你不要誤會我是提前做準備，本來的打算是你們兩個各自負責一攤的，畢竟以后的事情還會更多，你一個人不一定負責的過來。”
李勇叉著手笑道：“不過現在，也算是歪打正著吧，你就先帶著她一陣子，當然這段時間還是當在職算，其他不變，可以吧？”
Jenny點了點頭，不知為什么看李勇突然順眼了不少，或許是因為他突然變得通情達理了。
當然心里面不免也有些遺憾，要放棄這里、放棄他，放棄自己內心已經萌芽的那份感情。對于她來說的確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
但是真的做出來了，又覺得就那樣。
“好了，你先出去吧，過會兒我會讓她直接去找你的。”
Jenny點點頭，看了眼桌上的辭呈，默默退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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