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地底玉室內。
嗡~嗡~
嗡~伴隨三道光影散去，三塊‘宮玉’恢復正常，一直閉眼盤膝而坐的步雨、桓劍、方夏同時睜開了眼。
“結束了？”站在一旁的吳淵笑道。
“嗯，中土會議結束后。”步雨點頭：“武宗只給了我們一會交流時間，就關閉了中土仙宮，并說下次中土仙宮，會在六年后開啟。”
“六年？”吳淵微微點頭。
“步雨、桓劍。”方夏道：“今天的一幕你們見到了，應該都明白了吳淵的厲害之處。”
步雨、桓劍同時點頭，不由看向吳淵。
他們的眼神中，都帶有一絲——敬畏！
之前。
他們只覺得吳淵天賦奇高，可自從跨入合一境，即便是步雨，都恢復了信心。
他們知道吳淵同樣踏入合一境，可本能覺得，短時間內，不會再被吳淵拉開巨大差距。
但中土仙宮之行！
他們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們兩人，一個是天榜倒數第一，一個是倒數第二，可吳淵的神印排名，竟比方夏還要高。
步雨和桓劍自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吳淵，注定會遠超他們！
“記住，天榜排名第一的，是萬流。”方夏鄭重道：“而吳淵，只是萬流的親傳弟子。”
“是。”桓劍道。
“萬流前輩，不愿沾惹塵世，所以鮮有現身。”步雨輕聲補充了句。
方夏滿意點頭。
“這場中土會議，天下各方勢力都被‘萬流’震懾住，加上我已爆發的戰力。”方夏繼續道：“我橫云宗，會迎來一段長久的和平期。”
“這是我們的機會。”
“步雨、桓劍，抓緊時間開辟氣海，成為真正的氣海修士。”方夏吩咐道。
兩人不由點頭。
“行，你們現在先出去吧。”方夏道。
兩人沒有遲疑，迅速離去。
中土仙宮歸來，步雨和桓劍就意識到，以吳淵神魄之強大，實力提升速度，會遠超他們。
未來，超越方夏都有可能。
玉室內，只剩下吳淵和方夏。
“少主，你的神魄……”方夏搖頭道：“當真強，強的匪夷所思！現在，神念能幅散多遠？”
神念？
“大約能幅散方圓五里。”吳淵輕聲道。
“難怪啊！”
“難怪那東磐大帝會如此小心。”方夏感慨道：“五里？正常的金丹修士，一般剛突破時能幅散方圓十余里，五里雖還有差距，卻已遠超大部分氣海九重！”
吳淵微微點頭。
實際上，吳淵的神念幅散范圍，并不是五里。
而是——八里！
中土仙宮作為‘神虛境’，它對神念的感知是有諸多漏洞，只能探查一個模糊范圍，所以探查結果是‘疑似金丹境’。
“少主，伱在神魄上的天賦，匪夷所思。”方夏搖頭感慨：“難怪，境主要讓你兩脈兼修。”
兩脈兼修？
吳淵沒說話，境主可沒想過自己兩脈兼修，是自己強力要求的。
“老方，中土會議上，說了些什么？”吳淵詢問道。
他退出中土仙宮，并非是外界出現了意外，或者不想參加中土會議。
純粹是維持‘萬流’這一高人形象。
孤傲！清高！
“就是這幾年中土上的一些大事，像我橫云宗一統江州就略有提及，還有就是南海、新州、極北三大方向的一些事，我同少主你講講……”方夏一一道來。
吳淵聽著。
情報、訊息、常識認知，看似無法直接提升實力，可某些時候，非常重要。
商人，無法賺取超越認知的錢財。
修士，無法得到超越認知的仙寶。
如這次在中土仙宮。
若非通過境主贈予的八枚仙簡，讓吳淵對‘神虛境’了解很深，如何能寥寥數語就在東磐大帝面前，樹立高人形象？
