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幫著唐英賣了房子,就開始和唐英他們四個,認真的研究起邶角工業大廈的事兒來了。
首先,邶角這個選址就很特別。
四十年代戰亂,不少大圈跑到了香港,在邶角建了一批密密麻麻的寮屋。
這種房子比木屋還要差。
基本上就是用鐵皮、紙殼等垃圾搭建而成的。
本身這些人的身份都成問題,更別說地權了。
因此,這里的地權還是歸鬼佬的。
住這地方,是名副其實的遭罪。
如今恒空的淡水和農產品還沒有深川的支持。
四天才給一次飲用水。
到了給水日,居民就在水龍頭前,擺起了水桶陣。
本來鬼佬們已經答應給他們暫住的權利,成為占屋。
就是可以臨時居住,但是土地所有權還歸鬼佬。
問題是三年前,寮屋區和木屋區發生大火。
一眾居民跑都沒處跑,活活燒死的有之,被煙熏死的更多。
五千間木屋和寮屋毀于大火。
災民就達到七萬多人。
沒錢救助,到去年時有餓死災民的消息傳出。
正因如此,這片人間地獄被賣了出去。
祁天也因此以二十八萬恒幣和七十萬斤大米的價格換到了這三萬尺(合計不到三千平方米)的地權。
能換到這塊土地的開發權,祁天的二十八萬恒幣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七十萬斤大米,按恒空米價。
元郎的絲苗米6恒幣一斤,而一個壯勞力一天的薪水也才3恒幣。
這塊地鬼佬能輕易給他,更多的是因為他手里握著眾多米商的貸款。
能從米商手里平價買到大米。
去年恒空剛從鬼佬控制大米買賣,轉到個人。
米商們一次就要存半個月的大米。
大家都剛剛起步,當然沒有那么大的本錢。
長隆銀行就因此跟他們有了話語權。
“天叔打算怎么開發這塊地皮呢?”
唐英初來乍到,當然要問問老前輩的打算。
祁天嘆了口氣道:“當然要蓋大樓了?”
見唐英沒搭茬兒,祁天只能把老底抖出來了。
如今他和唐英合伙,唐英占大頭,他占小頭。
九十萬現金外加一百三十萬的地價,是他的全部個人資產。
而唐英三天時間除去本金,就賺了兩百五十萬恒幣。
“那就蓋嘍?”
唐英當然知道,在寸土寸金的恒空。
有了地皮就要馬上蓋房子出售。
否則一旦有變故,哭都找不著調。
“哪有那么容易。那些災民怎么會干呢?
他們雖然沒有地權,卻不會輕易準許我們開工的。”
唐英眼珠一轉:“如果我們給他們找到工作呢?
一天3恒幣,他們會不會支持我們?”
“有工作?給工作當然會支持了?誰會和錢過不去?”
“蓋完了樓,你打算干什么呢?”
唐英自己有些項目,就不知道適不適合恒空。
“搞紡織啊?”
“我跟你說,現在鬼佬賣給我們的織機是蘭開夏最先進的。
只要舍得投入,肯定能賺個好價錢。”
“你覺得做成衣怎么樣?”
祁天和旁邊的鐘叔仔細思考了很久,既沒贊成,也沒反對。
鐘叔還是更尊重唐英。
“咱們恒空的成衣也有,不過一直價格低廉,而且質量一般。”
一聽這話,唐英放心了。
五十年代的恒空紡織業空前發展,這不但得利于人口的大批涌入,工人價格低廉。
更是由于鬼佬們把先進的織機賣給了恒空。
別以為這是鬼佬們要建設恒空,只是因為賺錢而已。
從產棉的白象國運原料過來,在恒空生產,遠比在白象國本地用一直偷懶的工人好得多。
成本上也比運回鬼佬本國低得多。
此時恒空還不是那個世界知名的自由港。
普通人也只能幾百人掙一個織工的工作。
獲得每日3-4恒幣的報酬。
唐英之所以放心,是因為幾個月之后,首場商品交易會就要舉行了。
唐英已經聯系好了,要在交易會上購買大量的工業縫紉機。
畢竟那東西是唐英自己研究出來的。
只要質量不滑坡,這呸逆子的東西價格肯定遠高于咱們生產的。
要是因此工業縫紉機一炮而紅,那也算是他為東風縫紉機廠盡了一份力。
聽了唐英的設想,祁天心中不由一動。
如今深川河兩岸連蒼蠅都飛不過去。
真要是搭上這條線,到時候不愁不發財了。
想到這里,即使如祁天這樣,自己能開銀行的家伙,也不禁感嘆起唐英的能量來。
“問題是成衣廠也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
祁天好不容易要過地方勢力,買了這么一塊地。
打算蓋一個十七層的高樓。
唐英的成衣廠撐死了用一兩層,到時候剩下的賣給誰呢?
“那就把樓賣給那些中等收入人群。”
此時真正的恒空窮人,只能租住在最差的寮屋閣樓里。
為了分擔房租,即使是不到3尺高的寮屋閣樓,也要搭兩層床鋪,甚至三層床鋪。
剩余的地方,僅僅能容人通過而已。
他們根本不是祁天期待的客戶群體。
真正能買的起唐英賣出的十幾平米,就是恒空人嘴里的百尺宅的。
是那些租用千尺豪宅(91平米左右)的白領。
這些人現在住在月租100恒幣的房子里。
再加上每天的開銷6恒幣,巴不得能用自己的錢買一戶有水有電的樓房。
那樣一來,雖然耗光了全部積蓄。
卻剩下了每月一百恒幣的開銷。
簡直劃算的不行。
從本質上來說,恒空之所以寸土寸金,就是因為鬼佬的土地惜售。
就算在唐英生活的年代,恒空開發地占土地總面積的比,也不過是1:10.
鐘叔驚了,十七層的大廈?
這時候的恒空絕大多數是五層的磚樓。
市中心最高建筑是恒空最大的資本代言人輝豐銀行。
就這也只建造了七層而已。
十七層的大樓,你怎么不建十八層呢?
啊,不對,十八層地獄。
相對于鐘叔驚掉下巴的操作,唐英的面色只能說是正常。
后世祖國不斷的挑戰世界新高度。
讓唐英有些審美疲勞了。
別說十八層,中國最高的上海中心大廈,118層。
區區十七層根本不值得一提。
“開建房屋的事兒,誰去做呢?”
唐英問出這個問題,就是不打算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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