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在柯學世界當爸爸 > 第174章 不由自主不受控制
  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嫁給傅北行已經是天大的幸運,連她自己都這樣認為,哪兒還敢生出什么抱怨?

  在姜家的時候姜笙便是一口一句她偷了她的人生,她搶了本該屬于她的婚事,哪怕是傅老爺子開的口,也成了她姜予安的錯。

  所以即便是不甘和妒忌,也只能生生壓抑在心里,不敢言語吐出。

  她生怕心里的委屈被誰知道了就會被人指著鼻子罵——你還有臉叫苦說委屈,這婚事本來就是你偷來的,你就是一個小偷憑什么委屈?

  于是她不敢將委屈表現得明顯,即便是看到他對姜笙好她也只能把酸澀都咽進肚子里,不敢多說一句。

  那種感覺她至今都記得,比吃了一顆青檸檬還要酸苦,牙都快疼掉了。

  她那時甚至覺得姜笙打自己的那點疼都不算什么,如果讓她選,她寧愿選擇姜笙多打她幾次,也不想看到傅北行日日陪著姜笙買這個送那的。

  可那時候她什么都不敢說,只能生生看著。

  現在回頭想想,真是腦子有坑。

  不過她也不會去怨恨從前的自己,那時她無依無靠,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傅老爺子親口說的這門婚事。

  這份執著于嫁給傅北行的愛意之中有幾分是因為自己想脫離姜家那個苦海,她其實也不知道,但她清楚地明白,她想要離開姜家,在當時的處境之中,除了嫁給傅北行好像別無他法。

  在當時狹隘的意識里,她只知道前途一片漆黑,唯有他是一盞燈。

  現在她敢放下傅北行,敢對那些欺負自己的人放肆,無非是因為自己有親人撐腰,也隨著年歲增長意識到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好好活下來,并不是非得嫁給誰才能逃出苦難。

  所以啊,她又何必要將心里的苦還憋著。

  深深吸了一口氣后,姜予安重新看向傅北行,眼底情緒已經逐漸平靜。

  “現在我都說了,不光是把這些年的委屈說出口,也不是為了在你面前賣慘,我只是想對你說,既然你我的關系已經確定了,你就不要再來招惹我,省得再讓另一個女孩子委屈。”

  她大概也明白傅北行是真不懂。

  出生就是傅家的太子爺,未婚妻也是現成的,不是她就是姜笙。

  也不知道是該說他眼光高還是該說他專一,從記事起他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傅氏幫忙打理,他身邊先是跟著她后來是姜笙,再沒有出現過其他女人。

  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之間這種爭風吃醋的行為,又或者是不屑和沒興趣,總歸是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不懂這種事情也正常。

  就好比一個副駕駛座,他似乎覺得誰坐那里都行。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要把話給說清楚。

  跟前的男人似乎也把她的話聽進去了,此刻高大的身影矗立不動,似乎在消化她所說的話,并沒有再像先前那樣以強勢的姿態把她圈在私人社交范圍中。

  良久,傅北行才重新垂下眼簾,認真地看著紅著雙眸的姑娘。

  他喉結滾動,又艱難溢出一聲抱歉,“我并不知道你從前……如果我知道你的委屈,我不會那樣做。”

  不會故意對她置之不理,不會次次自以為地打趣她逗她玩、實際上在貶低她剜她心。

  更不會將她送出國……

  那時他只看到她低頭事事說好的模樣,以為無論什么她都能承受,又怎么知曉她其實也委屈得會在夜里肚子咬牙痛哭。

  如果他知道,他斷不可能那樣做。

  可這世間事,從來沒有如果。

  姜予安自然也知道自己什么處境,更知道愛哭的孩子有糖吃,而懂事能干的孩子只能得到一句——你那樣堅強,就讓著人一點吧。

  何況,她也沒有資格去哭。

  她搖了搖頭,“仔細說來你也沒做錯什么,不需要道歉。何況,我也沒有怪過你。”

  委屈是她自己咬牙吞下的,而這種無形的壓力來源于姜家,并不是他。

  她的隱忍,她的不甘,不過是因為她當時沒有一個正經的身份,因為寄人籬下,而不是因為傅北行。

  他即便有錯,無非是在明明喜歡姜笙的情況下還要娶她,如今反過來也一樣。

  思及,姜予安又退了一步,拉開和傅北行之間的距離。

  “我和你該說清楚的已經說清楚了,想來你不懂的應該也明白了,你那樣聰明,總不能再錯一次吧。我車雖然出了問題,但有人來接,也不缺人送,即便你放心不下蔣延欽,那我找蔣延洲總可以吧,再不濟還有陳朝,他總歸讓人放心吧。而你,你應該去正確的人身邊,那個人不是我。”

  總而言之,這個送她的是人誰都行,就是不能是他傅北行。

  言盡于此,姜予安也沒打算再和他多聊,她給二哥發過消息讓他來接自己,現在打算回自己車上等著。

  回小南閣也是一場鬧劇,不如自己安靜待著。

  她沖傅北行笑了一下,折身就拉開車門鉆了進去,再不看身后男人一眼。

  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傅北行長腿也跟著往前邁了一步,似乎想再攔住她的去路,可到底生生忍住那種煩躁的情緒,也折身朝相反的方向邁步。

  她說得對,既然已經造就一樁悲劇,又怎么能一錯再錯。

  他是要娶姜笙的,應該去姜笙的身邊。

  理智告訴他是這樣,他也認同姜予安所說的一切,可腦海里卻還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牽扯著他的神經告訴他他要去姜予安的身邊。

  不由自主、不受控制。

  這種情緒像極了當年他被迫學各種他不喜歡的課程,被帶去老爺子帶去公司學習各種項目時而心生的叛逆。

  他厭惡,可又不得不去妥協。

  因為一旦他不聽老爺子和母親的話,他就會被關進那個漆黑的房間里面。

  第一次是在那里面觀看很血腥的錄像;

  第二次是關閉那則錄像只放那片子的錄音;

  第三次是什么都沒有只有水滴的聲音,但他腦海子卻是那些血腥畫面,鮮血從尸體上滴落在地上的場景。

  再之后,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復。

  于是他學會妥協,只有他事事做到最好,才不會再有這樣的懲罰。

  但他依舊心生厭惡,胸腔里是無盡想反抗的情緒。

  而現在,這種情緒又開始叫囂。

  他應當聽姜予安的話去醫院看他未來的妻子,而不是順從那種瘋狂的情緒放任自己去看姜予安。

  理智與情緒斗爭的同時給傅北行帶來無盡的痛苦。

  他頭痛欲裂,再折身走了兩步倏然嘔吐,撐著旁邊的一輛車就干嘔起來,高大的身軀也剎時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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