半響。
方夏講述完。
“既無大事，我們又分別同大晉、群星樓確定了和平協議。”吳淵輕聲道：“接下來，的確會有一段很久的和平時間，正好讓我們安心修行。”
“嗯。”
“少主你要時間成巫士。”方夏笑道：“而我，同樣要慢慢積累法力，以求跨入氣海九重。”
“老方，我可是很期待你突破金丹的一天。”吳淵笑瞇瞇道。
達到域境，幾乎是百分百能跨入金丹境。
“單單法力積累，就得至少數十年。”方夏嘆氣道，臉上卻帶著笑意。
就算要數十年。
氣海境壽五百載。
凡能夠于三百歲前突破，跨入金丹境，都已屬厲害。
中土數千年，累計誕生數百位煉氣士。
至今一位金丹修士都沒有。
“少主，還有件事，你為何要答應瓊海王的請求？”
方夏疑惑道：“其實，我們完全能尋找一個理由，像拒絕牛浩一樣，拒絕瓊海王。”
“你的‘萬流’形象，只能在中土仙宮中樹立，真要見面，很容易被戳穿。”方夏忍不住道。
“無妨。”
“老方，我自有考量。”吳淵笑瞇瞇道：“牛浩，才三百歲出頭吧。”
“嗯。”方夏點頭。
“煉氣士，修的是氣海法力，對肉身要求沒那么高。”吳淵輕聲道：“即使到壽元最后一刻，煉氣士都是有突破希望的。”
“所以，我拿捏他的可能性，很低。”
方夏聆聽著。
“煉體士不同于煉氣士，煉體士重肉身，像通玄境，一旦超過六百歲，肉身就會開始衰頹，突破概率會不斷下滑，一旦超過九百歲，就再無希望了！”吳淵道：“按群星樓的消息，那瓊海王都修煉七百多年了。”
“瓊海王天生蛟龍，天生可活三百年。”
“而他，不到五十歲就成天妖了，但踏入天妖境后，修煉七百年都沒能踏入靈身境。”吳淵搖頭道：“煉體士，天生悟道就要比煉氣士弱上一籌。”
上天是公平的。
煉體士，壽元悠長，像靈身境就有五千載壽元，比紫府境都要長，何等驚人？
可同樣，煉體士受天地壓制。
悟道速度，天生就會比煉氣士弱。
“綜合判斷，瓊海王靠自身突破的概率，不到一成。”吳淵說出了自己的結論，輕聲道：“那么，一旦有機會突破，他會不會去抓住？”
方夏眼前一亮。
他明白了。
牛浩，還有很長時間尋找突破辦法，還沒到絕境，如果吳淵開出很苛刻的條件，大概率不會答應。
瓊海王，沒得選！
“少主，你有辦法幫到瓊海王？”方夏好奇道。
“哈哈。”吳淵笑而不語。
這段時間，方夏表現的很‘忠心’，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護道人。
可吳淵從沒忘記。
方夏，是被境主關了一百多年，又被種下血蠱術，被迫立下祖巫誓言……最終來保護自己這個境主傳人。
心中會不會有怨？
并非是吳淵不愿相信方夏。
仙路爭鋒，生死永遠只在一線間，理智告訴吳淵，不能徹底相信任何人。
誰都不行！
吳淵以‘萬流’的身份，在中土各方勢力面前樹立高人形象。
如今，又何嘗不是在方夏面前，逐漸樹立起自己‘少主’的權威？
吳淵心中。
只希望五十年后，當這一段所謂的‘主仆’結束，雙方能如真正的道友一般。
而非反目廝殺！
……
時間流逝，僅一天后。
“吼~”
一頭體長超過六十丈的龐大青色鱗甲蛟龍，已騰云駕霧來到了云山附近。
正是瓊海王。
他懸浮著千丈高空，巨大的龍眸俯瞰著下方：“好繁華的人類城池，嗯，這應該就是云山城。”
此刻。
他距云山城尚有數十里。
不過，以他對天地之力的掌控，和煉體士的驚人聽力，他能從下方大地的嘈雜聲音中，得出大量有用訊息。
