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情況怎么樣？”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病人頭部受到了重擊，說不了話，眼睛也看不見了。”
“用最好的眼藥水！”
“啊？”
.......
“噗噗噗——”
接下來的觀影過程，接連不斷傳來資深審片員們憋不住的悶笑聲。
只有林海風不動聲色，古井無波。
——因為他在掐著自己的大腿。
上位者的威儀，在于從不喜形于色。
——但是成軼小老弟的戲太他媽好笑了啊！
“你們想笑就笑吧！”，林海峰說道。
當即，幾個審片員就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年看過最好笑的電影。”
“這男主演是誰啊，看得我太樂了嘎嘎嘎嘎！”
“媽的，這絕對是鬼才！”
一個小時五十分鐘的電影很快就結束了，全程沒有任何人打瞌睡，都在認真觀影。
林海風覺得這部電影相當不錯，除了主演是自己成軼老弟，不是專業演員，女主演和配角也不怎么出名外，跟自己在電影院看的電影幾乎不遑多讓。
但是他拿不定注意，他自認不是專業人士，環視了一周辦公室，他說道：
“麻煩各位負責審片的兄弟給下自己的意見，這部電影質量到底怎么樣，暢所欲言，不要拘束，誰先說？”
唐如馬屁股抬起來一公分，又落了下去，他沒有膽子當出頭鳥。
第一個站起來叫黃建始，他道：
“林總，閆總，我叫黃建始，那我就先發表一下我的意見吧。
我認為這部電影的質量非常上乘，從電影成本看，絕對是千萬級別的投資，而且無論是劇情還是演技還是布景配樂等等，都十分優秀。
前面一個小時，笑點密集，幾乎一兩分鐘一個笑點，后面雖然落于俗套，但還是經典的合家歡式結尾，無功無過，正常結尾。
綜合認定，我給這部電影的評級是S＋！”
他說完后，另外一位稍微年輕點的審片員站了起來，說道：
“各位領導，先說結論，我給這部電影的評級也是S＋，不過我注意到了另外一點，這部電影的主演好像都是知名網紅啊？
男主角是成軼、女主角是張漢冉、還有周恒峰、吳王，甚至很多龍套都很臉熟，所以，林總，我想向您求證一下，這部電影難道全是網紅出鏡嗎？”
林海風點了點頭，說道：“這部電影是全網紅陣容，只要有臺詞，有戲份的都是網紅扮演的。”
幾個審片員臉色驚疑不定，這絕對是大手筆啊！
閆總也是一愣，旋即意識到這其中潛藏著的巨大的價值。
林海風問：“還有補充的嗎？”
“沒了，我只能說很牛逼。”
“下一個，你來回答。”，林海風又點了點唐如馬。
唐如馬推了推眼睛，站了起來，說道：“我跟兩位同事的觀點一致，質量上無可挑剔，我從業以來，都沒有見過這等質量的網大，而且我隱隱有種預感，這部電影很可能會突破網大的分賬票房記錄，甚至會改變網大的生態。”
“哦？”
林海風提起了興趣：“改變網大的生態，詳細說說？”
唐如馬道：“長久以來，觀眾對‘網大’都有極深的刻板印象，覺得沒在影院上映的電影普遍質量欠佳，但實際上不然。
比如《海邊的曼徹斯特》，就是在流媒體上映的，但是其拿到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的提名。
歸根結底，網大和院線電影，只是渠道不同而已。
我們之所以做得太差，是因為我們太差了，國內網大剛剛起步，還處于野蠻生長的時代。
我觀察到，粗制濫造的網大正在被觀眾所摒棄，觀眾期待出現更多的精品網大。
結合國外來看，網大精品路線是必然的趨勢，甚至說科技進步，網絡發達，時代不斷往前走，流媒體定然會有超過院線的一天，人們會更習慣在網上看電影首映。
這部電影就是應運而生的，雖然它左右不了大環境，但是以點帶面，能夠引起大眾對網大的討論，喚起大家對精品網大的呼聲。
而且一部不行，兩部三部呢？這個電影公司如果能多出幾部像這樣的好作品，那簡直難以想象，未必不能成為網大屆的開心麻花。”
林海風頻頻點頭，問道：“你叫什么？”
專業的話講完，唐如馬不再侃侃而談，他重新恢復了恭敬的態度，回答道：“林總您好，我叫唐如馬。”
林海風頷首，表示知曉了，然后他又詢問了剩下的幾個審片員。
剩下幾個審片員評級都很一致，都是S＋，評價也大同小異。
閆總說道：“好了，辛苦你們了，這場觀影就到這里了，我還有事跟林總談。”
審片員們魚貫而出，最后一個小心地關上了門。
一出門，他們就聊了起來。
“老唐，你說得不錯啊，林總都主動問你名字了，可以可以！”
“老唐大出風頭啊！”
“是啊，這不得升職加薪啥的？”
“不過老唐你說得是真的好，不會提前做功課了吧？”
不斷有手掌拍在唐如馬的肩膀上，唐如馬少有的臉紅了起來，他不好意思地說道：
“就是平常看得比較多，升職加薪不現實的，林總也就是問了問我的名字，沒什么。”
“問名字還沒什么？這放在古代就是簡在帝心好不好？你升職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唐如馬連連推脫，口稱不是，可是他心里卻未必沒有這種期望。
......
會議室里，就剩下了林海風和閆總。
閆總給林海風倒了杯水，說道：“林總賣關子賣了那么久，現在可以說了吧？”
“倒也不是賣關子。”，林海風說道，“我是想看看這個電影拋出來響不響啊。”
“響了，上院線也綽綽有余。”
“聽閆總這么說，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片方想拉藤訊投資，創辦一個主做網大和網劇的影視影視公司，在藤訊視頻上映，我當時比較猶豫，所以對方就把這部電影拋出來了。”
“對方想拿這部電影來談判？”
“對。”
“林總在猶豫什么？”
“對方要的有點多。”
“這樣啊！”
有多多，林海風沒有明說，閆總也沒有深究，這不是他該問的。
他轉而問道：“這部電影的成本是多少，林總知道嗎？”
“對方說2500萬。”
閆總一合計說道：“林總，您專業的事我不過問，我只提一下我的想法，如果匹配到足夠的資源，這部電影分賬票房，以我的經驗來看能推到6500萬以上，至于能不能達到更多，只能看命，如果對方一年出兩三部這樣的電影，營收過億輕而易舉。”
說完，他盯著林海風的眼睛，說道：“而且從私心上來說，我也希望能夠有這樣一家業務能力優秀的公司給平臺供片，林總不妨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見見對方。”
“好，那我明天把他帶過來，跟閆總詳細談談。”
“謝了林總，如果真的能促成這件事，我欠林總一個人情。”
“無所人情不人情的，我們都在給公司做事。”
次日，成軼和陳斯成在林海風的帶領下跟閆總見了面。
他們四人在會議室談了一個多小時。
會后，從辦公大樓出來，成軼、陳斯成、林海風三人又單獨聊了一個多小時。
下午三點，成軼和陳斯成走了出來，成軼提著一個公文包，公文包里正靜靜地躺著一份投資合同。
在金額那里，赫然是一長串零，細細數來，這竟有九位數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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