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松了一口氣的，還有盼著季遠航閉嘴的人。
季遠航吐出的名單，陸羽也沒忙著動，只是暗中盯著。
名單上都想著如何脫身的人，在看到陸羽遲遲沒有動靜，不想放棄多年的經營，也抱著不被發現的可能，暫時按兵不動。
陸羽等過了一段時間，這些人警惕心放下過后，才順藤摸瓜，一舉把整個關系網幾乎都一網打盡。
甩開了跟蹤的人，顧云念跟慕司宸和陸羽在墓地分開，繞了一圈后，又跟陸羽匯合，一起去了安頓季遠航的地方。
此刻季遠航的臉色發青，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顧云念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解藥讓陸羽給人服下，足足一刻鐘后，季遠航才有了微弱的呼吸。
看到季遠航微微起伏的胸膛，顧云念輕輕吐了一口氣，還好沒出意外，人順利活了過來。
只是陸羽看著季遠航臉上的青紫散去，可面色蒼白，還是性命垂危的樣子，擔心地問道：“念念，季遠航他這樣，沒事嗎？”
“沒事。只是因為簡化版的假死藥，副作用有些大。假死藥中，原本該完全清除的毒素還有殘留，需要吃一段時間的藥，好好養一養才能恢復一點，但也回不到從前，必須得好好將養，什么都做不得。”顧云念垂眸，淡淡地說道。
她的表情很淡，有種漠然。
陸羽一怔，不知是期待，還是失望地問道：“那季遠航的身手，也廢了？”
季遠航從小練出的身手，加上知道身份后，暗中殘酷的訓練，身手可不差。
顧云念點點頭，平靜的臉上，有種漠然的殘酷，輕輕道。
“嗯，都沒有了。等他恢復，最多也只有自理的能力，重一點的東西都難以負擔。不過……”
她淺淺一笑，提醒道：“如季遠航這般的人，別說只是沒有力氣，就是只剩下一口氣，只要他有心，用一根頭發絲也能夠殺死一個人。”
陸羽點頭，正色道：“我知道！”
他從來不敢小瞧，任何經過訓練的人。
人已經活過來了，顧云念給了陸羽一瓶藥，吩咐他每天早晚給季遠航服用一顆，就離開了。
季遠航就暫時關在這里，希望從他的嘴里再掏出一些東西，同時也是留著當后面的證人。
轉了一天，等顧云念和慕司宸回四合院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奚向暖這時打來電話。
電話一通，她就直接說道：“阮家剛跟我聯系了，問你什么時候能給阮心愛做檢查。明天才是你說的時間，阮家還真夠迫不及待呀！”
顧云念淺淺一笑，心說阮家當然著急了。
原本打算以讓慕司宸替她負責之名，想把阮心愛推給他，那時不慌。
可慕司宸證明了阮心愛的意外，跟她無關。阮家當然要急著把阮心愛的臉給治好，才能夠再想辦法讓阮心愛跟慕司宸在一起。
既然阮家趕著上來送錢，她也不拒絕。
“讓阮家把插隊的費交了，就定在明天上午十一點吧。”