“嗚……聽說，人族中有許多新鮮玩意，可惜，沒法去逛逛。”瓊海王搖晃著巨大腦袋。
通玄境，能將身軀變大些或變小些。
可化形為人？做不到！
就像天榜高手能易骨變成另一個人，可沒法將自己從一個人變成一頭豬。
變化之術！要到靈身境才能修煉。
“那里，應該就是云山。”瓊海王望著近百里外的那座龐大山峰，山峰上有無數建筑，生活著大量人口。
在瓊海王的視線中，山峰不算太高。
但縱橫廣闊。
絕對稱得上大！
“那天，沒好好問問方夏，現在該怎么見到萬流前輩？”瓊海王有些猶豫。
他雖活了七百多年。
可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南海中修煉，很少和人族打交道。
他聽‘黑蛟王’說起過，橫云宗內有極強大的護身陣法，擅闖，弄不好會倒霉。
忽然。
“瓊海，來云山北側吧。”一道溫和聲音忽在瓊海王腦海中響起。
“萬流前輩？”瓊海王眼前一亮。
他聽出了對方聲音。
而且，也感受到對方的語氣，似乎比昨日在中土仙宮中更溫和。
嗖！
瓊海王擺動巨大龍尾，滑溜的飛向云山北側。
騰云駕霧。
又有天地之力扭曲光線，因此，無論云山府還是云山，都沒有察覺到一頭巨大蛟龍從自身頭頂掠過。
云山府城，在云山南側。
所以。
云山北側，是連綿山林，除了少數人類村莊和一些官道，并無太多人煙。
像上次方夏和大晉交手，就一直努力將其引向北側。
避免造成太大的傷亡。
嗖！
在吳淵的指引下，瓊海王一路前行，迅速抵達云山北側約莫二十里的位置。
他緩緩降落到了山林中。
“萬流前輩？”瓊海王巨大眸子亂晃，卻沒有見到想象中‘萬流前輩’的身影。
忽然。
嗡~無數白霧，從四面八方憑空升起，轉瞬間就彌散了茫茫天地，也將瓊海王籠罩在其中。
迷神陣！
“萬流前輩？”瓊海王眸子中閃過一絲警惕，發出陣陣低鳴，聲音響徹數十里山林。
他雖和人類打交道不多。
可不代表蠢。
“這僅是白霧，隱匿你的行蹤。”吳淵的聲音在重重白霧中響起，縹緲莫測：“瓊海，不必太在意。”
瓊海王勉強壓下心中慌亂，低沉道：“萬流前輩，你還不出來？”
他的聲音已小了許多。
“你來見我，是求我指點。”吳淵淡淡笑道：“如今見與不見，影響我指點你嗎？”
瓊海王一愣。
好像是這個道理。
“還請前輩指點迷津，晚輩該如何跨入靈身境。”瓊海王低下巨大的青色龍頭。
龍眸中，滿是渴望。
“瓊海，你修煉至通玄九重，當明白，煉體士要從通玄境跨入靈身境，第一大核心，是生命朝氣。”吳淵聲音平靜，似帶有一絲嘆息：“你的年齡……太大！”
“晚輩一直無名師指點。”瓊海王嗚嗚叫道：“一直獨自摸索著修行，還望前輩可憐。”
瓊海王實際得到了龍穴傳承，可此刻自然不愿說。
“七百多歲，想要突破，并非不可能。”吳淵聲音縹緲：“有三大方法。”
“三個方法？”瓊海王屏息聽著。
“第一，是靠外物。”吳淵緩緩道：“我遨游諸海，曾見過不少神奇寶物，像丹道中的‘九曲衍生丹’，天材地寶中的‘千壽長春果’‘萬年雪玉髓’等，一旦服用，都可令你的身軀大幅恢復活力。”
“你突破概率，自然會大幅提升。”吳淵平道。
瓊海王已聽得目瞪口呆。
九曲衍生丹？千壽長春果？這都是些什么寶物，他從未聽說過。
“萬流前輩，這些寶物，我都沒聽說過，去哪里找？”瓊海王忍不住道。
中土大陸上。
若有這般珍貴的天材地寶，還會等數千年，都沒金丹修士誕生嗎？
“這是一些奇物。”
