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大可進食堂的時候,屋里已經上燈了。
閻埠貴已經在臺上喝著開水了。
老閻是真不愿意來出這個義務工。
無奈兒子不爭氣,串通他人偷人家自行車。
雖說后來唐英網開一面,說是工友鬧著玩兒。
可那自行車可不是閻解成送回去的,那是唐英從許大茂手里弄出來的。
公家的人情可以欠著,這個人的人情必須馬上還。
要不然在這個人口流動性極低的環境下。
自己和兒子的人品可就敗了。
實在躲不過了,閻老師這才來教這個夜校。
他主要負責文化課,工人們不用會太多,能看懂圖紙,自己能簽字。
就行了。
這時候的人們對文化人還是相當尊敬的。
胖子上前:“閻老師,您吃飯了嗎?要不到后廚對付一口?”
閻埠貴本來吃過了,一聽這話,想起兒子說的,縫紉機分廠的伙食如何如何好。
倒也沒拒絕。
“那多不好意思啊?”
“瞧你說的,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白面饅頭、白菜燉粉條,菜雖然一般,里面兒放的可不是浮油。
閻埠貴甩開腮幫子,飽飽的吃了一頓。
饅頭還有不少,閻老師想拿兩個回家,給媳婦嘗嘗。
最終也沒好意思。
他再去上課的時候,易中海已經講完了今天的課程,也到后廚吃飯來了。
易師傅可沒客氣,他和底氣不足的閻埠貴不同,人家那是唐英求來的。
雖說賬目所限,不能給補貼。
但拿點兒饅頭還真沒人說什么。
畢竟無論是車、銑、刨、焊,教哪樣都得出汗。
閻埠貴撐得直喝水,看著易中海拎著鼓鼓囊囊一布兜饅頭出去。
他心里那個酸啊。
要不是那個不爭氣的閻解成,自己不也弄到十來個大饅頭嗎?
要知道為了達到唐英補貼工人的要求,縫紉機分廠的饅頭,足有頭大。
糧票還和別人一樣,收那么多。
紅星廠想來,可以。
只要你愿意教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縫紉機分廠就拿你當自己人。
來夜校學習的工友當然也有補貼。
所以這夜校就成了縫紉機分廠和拖拉機廠遠近聞名的地界。
甚至一些處對象的,也都約到了這里。
人氣高了,有好處,也有壞處。
那就是什么人都來了。
開始還只是紅星廠的工人,雖說紅星廠沒確定說,年中回考評級。
可萬一呢?
萬一紅星也組織考試,那不就是偏得的嗎?
到了最后,縫紉社的女工們,也成群結隊的來學習。
真正參與到生產中,她們才發現,自己想參與到生產中,就必須學習文化知識。
就這樣,小小的縫紉機廠食堂夜校,成了附近遠近聞名的夜生活聚居地。
唐英倒是不在乎那點兒電費和食堂的補貼。
最近手扶拖拉機和柴油發動機的熱銷,終于緩解了拖拉機廠建設產生的饑荒。
唐英也因此見識了,那個時代人們對知識的渴求。
大半夜的,走四五里路,就為了學一節課。
一邊兒往回走,一邊兒還得復習。
生怕自己被別人落下。
唐廠長特別囑咐保衛科的人,千萬注意縫紉社婦女們的安全。
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人家不找廠里鬧才怪呢?
閻埠貴下了課,自然有人騎著唐英的自行車,送他回四合院。
如果唐英趕上了,就坐唐英的汽車。
閻老師很滿足,他在臺上夸夸其談,偶爾泛酸掉書袋。
臺下也只是開著善意的玩笑,絲毫沒有嘲諷之意。
有兩回還碰見了自己的學生家長。
這種教完了老子教兒子的感覺,還真不錯。
唐英此時則忙著上面布置下來的任務。
工業縫紉機在這時候,還沒有進入自動縫紉、自動鎖邊等幾乎全自動控制的時代。
但此時這呸逆子的縫紉機,已經拜托了低速和中速,開始向高速進發了。
驅動也從手搖腳蹬,變成了電機驅動。
想要生產這樣的工業縫紉機,就得生產能夠與之匹配的電機。
這對一腦袋毛子工程師基礎的唐英來說,無疑是個大難題。
怎么辦?
打聽誰會唄?
唐英在各個大學苦尋不著這樣的人才。
手里掐著催更票,卻找不著會技能的人。
這可怎么辦呢?
這時候看官發話了。
【我把書放到你空間了,自己研究學唄?非得扒現成兒的?】
【唐英:那好吧。多少本書啊?】
【三箱子】
看官們發出爽朗的笑聲,直播間里一片歡樂的氣氛。
【唐英:我勒個去,謝謝看官照顧。】
看著唐英辦公桌上的摞著的書箱子,評論區直接炸了。
實際上無論是哪個工業的小分支,真要是想從頭研究,都沒那么容易。
唐英之所以如此在意工業縫紉機的研發,為的也是到恒空發展。
丑國認為我們和毛子是一伙兒。
毛子也馬上要和咱們翻臉。
面對世界兩極的合伙封鎖。
我們的國家沒有被嚇到。
按照西方的理論推算我國,我們早就亡國八百回了。
事實上,我們沒被他們忽悠住。
唐英打算通過香港這個窗口,做些事情。
眼看著唐英每天和書過日子。
蘇嬋兒并不快樂。
唐英對她實在太重要了。
重要到關乎她個人的幸福,也關乎到她的家族命運。
此時的蘇嬋兒表面上風平浪靜,時不時的指使一下唐英,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實際上蘇嬋兒不想引起唐英的不快。
身在大家族,她見過不止一個因為女人在孕中,男人出去不干好事兒的。
有些無恥的竟然把這當成風流韻事,做談資。
開始蘇嬋兒也怕唐英那樣,后來見唐英連睡覺都不放開書的架勢。
蘇嬋兒才放下心來。
蘇嬋兒放心了,許大茂的陰謀卻在一點兒一點兒進行著。
開始婁曉娥是無比反感許大茂這個女仆的兒子的。
奈何這貨兒頗有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勢。
好女怕纏男,慢慢的許大茂和婁曉娥說得上話了。
直到許大茂說出了,讓她乘虛而入的設想。
婁曉娥徹底遠離許大茂了。
只要許大茂和她出現在同一空間,婁曉娥立馬就走。
雖然如此,許大茂這個主義卻在婁曉娥心里漸漸生根發芽。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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