吳淵輕聲道：“第二個辦法，是域境！一旦掌控‘域’，自然而然便能蛻變身軀，完成突破。”
“域？”瓊海王愈發無言。
他也知道。
所有煉氣士、煉體士都知道這條路，明白一旦領悟域，便能跨入更高層次。
可是，有幾人能成？
“若前兩個辦法都行不動，那就只剩最后一個辦法——力之路。”吳淵淡淡道：“強行淬煉肉身！達到靈身層次！”
“最常見的，是和自身契合的寶地，服用寶藥后闖進去，承受寶地沖擊，淬煉肉身，最終肉身不斷蛻變，達到極限，法力和肉身結合，神宮徹底融于血肉，自然便鑄就了靈身。”吳淵道。
“這么簡單？”瓊海王一愣。
這一方法，他從未想過。
“簡單？”
“所謂寶地，何嘗不是險地？像火屬性的煉體士，可以進入‘神火山’中修煉，又幾人能熬下來？”吳淵淡淡道：“即便有足夠的靈藥寶物，有適合的‘淬體法’，都是九死一生。”
“若沒有法門？”
“則是十死無生。”吳淵淡淡道。
瓊海王愈發無言。
這不等于白說？他又沒有什么淬體法，若有法門，何苦跑來見吳淵？
“瓊海。”
“我將你喚來。”吳淵的聲音再度響起：“自然有些把握讓你突破，我，有適合‘水屬性’的淬體法。”
八大仙簡中，類似的淬體法很多。
這就是擁有強大傳承的好處。
一些理所當然的資源，對散修而言，或許窮盡一生都難企及。
“至于修煉寶地？海域廣闊浩瀚，尋到合適的寶地，未必很難吧。”吳淵淡淡道。
瓊海王徹底激動了。
“不過！”
“瓊海，你當明白一句話，道不可輕傳，法不可輕授。”吳淵緩緩道。
瓊海王頓時冷靜下來。
“前輩有何求？晚輩能做到，定竭盡全力。”瓊海王低著腦海。
“五十年！”吳淵吐出了三個字。
瓊海王一愣，低沉道：“前輩，你要我成為你的靈獸？我瓊海，不愿為奴仆。”
強者，大都心有傲氣，向往自由。
卑躬屈膝久了，如何能站得直？修行路只會越來越難走。
“靈獸？”
“不！”來自白霧中的聲音縹緲：“自我的‘白羽’死去，我便再不想有任何靈獸。”
“況且，我并非是要奴役你。”
“而是一份平等協議。”
“我希望，你能夠保護我的弟子‘吳淵’五十年。”白霧中的聲音淡淡道：“畢竟，不久后，我或許會離開中土，闖蕩諸海浩瀚大地，不適合帶他走。”
“平日，你可正常修煉。”
“只有他遭遇危險時，你保護他即可。”
“瓊海，若你答應，我會贈予你淬體法等諸多法門。”白霧中的聲音道：“若不愿，那就離去吧。”
一席話，讓瓊海王內心陷入了激烈爭斗。
五十年？
并非真正的靈獸奴仆！
或許會有些屈辱。
可若能得到相應法門，一旦跨入靈身境，便可再享數千年逍遙。
白霧中，再無聲音。
似乎在等瓊海王的決斷。
許久。
“萬流前輩，若你的功法真有效。”瓊海王低沉道：“我答應你的請求，保護‘吳淵’五十年。”
這就是得失。
“那便簽訂‘靈獸契約’吧。”白霧中的聲音淡淡道：“徒兒，將契約和法門上篇，都拿給瓊海道友。”
“是。”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瓊海王耐心等待。
半響。
呼！
一道黑袍身影，自重重云霧中走出，面容非常年輕，手中拿著一紫色卷軸和一枚仙簡。
“瓊海前輩。”吳淵拱手道。
“你就是吳淵？”瓊海王俯瞰著吳淵，就仿佛看著一個小不點。
可他卻感受到吳淵散發的雄渾生命氣息。
“你快成煉體士了？”瓊海王驚疑不定：“你不是還不到十八歲嗎？”
他來云山前，自然弄了不少情報。
知己知彼。
“有師尊幫助。”吳淵淡淡笑道。
“好，你即將成為煉體士，未來成就恐怕會很高，如此天賦，我瓊海保護你一段時間，也不算辱沒我的身份。”瓊海王低沉道：“將仙簡拿給我瞧瞧。”
吳淵點頭，揮手遞過去。
瓊海王的龍爪拿著小小的仙簡，迅速瀏覽，只覺無數訊息涌上心頭。
“神奇！好厲害的功法，竟可這樣修煉……”瓊海王為之欣喜。
訊息戛然而止。
僅有上半部分，根本形成不了系統。
“這！怎么沒了呢？”瓊海王心中焦急，他很渴望見到更多的法門內容。
這是他突破的最大機會。
再無猶豫。
“吳淵小子，簽訂協議吧！”瓊海王低沉道。
“好。”吳淵微微一笑。
魚，終于主動上鉤了。
嘩！吳淵揮手打開了手中卷軸，卷軸散發絲絲光芒。
飛到了瓊海王面前。
“祖巫誓言？血蠱契約？”瓊海王閱覽上面的內容，不由一驚：“萬流前輩，是傳說中的巫？”
龍穴中，有巫的記載，可惜只有只言片語。
“嗯。”一道冷漠聲音自白霧中響起。
“吳淵，你真不愧是萬流前輩的弟子。”瓊海王望著吳淵，低沉道：“將來，恐怕也會成為一位巫吧。”
吳淵笑而不語。
瓊海王將卷軸內上的內容又仔細閱覽了一遍。
“誓言和契約，都沒問題。”瓊海王低沉道：“行，吳淵小子，我們開始。”
旋即，兩人先立下祖巫誓言！
誓言生成的一瞬。
嗡~吳淵強大的神魄，瞬間感知到，一股無形浩瀚的波動，似乎掃過了自己和瓊海王。
旋即又離去了。
瓊海王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浩瀚波動，心中擔憂放下了些。
立過誓言。
接下來，便是簽訂血蠱契約，這是方夏剛弄出來的一份契約卷軸。
這，是巫師最擅長的事情。
它的作用，和御獸環類似，不過，效果更特殊。
不止對靈獸有束縛。
對主人同樣有束縛。
說是奴仆，更近似于‘伙伴’。
時間一息息過去，伴隨吳淵和瓊海王的血液滴落在卷軸上，兩道沖天血光瞬間亮起。
卷軸化為無數光點，分別融入了吳淵和瓊海王的身軀中。
迅速的，吳淵和瓊海王的額頭上，同時浮現了一枚特殊的血紋印記！
一模一樣，彼此感應。
緊接著。
血紋印記又隱入各自身軀。
“瓊海。”吳淵微笑望著眼前的這頭龐大蛟龍。
他感受到自身和眼前這蛟龍的神魄，很強。
更感知到雙方若有若無的聯系。
“主人，你？”瓊海王聲音雄渾，透著無盡的震驚！
所謂靈獸主仆。
尤其是‘血蠱契約’這種，都會產生些特殊作用，例如彼此感知位置、心靈聯系。
此刻。
瓊海王就震驚的發現，吳淵的神魄之強，簡直不可思議！遠遠超越了他！
宛若螢火之于皓月。
吳淵的神魄，至少強了他數十倍。
“你想的沒錯。”吳淵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就是萬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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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成巫士，似乎比我預想的似乎要慢了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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